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劫杀之后,太子得到消息,立即宣布永兴帝驾崩,并领人控制了皇宫。在一片痛哭声中,几个被太子授意的大臣上表请太子继位。太子假腥腥地推辞两次之后,于先帝灵前继位,年号改为长乐。
丧事交给大臣们去办,他只要按剧情需要露露脸就行了。到了晚上,他可不会守灵,溜到后宫里,去跟先帝的妃子们取乐去了。当皇帝的感觉真爽。不过,他始终心里不踏实,一是永兴帝的尸首没找到,不知死活;二是鲁王等几个兄弟仍是他的威胁;三是桂王、滇王兵强马壮,势力庞大,万一叛乱怎么办?红衣教也是隐患。这次成功合作,倒是不错,可是他们拥有十几万人至几十万人呐,要是哪一天反了,可是祸害。还有边患,虎视耽耽,都不好办。妈的,这坐皇帝也不易啊。
为了以免后患,他下旨让众王不必前来京城奔丧,在属地祭奠即可。他心里恨恨地说,这些人不除,我哪有什么安稳觉可睡啊?必须及早下手。
为了巩固权力,他开始向大臣们下手,凡是得罪他的,以种种罪名处死。谁求情也准。有一个大臣叫毛东,以前见自己面,只行了个礼,没说好听的,明显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怎么办?廷仗一百。当场打死。有一个文官宇文浩,写过一首诗,其中有句‘雏凤难飞老凤高’。这是在自己被关宗人府期间写的,分明是讽刺我不如我老子吗?怎么办?斩首示众,家人流放宁古塔。
除了报复,重要部门都换成自己人。有了他们把持,自己就可以放心了。
他还要兴建宫殿,挑选大比美女入宫,被众臣给劝住了。这可是丧事期间呢,要是这么做了,会被天下百姓骂的。他非想这么干,大臣们坚决反对,这公孙仁下子火了,几乎要下令全部处死。可是他不敢,这要是这么干了,天下人都不答应,自己皇位都不稳了。于是,他气冲冲而去。
尽管如此,他这么一番折腾,也使朝廷内外人心惶惶,都知道新皇帝是个魔头,杀人不眨眼。好的治国措施没有,整人杀人倒是有一套。
丧事刚一完,边关告急,女真人骚扰关口。群臣建议,不必理会,新皇大怒,不就是几个胡人吗?怕他做甚。朕亲自领兵,打他个屁滚尿流,给你们瞧瞧。
他御驾亲征了。群臣们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位能折腾的英宗皇帝。
他带了十万大军出关,和一万女真军决战。打了十几天,被女真人引进陷阱,几乎全军覆没。新皇帝带了不到一万人的残兵败将,如丧家之犬,逃进山海关。也不做停留,一口气跑回京城,吓得好几天睡不着觉,身边人都不敢提战事。有个太监无意中提了句山海关,被他抽刀给砍了,又把尸体砍得稀碎。
等精神头刚好一点,他满皇宫转悠,无意中转到英宗皇帝养老的延年宫。英宗皇帝不过五十多岁,正穿着便服在院里浇花。见他来了,只是点点头,并不怎么热乎。
公孙仁心中不悦,说道:“皇爷爷,你近来过得还好吧?”脸上堆着笑。
英宗放下水壶,说道:“很好,很好。皇孙,咱们一起坐吧。”
祖孙两个坐在长椅上,面对面聊天。
英宗说道:“仁儿,我真没想到你会登上皇位。”
公孙仁一愣,说道:“我是太子,父皇驾崩,当然是我继位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英宗长着一张国家形脸,眉毛很粗,一双眼睛很大,充满了笑容,和公孙仁有点相同。不同之处,公孙仁的眼神总是冷的。
英宗打量着孙子,说道:“你是太子不假,可是你父亲最喜欢的鲁王公孙善,我以为他会继承皇位呢。”
公孙仁不屑地说:“他算个什么东西?除了长得好,会几笔书画,他还会什么?典型的小白脸。论骑马射箭,上阵杀敌,他行吗?他哪点比我强。再者说,他才十五岁,还是小毛孩子,怎么能当起治国的大任。”
英宗哈哈一笑,说道:“仁儿,他也有他的优点啊。比如,他很仁慈,会对大臣好,对百姓好。他的学问好,利于治国。上阵杀敌,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只要会用人就行了。嘿嘿,我猜啊,你父亲必然不是病死的。”
公孙仁脸色一变,不禁站了起来,怒道:“你想说什么?”
英宗一挥手,说道:“你别激动,仁儿。他怎么死的,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要当好这个皇帝,管好国家,不要瞎折腾了。”
公孙仁哼了一声,说道:“那是当然了。我会收复失去的土地,把那些胡人打回老家去。”
英宗面现讥笑,说道:“仁儿,你打仗可不是内行啊。比如刚刚这次的关外战役,你遭到惨败。”
公孙仁涨红了脸,说道:“至少我没有当俘虏。我好歹回来了。虽败犹荣。不象皇爷爷,被女真人给抓住了,整个国家都跟着丢脸。”
这下子触到英宗的痛处了,指着公孙仁骂道:“不肖子孙,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要了你的命。”
公孙仁哼道:“现在我要你的命还差不多。”站起来,气呼呼走了。
英宗对着他的后背叫道:“公孙仁,象你这种无德无能的家伙,必定没有好下场。”
公孙仁转过头,阴森森地说:“咱们倒是走着瞧,看看谁没有好下场。”
出了院子,公孙仁越想越气,心说,这个老家伙对朕无礼,绝不能放过他。爷爷怎么的,该杀也得杀。谁叫我痛苦一阵子,我让他痛苦一辈子。
当晚,英宗居住的延年宫起了大火,英宗及十几名太监、宫女全部丧生。
公孙仁听了报告,心中痛快,心说,老不死的,跟我做对,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是我爷爷,我照样杀你。谁是爷爷?那要看谁手里有权了。有权力的才是爷爷。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这个老家伙折腾一辈子,也该消停了。到那边见了我爹爹,你们爷俩诉苦去吧。嘿嘿,我要让你们看看,我是如何安邦治国的。
下一步,该干什么?哦,要除掉鲁王这几个心腹之患。你们死了,我才能舒服。收拾完你们,再杀两个叔叔。这样,就再也没人跟我争位了。
接着,公孙仁令手下收集自己兄弟的罪行,然后,要明目张胆地下旨清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