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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三,雨中情人 身冷心热

从国外旅游回来已经有半年多了。后来,他女儿又安排他俩去了俄罗斯、东南亚,每次出去他们都是心花怒放。但桃花的问题也来了!主要就是她每天要去六小时劳动。虽离开的时间,都找人来替代,但这样还是对两家带来了不便。桃花对先生说:“我们已经走过几个国家,不能再出去了,这样我很对不起两家。虽一家是您女儿,但我是拿她工资的;另一家也是服务很多年了,自她家的女儿出生开始,到现在已经读书了。这两家对我都很客气,但我不能多次让她们带来不便,所以我不想再出去了。”

桃花虽嘴上这样讲,而心中还是很矛盾,因为她留恋那些难忘的记忆。在国外,桃花可以象小姑娘一样,依偎在先生身旁。挽着他的手臂,人紧贴在先生的臂膀上,头斜靠在他的肩上,漫步在巴黎、莫斯科等城市的街头上。无拘无束地看着街景,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广场上成群的鸽子,在她的脚边,悠哉地觅食。在喷泉旁,拍下自己的倩影。这一切的一切,多么使她流连忘返!

但做人不能太自私了!只为了自己的愉悦,而让那些需要她的客户为难。每当要出国时,已经难以启齿了。

她主动与先生商量,想换一种方式,利用她的体息天,出去游玩。用一日游去近郊看古迹、玩景点,在草地上野餐。

先生知道桃花心思,就欣然同意。从此后,两人每逢休息天出去看风景(因不在双休天,景点游人不多。)

为了郊游,特准备了帐蓬和保温食蓝等装备。在草地上搭起帐蓬、铺上毛毯,放上食品和酒,一面欣赏着美景,一面吃着红酒,谈论着各种八卦新闻。吃饱喝足了,就躺在小蓬帐里。那时,先生把头枕在桃花的腿上,睡午觉。桃花一只手看着手机,另一只手去护往他的眼睛,让他睡得踏实。

过了一会先生醒了,就起来讲着笑着。到太阳下山了,收拾打包回家,渡过轻松、愉快的一天。

每次出游,都事先做好功课。选择地点、路线,再准备各种食物和用品,一旦决定,雷打不动。

“天有测的风云”有一次,他们决定去郊外植物园游玩,隔天准备好了所有的物品。第二天清晨,打开窗一看,天空阴沉沉的,已经下雨了,雨量还不小。

那时,先生问桃花,天气变了,我们的计划要变吗?桃花看着先生说:“您想变吗?”先生说:“雨中游园,别具滋味,那就不变吧!我们可在雨中漫步。”桃花一听先生同意,就兴奋起来,又加说:“我们原来出国时买的透明雨衣,今天有‘用武之地’了”。

那天,桃花穿上粉红的透明雨衣,配上同色的透明鞋套;先生是浅蓝色的透明雨衣和鞋套。先生背上双肩包,桃花拿着保温的食篮,冒雨向植物园进发,开始雨中游园行程。

到了植物园的售票处,工作人员都闲着无事,突然来了两位要售票,都很好奇!望着窗外的大雨,笑对两位说:“你们两位游兴真高,这么大的雨,都挡不住你们的雅兴。”先生上前也笑着对售票人员说:“我们特选了雨天,来欣赏雨中别样的美景”。

售票员撕下票子,交给两位。加了一句:“恭喜两位是今天的第一号和第二号游客。我们特别优惠,赠送两位免费乘游览车,到水榭长廊,那里景色很美”。

两人谢了售票员,坐上游览车。那司机也闲着无事,就开着游览车,雨中开车在植物园中兜圈子。那热心的司机,一面开车,一面讲介着:“如在晴天,到处都挤满人,连草地上也是坐满人,根本看不到全貌,今天被大雨吓到了,空无一人。现在雨中若隐若现,朦朦胧胧的美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没有你俩来游园,我也不会看到如此梦幻的景色”。

他们两人同样也被眼前的美景所陶醉。大雨滂沱,三面透孔的游览车在雨中飞奔,雨水在飞轮中溅出一条长长的水带。最后,司机在水榭长亭前停下,笑着对两人说:“在晴天这里也挤满人,现在只有你们两位,慢慢欣赏吧!”说完司机开车走了。

他俩谢过司机,就走进了空旷、硕大的水榭里。

这水榭是座一半建在水上,一半建在陆上,上面有大屋顶的仿古建筑。这两旁相连的长廊,建在水面上,廊旁与柱子相连的是长凳,上面有屋顶,可以遮光避雨。这里的长廊与水榭,是游人休息处。平时,在水榭里有茶室和小卖部,今天因大雨关门,现空无一人。

水榭边近水处有栏杆,大厅里,周围放着很多的桌子,椅子倒放在桌子上。今天刚被大雨冲刷过,长廊上都是水渍。他俩在水榭的包角上,一张石桌和凳子,因前面大柱档住,没有被雨打湿。他俩选这石桌,石凳,就拿下带来的双肩和保温食篮,暂安顿下来。

两人脱去透明雨衣和鞋套。换上带来的干鞋。用毛巾擦去雨水,开始环视周围长廊和水榭。

今天的天气预报真正确。大雨倾盆而下,水落在水榭的屋檐上,又从屋檐的瓦与瓦的空隙中,向水塘中倾泻,形成水濂。

桃花被此情景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在水榭前面的水塘中心,有座用太湖石堆砌而成的假山。在假山石缝中,雨水形成了一股股的小瀑布,从重叠的石间,高低起伏的石缝中流出,形成壮观。

原来平静的水面,被雨水砸成无数个小水坑。水塘中原有很多漂亮的五彩锦鲤鱼,现在被雨点打得只能深避水底。在水面上只能隐约可见色彩斑斓的混合色,象幅会动的抽象画作。

桃花看得出神。在水榭的上梁上,也有两个生灵,注视着水面。桃花抬头看到,有两只小鸟,在梁上躲雨,一动不动相互依偎着,目光注视水面,它们也在等待雨停后,可以飞向天空。

桃花注意力从水面,转到梁上依偎着的那对小鸟。想着它们是什么关系?是夫妻;是情侣;父子、母女。她很想知道,但无人告诉她,就是她最信任的先生,也无法回答。无人知道,那就让桃花有了无限的想象空间。她把这对小鸟,比成情侣。还把那只小一点比她自己,那只大一点的就是先生。它们也是来游园的,因为下雨没有办法,只好在梁上暂留,等雨过天晴,即能飞向大自然。

这时,先生走到她身旁,她顺势依偎在他身旁,默默地看着被雨水冲刷的假山石。

从时间算来已经很长了。而对情侣来说,好象只是瞬间,没有半点急躁和烦恼,因为是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不知又过了多少时间,天上的水放完了,雨开始小了,天渐渐放睛。但屋檐中,积储的水,还在缝隙中,一点一点向水塘滴下,撞击在水面上,作出了不同的音响。他们俩一面吃着带食物,一面听着大点小点的不同音响。突然,桃花她想到了这对情侣小鸟。抬头看时,那小鸟已经不辞而别,提前去享受雨后清新的空气了。

桃花再看假山,雨停了,假山上的小瀑布,失去水源,也消失了。水面又变得平静如镜,原在沉在水底的锦鲤鱼,浮上水面。艳丽的色彩,斑斓的花纹,在水面下穿梭游动。桃花忘了小鸟,集中在水面上,她拿出余下的面包屑,向水面洒去,看到五彩的鱼儿,跃出水面,相互争食。

桃花的童心又发,把所有的面包,一块块向水面上丢,看着鱼儿争食的快乐。直到先生拉她,才依依不舍离开鱼群,离开留恋的水榭。

桃花今天怕雨浸透裤腿,而特意穿上花裙。原来穿在雨衣内,无法体现美丽的色彩。现在雨停了,这繁花缤纷的裙子,走在嫩绿色的草地间,非常醒目,如有蜜蜂一定错以为是群花,赶来采蜜。

雨过天晴,天空中又呈显蓝色。这对情人,在步行道上,十指紧扣,走向唯一的小山丘。

SH没有真正的山,这些称山的地方,实行只能称土堆。现在这对情人要去看的山,原来是个采过矿的旧坑,改造而成的。虽然也有瀑布,但这瀑布是人工的,把水笼头一关,什么水都没有了。

今天无人。没有管理人员,也没有游客,又变成专为他俩而开放。他们走下坑道,到接近水面的长桥,坑里的水被大雨灌溉,水面高过桥面,他们又重新穿上鞋套,顺利走过了长桥,又从另一头暗黑的坑道走出洞口。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天青一色,难得一抹彩虹。新鲜的空气、四周鲜花和树木,使桃花心情焕然一新。二人选了一座八角小亭,放下背包作了小息。又闻亭旁的树杈上,有对彩鸟在唧唧喳喳地叫着。

桃花见着这对爱情鸟在欢唱,回头与先生会心而笑。这次雨中游园,是桃花讲话最少的一次。以往逢事总是问过不停,而今天只用眉目传情,一切都在心中。

二人带着愉快和满足的心情,走出植物园。在门口又见到司机和售票员,相互道别。然后,乘车回到家里,洗完澡,简单吃了晚饭,先生也没有进书房,两人一起上床睡了。桃花把头枕在先生的手臂上,做着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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