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刚闻鸡声,秋东就叫起了冉容儿,在客栈用完早饭,二人同行向罗城府衙而去,昨夜秋东被还冉容儿提醒要去府衙为父亲以及全家处理后事。
二人来到府衙,向看门的衙役说明了身份,便来到后堂见到了府衙大人。
“见过府衙大人。”冉容儿朝府衙大人一礼。
“免礼,免礼,叫我午大人就好,哎呀,贤侄女,你此来可是为处理令尊后事的?”午大人摸着胡须半眯着眼睛道。
“正是,家父惨遭不幸,小女子身单力薄恨不能将凶犯千刀万剐,只求家父能入土为安,也望午大人能为小女子全家捉拿恶人。”冉容儿说到后面已有了颤音,此时勾起对全家人的回忆,不禁泪眼婆娑。
“嗯……凶犯吾已查明,正是牛头岭一带的山匪所为。然牛头岭树高林深,盘踞的山匪又都是凶恶之辈,官兵曾数次围剿皆无功而返。而安葬之事还要暂缓时日,下官不敢随意处置,此事吾已上报朝廷,还要请朝廷定夺,不过贤侄女身为冉大人至亲,有权见一见令尊遗容,吾这就谴人随你去一趟停尸房。”午大人说完紧接着又问道:“贤侄女,令尊已故,吾与令尊同朝为官,也算颇有交情,理应照顾故人遗孀,不知贤侄女今后有何去处?”
“禀大人,小女子打算跟随这位秋大哥,暂住城南小须弥山一些时日。”说完冉容儿向旁边让了让,秋东趁势上前抱拳道:“小人秋东,见过午大人。”
“嗯……这位秋姓兄弟器宇不凡,如何与贤侄女结识?”午大人抚着胡须皱眉道。
“小女子的命便是这位恩公搭救的。”冉容儿说完便把那日发生的经过讲了一边,听的午大人连连点头。
“秋兄弟侠肝义胆,勇气过人,适才听冉侄女说你暂住城南小须弥山靠卖艺为生,想必也身手不凡,但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就留在吾手下,在府衙当一捕快如何?”午大人看着秋东语重心长地说。
“谢午大人,小人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秋东十分高兴这份意外的收获,在罗城当差,一来能就近照顾病重的师父,二来也能有份稳定的生活收入,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嗯,孺子可教也,你明日便来府衙找黄捕头报道吧,贤侄女,吾还有公务要处理,就让随从带你去停尸房,见令尊最后一面吧。”说完午大人便招来随从示意了一下,冉容儿和秋东再次向午大人拜礼感谢,然后跟着随从出了后堂向停尸房走去。
二人刚离去,屏风后面就出来一个黑衣人拱手道:“午大人为何不斩草除根?”午大人听后哈哈一笑,扶须道:“一介女流成何气候,今此女来府衙已被众人知晓,若是再有意外恐被朝廷怀疑,不如好生款待,以掩人耳目。”
“大人深思熟虑,吾等佩服,可是那女子身旁的黄毛小子,大人为何留在身边?”黑衣人拱手道。
“吾留他在身边,以探冉容儿的动向,还可为吾效力,此一石二鸟之计也。”午大人说完嘿嘿一笑。
“午大人高明。”黑衣人再次拜首。
午大人听了黑衣人的恭维,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流露一丝凶狠。
一路上秋东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高兴的说:“容儿,我当捕快了,今后再也不用走南闯北,风餐露宿了。”
冉容儿对此只是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那你得感激午大人对你的知遇之恩。”
“不对,我应该感激你才对。”秋东大声的说。
“我?为什么?”容儿还是平静的向前走着,头也没回。
“因为没有你我就见不到午大人啊,更不可能一越成为捕快。”秋东快步追上冉容儿,冉容儿却没有说话,不悲不喜。
秋东以为冉容儿还在想着父亲的丧事,自己也不好继续把喜悦之情流露出来,便跟着冉容儿默默的走着。
冉容儿此时也没什么不开心,其实内心还是替秋东高兴的,只是想到正在前往父亲尸体停放的地方,心里就一阵悲痛,掩盖了心里的喜悦罢了。
二人来到府衙后的停尸房,随从与守门的衙役沟通一番就让冉容儿进去了,秋东这个普通人的身份就没让进了,毕竟是是官家重地,岂是随便就能进的。
秋东耐着性子在门口来回走着,听着里面冉容儿传来的哭声,心烦气躁,又等了一会哭声没了,可还不见容儿出来,秋东以为冉容儿一个女儿家在满是尸体的房间里肯定吓晕了,急得差点就拨开衙役冲进去了。
“秋大哥,容儿没事,我们走吧。”听见秋东在外面差点跟衙役扭打起来,冉容儿红着眼睛赶紧出来解围,拉着秋东的胳膊就走。
秋东见冉容儿没事,这才放下心,一起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