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瞬间停了,蔚凌俊赫从假山上飞身而下,来至妙凝翾身边。
“凝翾姑娘,当真是你。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怎么还未休息呢?”蔚凌俊赫问道。
妙凝翾答道:“没什么,只是今晚有些失眠了,便出来走走。后听到了蔚凌公子的笛声,觉得甚是美妙动听,遂寻了来。”
蔚凌俊赫喜上眉梢,道:“这倒是巧了,我今夜亦是无眠,便来了这里奏笛以抒情。”
妙凝翾好奇,不禁问道:“抒情?蔚凌公子抒的可是什么情?”
蔚凌俊赫听到后,只是看着妙凝翾,并未回答。心想,“让我怎么告诉你呢,我抒的可是重新找回你的喜悦之情,亦是因你忘了我而产生的忧伤之情。”
妙凝翾见蔚凌俊赫不答,想着是否自己问的太隐私了,可这确实是自己好像知道的啊,不知为什么,就是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就是想多多地了解他,就是想和他可以像知己一样的交心。但此时,却是该说一句解释才好,便道:“蔚凌公子若有什么不方便说,大可不必在意,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没有过问公子私事之心。”
蔚凌俊赫回道:“凝翾姑娘误会了,并非不可告知,只是我们站在这说话多少有些不便,姑娘觉得去那假山之上交谈可好?”
妙凝翾答道:“依然是好,可是我不会轻功,怕是不易上去了。”
蔚凌俊赫笑道:“这有何难,我带凝翾姑娘上去就是了。”说罢,双手抓住妙凝翾,瞬间飞到了假山之上。,并说道:“这便好了!”
妙凝翾不知说什么,这发生在一瞬间的事,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已到假山上了,便只好略微低头说道:“多谢蔚凌公子。”
且说妙凝翾这一低头,却看到了蔚凌俊赫的双臂并未离开自己,便不知如何是好了,只是用眼神略微示意。蔚凌俊赫也马上读懂了妙凝翾眼中的内容,立刻收了双手,连忙致歉道:“凝翾姑娘,冒犯了,我在这里陪礼了。”
妙凝翾松了一口气,回道:“蔚凌公子言重了。”
蔚凌俊赫便含糊说道:“凝翾姑娘坐吧。”
妙凝翾听罢,在假山顶上坐下了,蔚凌俊赫也顺势坐在了妙凝翾的身边。二人互看了对方一眼,谁也没说话,只是相视而笑了一下。
蔚凌俊赫先说道:“凝翾姑娘可还想知道我所抒之情了?”
妙凝翾回道:“公子若愿相告,我自然洗耳恭听。”
蔚凌俊赫说道:“我不过是想起了一个曾经只听了一半的故事,一时想着结局到底如何,不只是喜还是悲。”
妙凝翾恍然大悟,道:“难怪蔚凌公子的笛音时而有欣喜之感,时而又有迟疑之意。想是盼着是美好结局,却又不知究竟是否。”
蔚凌俊赫开心道:“正如凝翾姑娘所说。”
“那是什么样的故事呢?公子可方便知晓予我?”妙凝翾问道。
“自然可以。”蔚凌俊赫答道,便详细说来了,只听他说道:“这故事说的是:
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自幼相识,并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但十几年后的一天,这女孩却突然失踪了,有人说她已经去世了,有人说她只是离开了,男孩不知该如何分辨,只是不愿相信女孩的消失。
自女孩失踪后,男孩越来越想念她,渐渐变得不愿与人接触,也甚是沉默寡言。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那么喜欢女孩,他好希望她能回到他身边,可是无论他怎么祈祷都毫无用处。
直到六年后的一天,他在街上又遇到了那个女孩,一样的美丽,一样的甜美,只是个子高了些,眼神更成熟了些。他走到女孩身边和她搭话,但是女孩并不认识他,男孩这才意识到女孩失忆了,她忘记了和自己的曾经,男孩又欣喜又伤心。”
故事说到这里,蔚凌俊赫就不继续说下去了,只是停了话音。此时的月光也变得有些暗淡,似在逃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