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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猎魔人

成林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开得正盛的喇叭花(其实不是喇叭花,而是法国梧桐的花,因为长得形如喇叭,所以我们这儿也就管它叫喇叭花),忽然感到烦躁不已,没由来得一阵心悸。04年大学毕业,到现在就快到一年了。一月份以前忙于考研,之后一直在家,现在忽然看到又是一年了,对前途的迷惘让他焦虑不已。有些事不是你不去想,就可以装作不知道的。

长长的出了口气,成林颓然的坐在了床上,双目呆滞,脑中一片空白。然而,就在这时,异变发生了。在成林背后的空气中,无声地荡起了一阵波纹,一个透明的影子从中探了出来,似乎是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冲着成林的脑袋飞去,倏地一下钻了进去……

成林就这样呆呆的坐着,连姿势也没变过,从下午三点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十点差一刻,成林站了起来,穿了外套,没拿手机,出了家门,并且没有反锁就走了……

成林就这样走在街上,一直走,没有丝毫的停顿,一直向北,出了市区,到了黄河大堤边上。四月二十三日正是阴历三月十五,月明星稀,倒也不算黑。在一处没人的地方,成林来到了河边,这时水面泛起了一阵阵的波纹,然后越来越剧烈,漾的水面波光粼粼,最后翻滚了起来,就像烧开了一样,但是,奇怪的是,声音却不大。水面下一个影子若隐若现,因为是晚上,所以如果不是眼特别好的话,也看不见。忽然,一个脑袋从中探出——是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蛇脑袋——吐着信子,对着成林,成林却一动也不动。在蓄势之后,这条蛇窜出水面,飞着冲向成林。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电光从侧面飞来,啪的一声钉在了蛇的七寸上,并且去势不减,把它带的横飞了出去。

旁边的小树林里出来了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的,手里拿着一把自制的弩。他走到烧焦的蛇的跟前,蹲下,然后不知道在做着什么。这时,身后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叫声。这人很是惊讶的回头,看到成林跪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他更惊讶了。他来到成林的身边,看了看成林的脸,挑了挑眉毛,问了句:“怎么样?还活着吗?”成林抬头看了看他,嗯了一声,实在是疲惫的没有力气说话了。这人也看出来了,他扶着成林坐在了地上,“你先歇一会儿,我还有点事情,一会儿跟你解释。”他说完,又走了回去……

成林是和这个叫李方的家伙一起回的家,到家时已经是上午了。昨天发生的一幕幕让成林毛骨悚然,脑子非常清楚,但是身体不由自己支配,听得见,也看得见,并且所有的感觉也都还在,唯独不能控制自己,这种经历实在是让人精神崩溃。但是这时,巨大的疲倦感袭来,成林看了一眼眼前正在低着头吃着方便面的猪头,决定不管了,先去睡觉再说。李方丝毫没有已经成为猪头的觉悟,抬头瞄了一眼去睡觉的成林,嘿嘿的笑了两声,只是这笑声听起来似乎不是那么正派,或者说不像是个好人……

“你现在可以详细的跟我说说了吧?”成林看着面前被吃的干干净净的炒鸡,悲愤的问道。面前这个家伙,的确不是个好东西,成林问他这件怪事是怎么回事,起先他说在外面不能说,回到家成林就睡了,他吃完方便面也睡了,一觉睡起,已经下午五点了,成林叫他起来,他坚决不起,反而让成林去买饭,饭买回来了,他又说饿了没劲儿,直接就吃上了,连客气一下也不。然后两头吃货抢完了一只二十九块钱的鸡子(生鸡净重二斤九两),还有四个馍。期间这个猪头还抱怨没有酒喝,成林心想,有酒你个兔崽子吃完就又去睡了。

李方擦了擦嘴,似乎是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很诚恳的看着成林,问了句:“说啥呀?”成林一听,当场就暴走了,李方赶紧笑着说:“开个玩笑嘛,你别急,别打,别打脸……”

“要说昨天的事情,先得从一些超自然的情况说起。”十分钟后,某人开始解释,“你应该听说过,比如什么照片里出现了本来没有的人或影子,什么有人自燃了,有人失踪了多少年然后又回来了,但是还和失踪时一样,一点也没有变老了,等等等等诸如此类。这里面有些恐怕是假的,但是有些实际上是真的。”李方说到这里,成林急忙点点头,很八卦的表情,看上去很欠揍的样子。“实际上,我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经历过这些。”“没有!没有!”成林在一边插话道。“当然那些并不像这些这么明显,但是它们确实有。”“就是没有嘛!”“比如一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你感觉好像曾经经历过,有时候有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好像记得以前曾经预感到它的发生,还有些事你记得曾经做梦梦到过。”成林在李方说的时候就不停的点头,“这个有。”“那些假的咱们不说,只说这些真的,包括这些亲身经历,你觉得是为什么!错觉?眼花了?还是那些科学解释!当然不是!这个世界是有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的,它们自然会搞出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你认为人死了有没有鬼?”“不知道,应该有吧?”成林就像一个小学生一样急不可耐的插话,但是李方显然是一个好的讲故事的人,他根本就不管你接不接话,说了什么,他就自顾自的说自己的。“有的,我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死了都会变鬼,但是其中一小部分肯定会,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是你想想一年要死多少人。当然,他们大部分不会影响到人,但是有的是会伤人的,比如昨天那个。当然,除了鬼以外,还有其它的东西。比如神话故事里的山精啦、树怪啦、黄大仙啦什么的,欧洲的什么吸血鬼啦、狼人啦等等。再就是人了,这个一会儿再说。”

喝了口水,李方接着说:“神话传说中出现的一些修成了精的妖怪啦什么的,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咱们先说说昨天的那个东西。”(某人在一边拼命的点头)“昨天那个东西,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一伙的,一个‘妖怪’和一个‘鬼’。水里的是个草蛇(指没毒的蛇),我追了半个月了——本来我不是来追它的,我是来玩的——但是它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个鬼帮它捉人,捉到我头上了,被我给弄了一下,我没有准备,结果让它跑了,我就顺着追到了这儿(中原市),结果就碰上你了。哎,你先说说你昨天是咋回事?”

成林愣了一下,想了想说:“我昨天下午坐在床上,嗯,大概是三点钟吧,突然就不会动了,我什么都知道,也能看见,也能听见,也有感觉,但是就是不会动,然后坐了好几个小时,再然后就出去——那时天都黑了好长时间了——然后就一直走,走了好几个钟头,我tm累的要死。然后你弄死那个蛇以后,我就会动了。”成林顿了顿,想了一下,要说话,但是又没有说,看着李方,等着他解释。

“昨天那条蛇和那只鬼属于合作关系,”李方想了想说,“蛇和鬼都需要特定的人,它们要的应该都是精神力强的人,所以它们就在一起合作——当然,我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鬼出来抓人,蛇把你给整死,精神力剥离出来,它们就给分了。”

“但是!”李方直勾勾的看着成林,看的成林心里发毛,“一般情况下,鬼在抓人的时候,只要是一抓住,这个人就死定了,最好也是变成植物人,并且是那种绝对醒不过来的植物人,如果这货只是昏迷了,并且在一两天内能醒过来,那就是精神力极其强大的人,他就有能力成为我们的同伴。”

李方看着成林,成林则低着头在很努力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好像上面有花儿一样,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静默着。最后还是成林先开口:“可以拒绝吗?”“当然可以。但是,你知道为什么它选你吗?”“你不会是要说它专门挑精神力高的人捉吧?”“你觉得呢?还是你以为下次你也有这么好的命,还能遇到我?”“我今年25岁,也只不过碰到了一次而已,下次又会是什么时候?”“谁知道呢,也许明天,也许永远都不会再碰上。”

又是一阵子沉默,成林最终下定了决心:“好吧,把秘籍给我吧!”李方一下子都被他给说愣了,很是惊愕的看着他:“什么秘籍?”

“废话,你不是哪个门派的?来拉我入伙?我不同意你就要灭口?”

“我kao,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也不听我说完,就胡扯八道!哪有什么门派!”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门派其实还是有的。李方也是有门派的,但是他总是觉得师父教的未必就是那么回事,他觉得这些事情还应该是用科学解释的了得,只是现在科学还不发达而已。至于师父教的东西,限于文化水平的问题,他学会的还真是不太多。毕竟,那些都是文言文教材。当然,这些后文书也都会提到,至于现在他这么说,纯属是在忽悠成林,毕竟双方都还不熟,不想说的那么多。

“那是怎么……”成林弱弱的插话道。

“闭嘴!听我说!”成林赶忙缩着脖子表示在认真听。“没有什么武侠门派,最多算是有些超能力者。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超能力者,但是他们就是存在!其实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搞死这些玩意儿,但是,他们首先是找不到这些东西,其次估计普通人还是被搞死的居多。所以,我们这些有超能力的人,自然就要承担起这样的责任,这活从古代就有人干,谁知道是从什么开始的。我们在做活的时候,发现有合适的人,就引领他进入这一行——哎,这也不算是一个职业,你还得自己想办法糊口——每个人的天赋不同,但是大致还是有那么几大类的,你就是标准的精神力特长,正好我也可以教你些东西,我是精神力和射击双属性。然后你自己锻炼就行了,其实我也就是大致跟你解释一下怎么回事,毕竟就是一样的特长,每个人的情况也是不一样的。”李方瞥了一眼成林,“你不会是又以为这和游戏一样,打怪,涨经验,升级?”“不是吗?”成林又是弱弱的说了一句。

“好吧!好吧!”李方非常无奈的说道,“我错了,我再也不问你了,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吧!你的能力取决于你的天赋,以及你对天赋的掌握程度。锻炼好自己的身体,充分发现和掌握自己的天赋,以及实战经验,这就是你的能力。你的能力和你弄死了多少这些玩意儿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或者说你就不要指望靠涨经验值和升级来提高能力。另外,我也教不了你具体的东西,我也只是把我的一些感受告诉你,一切还得靠你自己摸索。”

……

从李方那里,成林了解了很多东西。李方这一类人,就是所谓的恶魔猎手,但是这个“恶魔”也并不是所谓的魔鬼,倒是很像出家人所谓的“魔”。它是个泛称,在现实中主要有这么几类:1、动物中有特异功能的,也就是常说的动物成精(当然,也有植物成精,但是这极为稀少);2、死去的人的灵魂;3、人里面有特异功能的(并不是有特异功能的人都是除魔的,有的做起坏事来,那更是一套一套的);4、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或者不知道该算是从哪里来的。其中有其以第三和第四种最为难缠。它们涵盖了超能力的各个方面,精神力、力量、速度、各种元素(指火、水、风等等)。

除魔人则是人里面有超能力的。在古代他们多数以出家人的身份存在,而且以道士居多。

现在,这些除魔人则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出现。除魔人没有什么组织,只是有一个像联谊会一样的松散结构。现在,大家都有手机,联系起来也是十分的方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当发现有“魔”的时候,就去清除它,当遇到有潜力的人时就引导他进入,这就是除魔人的生活。而现在,李方就在引领成林进入。

精神力特长,并不多见,但是很好用,侦查、追踪、锁定等等,一般来说,精神力特长有攻击力的不多。李方也是一样,但是他从小喜爱射击类武器,他利用精神力来锁定,通过自制弩攻击,射击技术也越来越高。

成林通过李方的介绍,自己也在感受着,但是这东西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好像有点儿感觉,但是又抓不到……

李方呆了两天就走了,留下了一堆的电话号码,成林则在自己练习。成林有种说不清的预感,自己的精神力是有攻击力的。成林想,将来我就称自己为——猎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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