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东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温可卿,又回头与身旁的崔大同对视了一眼,具从对方眼里看出怀疑的目光。
崔大同收起笑脸道:“不知温公子可有证据?还是凭空臆测?”
“自然不是空口白话,容儿,将你发现的拿出来吧。”温可卿看了坐在一旁的冉容儿。
“是。”冉容儿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块巴掌大的牌子放在了桌子上,又道:“这是我在家父的停尸房发现的。”
“这是……捕头腰牌?”崔大同看着桌上的牌子惊讶道。
“嗯?我来看看。”在一旁喝酒的南宫玉将牌子拿起,又从身上掏出一块相同的牌子,同样惊讶的说:“嗯,一样,一样,“秉公执法”,黑底金字正是罗城捕头的腰牌。”同时将两块牌子都放在桌子上,让众人辨识,又开玩笑道:“嫂嫂这牌子一股好浓的腥臭味,莫非从狗嘴里掏出来的不成?”说完哈哈大笑。
“小叔别笑,真被你猜对了,就是从狗嘴里掏出来的。”冉容儿莞尔一笑道。
南宫玉听后脸色都变绿了,赶紧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拭着白净的手,擦一遍闻一遍,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秋东也不禁被逗乐了,开口道:“莫非那天在停尸房待了半晌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腰牌?”想到这秋东神情又是一阵落寞,冉容儿发现这么重要的一个线索都不曾告诉自己,看来自己在她的心中真的不重要。
冉容儿见秋东神情黯然的看着自己,也知自己伤了秋东的心,暗中叹了口气道:“正是,那****在停尸房翻看家父与众亲人的遗容,不经意间发现家父常年豢养的猎犬也在其中。犬身已被腰斩,但狗嘴却死死咬着,让我颇觉怀疑,于是费力掰开牙齿,便发现了这块腰牌。”缓了一会儿看着秋东道:“我不肯告诉秋大哥,也是怕秋大哥你势单力薄,知道这个线索后恐怕会惹来杀身之祸。”
秋东听到冉容儿的解释,点点头道:“我不怪你。”
“既然这块腰牌出现在凶杀现场,那就说明罗城三捕中有人也在现场,并极有可能参与屠杀,所以才招来猎犬反噬,被咬下了腰牌。”崔大同分析道。见众人都认真的听自己分析,又说:“三捕之中,王捕头光明磊落,嫉恶如仇,不可能是他。南宫捕头神龙见首不见尾,其实最有嫌疑……”崔大同说到这顿了一下看着南宫玉。
南宫玉见崔大同分析到自己身上了,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红着脖子道:“我虽然不常在城里,但我南宫玉像这种作奸犯科,十恶不赦之辈吗?”说完瞪着崔大同,仿佛只要崔大同敢说错一句就会把崔大同当场撕为两半。
“不可能是南宫捕头。”秋东见崔大同惹怒了南宫玉赶紧出来打断道。
见众人又将目光看向了自己,又说:”我见过三捕之一的武捕头。武捕头是习武之人不可能身患残疾,可最近几次见他,他都是跛着腿,似腿部受伤。与猎犬咬掉腰牌,伤到腿脚的部位吻合。此事必与武捕头有关。“
“嗯。秋兄弟说的对。武定通平时就是奸恶凶狠之辈,仗着与府衙大人关系亲密,时常欺压百姓。我就是看不惯他的为人,才不与他在城中共事,时常做些外出的公差。”南宫玉夸赞了秋东一番,连忙撇清与武捕头的关系。
“秋兄弟说的对,南宫公子,小人也是正有此意呀。”崔大同一脸媚笑讨好着南宫玉。
“哼!”南宫玉别过头去没看崔大同。
“不管哪个捕头参与了劫杀,午大人都脱不了干系。何况秋兄弟更分析出是与午大人关系最为亲近的武定通。武定通一介武夫,幕后指使必然是午大人。”温可卿也提出了自己的分析。
“午大人与家父有何冤仇,非要以死相逼。”冉容儿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莫说是老岳父,若非恰巧遇到南宫兄弟外出归来搭救,那日连我都差点命丧牛头岭。此次我向家父讨要三千精卫,从幽州千里奔袭,就是要报这一箭之仇。”温可卿抚着冉容儿的背,咬着牙恨恨道。
“事不宜迟,秋兄,南宫兄,二位可愿助我抓住贼人,踏平山寨?”温可卿朝秋东,南宫玉拱手道。
“愿为温兄驱驰。”南宫玉拱手还礼。
“愿为驱驰。”秋东无奈道。被情敌抢走心爱之人,还要为情敌做事,还不得不做,至少表面上是为温可卿做事,其实秋东更愿意解释为是为冉容儿报仇,世界还有比这更无奈的吗。
“还有我呢,惩恶除奸怎么能少了我崔大同呢?”崔大同见这是立功露脸的好机会,连忙插嘴请战。
“好,有各位壮士侠客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来,我们共饮此杯,再随我击破山匪。”温可卿起身举酒高兴道。
众人各自起身端起酒杯痛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