“小家伙，不过是吞噬了一只小小的斗灵分身，有什么值得大呼小叫的？”
就在卓起欢呼雀跃的时候，忽然脑海中突兀地响起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古怪声音。
这一道突兀的声音，让得卓起瞬间冷静下来，背后凉飕飕的，大气不敢喘上一口。
总算脑子没有被彻底惊吓住，卓起意识到了方才那苍老话语中的内容，有点熟悉。
“小剑，是你在说话嘛？”卓起好奇地盯着双手中的银剑灵蛇，强忍着心中的惊奇，小心地询问道。
这儿四周都是森林，附近没有灵兽，也没有第二个人。况且那话中的内容，实在是太过巧合，所以卓起立马意识到，说话的或许就是手中的小剑。
“什么小剑，亏你想得出来，居然给我取了个这么小儿科的名字！叫我蛇老！”
略显苍老的古怪话语，微微透着一丝责备，在卓起期盼中，冷不防地又在脑海中响了起来。
饶是卓起先前有心理准备，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双手一颤，情不自禁地把银剑灵蛇丢了出去。
可是，银剑灵蛇那小小的三寸蛇躯，只是在半空中打了两个转，便稳定了下来，拍动着透明的小翅膀，悬浮在半空中，暗金色的双眸中略带鄙视地看着卓起。
紧接着，卓起的脑海中，再次响起了蛇老的苍老声音，带着一丝轻蔑，嗤笑道：“瞧你这孩子，把你吓得……放心吧，虽然刚刚吃了一只小小的斗灵分身，但我蛇老也是修炼有成的人物，不会随便吃人的！”
卓起愣了愣，这银剑灵蛇在这一段短暂时间的变化，简直是翻天覆地，让得他的小脑袋，惊讶得他的小脑袋，几乎有点转不过来了。
好在卓起自问对待银剑灵蛇，本就不错，内心倒是感觉无所亏欠，胆子不由地壮了几分，压低了声音，试着询问道：“你是人还是……？”
卓起严谨地控制好自己询问的语气以及内容，唯恐激怒了这银剑灵蛇。
要是普通的灵兽也就罢了，可从方才的种种表现来看，这银剑灵蛇绝非灵兽那么简单了。
“我自然是蛇，不是人，刚刚恢复灵识，不过至于我真正的身份嘛，你就别打听了，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提升实力，为你的林虎叔复仇吧！”
蛇老的苍老语调，又一次在卓起的脑海中回响了起来。
蛇老这一说，卓起原本高兴的心情，瞬间跌落，降至最低点。
林虎叔已经凶多吉少，很可能已经死了。
那个叫做嗜雷银刀的家伙，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辈。
“蛇老，我很想问一句，明明你实力很强，为什么不救我的林虎叔？”
回想起林虎叔很可能已经惨死，卓起就有一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愤怒感和无助，也没多想就朝着眼前的银剑灵蛇质问起来。
“你这语气是在质问我嘛？你以为我实力很强？”
蛇老的反问声，在卓起的脑海中悄然响起，却是让得卓起为之一愣。
“难道不是嘛？你连一只斗灵分身都可以生吃，还畏惧他的本体？”
卓起沉默了小片刻，扬起满是灰尘的小脸，面对着银剑灵蛇，双眸凌厉，尖锐地反问道。
“切！不得不说，你这小家伙的眼力，真的是蛮差的。我蛇老现在若是真的很强，会需要靠吞噬斗灵分身来恢复嘛？”
蛇老嗔怪的语调响起。
“你真不强？你打不过封号斗灵的灵修？”
卓起似乎还不敢相信，又是连着反问道。
“我现在只有不到一成的实力，勉强可以对抗大灵师。你以为封号斗灵的灵修很容易对付？”
蛇老谈起自己的实力，略显苍老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无奈的挫败感。
卓起听得蛇老这样一讲，倒也无言以对，至于蛇老所言，应该是真的，犯不着对自己说谎。
一人一蛇的交流，莫名地陷入了冷场。
“不过人死了，伤心也是无济于事。如果你愿意听我建议的话，我倒是有办法迅速提升你的修为，让你有机会替你的林虎叔报仇！”
片刻之后，蛇老那略带着淡淡阴谋的话语，再次在卓起的脑海中回响了起来，极具诱惑力。
林虎叔的遇难，对卓起影响太大。现在卓起的脑海中，想的就是如何提升修为，为林虎叔复仇。
所以蛇老的这句话，无疑等于是下了一个让卓起不得不咬的诱饵。
“什么建议？”
卓起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只要可以替林虎叔报仇，卓起觉得就算是赔了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拜一个人为师！”
蛇老简洁地说道。
“你还认识其他人？”
卓起眨了眨眼珠子，有些诧异地看着银剑灵蛇，反问道。
“切！你这小家伙是什么眼光？蛇老我当年，虽然不能说是大陆的第一高手，但也是叱咤过风云的人物。如果可以，我做你恩师，也不见得委屈了你。可惜我的本体是蛇，我所修习的功法斗技，你们人类都难以修炼。我指的是我的朋友，牧清尘！”
蛇老似乎被卓起的反问呛道了，连忙往事重提，替自己挽回几分面子。
“牧清尘？”卓起的眼珠子转了转，轻轻地将这三个字念了一遍，感觉有点耳熟，随即双眸一怔，霍然惊醒。
卓起连忙整改了下自己的态度，收起小脸上的不恭，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蛇老！你说的这个牧清尘，难道指的是清尘居士，也就是斗灵圣院的创院祖师？”
银剑灵蛇那对暗金色的蛇眸，微微地闪烁了下，随后卓起就听到了蛇老的声音，道：“呦！看不出来你这个小家伙还有点见闻。不错，就是当年与我共同论道的牧道友！”
“你真的认识他？”
卓起忍不住反问道，稚嫩的小脸上激动不已。
万万没有料到这条捡来的银剑灵蛇会跟清尘居士这种传说中的人物拉上关系，还互为道友。
“以我蛇老的身份，有必要对你撒谎？”
银剑灵蛇扭了扭蛇躯，透明的小翅膀，拍得噼啪响，似乎表示很不屑。
“有什么条件？”
现在知道了银剑灵蛇的真实身份，卓起才不会轻易地以为蛇老会把这样的好事拱手送到自己面前，肯定是有阴谋的。
“你这小家伙，倒还有几分聪明。拜师费用自然是要付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你也付不出来。”
蛇老那略显苍老的话语，仿佛是带了魔力一样，充满着极大的诱惑力，将卓起紧紧地迷惑住。
让卓起忍不住追问道：“听你的意思，难道清尘老居士，允许我先学艺，后付师资？”
“算是吧！”
银剑灵蛇似乎悬浮得有些累了，飞了过来，落在了卓起的肩头上，苍老的声音透着一丝倦意，还是在脑海中响起。
这样的好事摆在面前，尽管卓起也知道这份师资恐怕不简单，但他还是忍不住了。这可是唯一快速提升修为的途径，就算这路途中遍布刀山火海，他也得拿命去闯。
“成交！”
卓起那稚嫩的小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决绝，以一种超越他这个年龄的成熟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