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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三个女人 秘谈两个男人

因馨兰与灵芝讲话投机,再说从灵芝口中知道,悟心愿意把自己的事情讲给灵芝听。就开始讲起事情经过。馨兰慢慢地说:“我与悟心是中学同学。我们家乡在ZJ,也是山清水秀的地方。我们的集镇要比这里的集镇大,交通四通八达,非常方便。”

“悟心的俗家姓名您都知道,他的父亲也是做郎中的,是串村走巷的,就是摇着手铃的那种,样板戏“沙家浜”里就有。因家庭关系,悟心从小就跟父亲学医,耳听目染,十几岁他医术已经很高明了。我们在学校就很要好,我确实很喜欢他,他也非常喜欢我。我给您看的书签,就是他做了送我的,据说这上面的枯叶就是名贵的药草,他说能救人命。我从送给我起,就一直夹在书内。中学毕业了,因我家庭条件好,要到省里去读高中,他只能在镇上读书。他自己说,他不会读大学,要做医生治病救人”。

“当中学毕业,读高中要分开时,他就对我表白,希望以后能在一起。我那时也很幼稚,就把这话告诉了我的父母,最后,遭来臭骂。从此后就不许我们间往来,我到了省城,来往信件都被母亲没收了。母亲告诉我,要我去国外读大学,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的家庭,一个破郎中,有什么出息”。

“从这次谈话后,母亲干脆把我高中也送到国外去了。这样,从此断了往来。后来,我的命运全部由父母安排,在外面读书,以后结婚,生子”。

“但我心里一直不快乐。后来,为了琐事夫妻间经常争吵,到真的过不下去了,只好分开。那时,我决心回国,就在一家公司做财务总监,收入也不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我通过同学,想了解悟心的情况,结果,连原来他最亲近的朋友,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也正在灰心时,您们“三贤堂”照片公布了,我看清是他,就请了长假,到这里来看他”。

灵芝听完馨兰的话,她在与悟心的接触中,总感到他心中有人,所以他一心向佛。原来是心中这个人,占了他所有空间。灵芝曾想,因他已经还俗,可以有发展的可能。但,他心不为所动。原来,他心中只有一个人。这次为什么不肯见她,就是怕自己几十年修行,毁于一旦。另让灵芝好好接待,由馨兰去告诉一切,对两个女人都有个交待。

馨兰在桃花沟住了几天,看到这里的发展,前途无量。决定到山沟里来,与灵芝生活在一起。做村里需要,对她喜欢的人做些事,报答她的心灵亏欠。

灵芝把馨兰介绍给村长,她是留学国外的知名会计师,这样对沟里日益扩大的业务,有很大的帮助。锦龙经过这么多年的改革开放,懂行情了,问馨兰要多少工资。馨兰说:“不要钱,只管饭就行。”

锦龙说:“那怎么行!这样还有人肯来沟里。”灵芝在旁边笑着帮腔说:“人家不要钱,那不是很好吗?就这样吧。”一面说,一面向锦龙挤眼。锦龙也看不懂,知道这里面必有原因,就同意了。

馨兰对灵芝说:“我回去安排一下,一周后一定来,以后就不走了。”

灵芝送别馨兰。等完成了卫生室工作,就去找村长,把馨兰与悟心的事讲一下。锦龙才明白悟心出家是为了失恋。现在心上人回来了,那我们村里又多了条新闻。锦龙已经对新闻不再排斥了。

馨兰如约而来。她带来了很多先进电脑和专业书等。她开了一辆轿车,里面放满了各种用品,象搬家一样,

锦龙知道她来了,要给她安排一套房子,离卫生室很近,但馨兰不要,只要与灵芝住在一起。最后,锦龙决定,工作先在卫生室,住的地方,由两位自己决定,两个地方都可以自由居住。

馨兰初到,灵芝又很忙,只好让她自由地走街穿巷,等下午灵芝空下时间,就重点去看了专门看草药加工的各种成品的工场。回来后,两人坐在一起。就谈论村里的情况。馨兰对灵芝说:“您们的村长,在当时,保护村民,保障村民的利益不受侵犯,这些都是对的。但在改革开放的今天,不能拒绝一切的外来事物。这样对村民的效益提高,都会造成伤害。好心没办成好事。但也不能放任自流,所以需要专业人员来规划。”

灵芝听了都很好奇。就问:“姐,我们应该如何做?”馨兰要灵芝把她的讲法,传达给村长听,如他同意的话,再商谈下一步如何做。灵芝把话传达给村长,村长是聪明人,现在到村里来旅游的人越来越多,各种问题,他以前都未碰到过,正在烦恼中。馨兰送来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他求之不得。灵芝叫来了馨兰,三人谈得很久,这些讲法,都是锦龙新鲜的,要求馨兰能请有关的专家,来村里考察。馨兰就请了她的熟悉朋友,经过周密的考虑,给锦龙一个切合实际的发展方案。

锦龙也同意引进外资,保护老建筑,重新规划新的加工区和住宅区。馨兰负责计划的执行,这样,短短的几年,古村如旧,新的工业园区和村民的住宅区诞生了,使所有村民都受益。

馨兰到桃花沟,锦龙给她荣誉村民的称号,与灵芝姐妹俩,起早摸黑为村里的事忙碌着。馨兰带入新式的装备和知识,使这个原来闭塞的小山村,一天天跟上开放的脚步。

馨兰对灵芝说:“我在这里,是我活到现在最愉快的时间,从出生到长大再到出国读书再到嫁人、生子,一切都是在父母的安排下,从来没有真正的自由过。后来婚姻失败,虽然人自由了,但已经心冷如冰霜,行尸走肉地活着,没有一点的生气。”

她等了许久,又说出一段话,使灵芝惊讶!她说:“如果悟心不肯见她,就准备,找个庵,削发为尼。后来碰到您,我心里得到了温暖,再加悟心留我,要我与您成为朋友。我才下决心,到这小山沟来,成为一员,为山沟发展出点力“。

灵芝听了馨兰一段话,她也淘心说出自的心事:“您知道我丈夫得了无名的病死了后,虽讲起来我们村里,非常和谐。实际每家都有每家的事,而不对外说就是了”。

“在农村各种想法都存在,而且很严重。我丈夫死了已经很悲痛了,而家里的公婆小姑小叔都怪我是克星,命硬把丈夫克死了。丈夫尸体还躺在大堂上,他们全家都骂我。那时,我正想一头撞死在柱子上,是我儿子拖住我,哭着叫“妈妈!妈妈!”。

我从此后,再也不见他们家的人。上次,我在窗口说,下面店面,给小叔开土特产店。不是村里规定,店面一定要村里人开,那小叔来求我,我真的不愿意给他们家的人”。

后来,多愧有村长把教授和悟心和我三人成立了卫生室。特别是悟心,他是教授和我的救命恩人。当时,第一次见面时,教授精神特别差,他是著名的知识分子,一直高高在上,受人尊敬。所以,也很高傲,平时讲话总是昂着头,也因为他不善与人交往,肯定有人记恨他。在“大革命”中,首当其冲,一天就成为了“反动学术权威”,有人就想让他威风扫地,让这个最爱清洁的人,去打扫厕所,这对他是多么大的人格侮辱。他接受不了,但你越抗拒,旁边的人监督更紧。正在他想走绝路时,我们村长来救他了,把他带到山里来“改造”。他开始不肯来,认为,地生人不熟,不知要如何折磨他。村长在场也不能把真相告诉他,还装出很凶,叫他自己拿行李,象押犯人离开,教授是低着头,那些在旁边幸灾乐祸的人,都在暗笑,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

等走出医院门口,到转弯角上,没有人,村长就接过他的行李,就轻声对教授说:“您不要担心,我们那里是“人间仙境”,到了就知道了。教授就半信半疑跟着来了。

那时,悟心也已经脱去僧衣,强迫还俗了,村长就派我去服侍这二个大男人。我反正是寡妇,也不怕。就迎来了,面如土色,精神恍惚的教授。

悟心看到教授,心里有病,就坐在一起,放松他的精神,因他们两人的房间就在隔壁,晚上,听到教授反来复去睡不好。第二天,就对教授说:“您现在睡不好,食欲不良,是否我开几帖中药,让您调理一下。原来教授根本上反对中医的,他认为没有科学依据,很反感。但今天落到这个地步。也只好随便了。

灵芝说;“我就给教授每天煎中药,再叫他宽心一些,不要想过去的事。就这样,吃中药,再让他吃些鸡汤等,增加教授营养,面色一天比一天好,他开始对中医感兴趣了。后来,二个男人成为了好朋友,大家取长补短。研究了很多的配方,就是您看到我们在加工的中成药。

因被村长“押”来时,什么医疗器材都没带,现在要用了,他就写信告诉家里,在这里情况,并要他老婆(也是医生)给他准备基本医疗器材和药品。约好什么时候派人到家里去取。这取药的任务,当然是我灵芝。

那天,晚上我到省城,在教授的家里,见到了他的夫人。他夫人第一句就说,他说的话是真的吗?他在那里的生活很好,信里说到是叫悟心的救了他。那人是谁?灵芝就告诉她发生的一切。那夫人激动得很,又说:“他就是脾气不好,经常得罪人,所以,这次遭受如此大的灾难。如果没有您们村长,他可能自杀了,因为他是最要面子的人”。那夫人还讲了很多的坏毛病,每天要换衣服,每天不知要洗多少次的手。

我说:“这些我都会做的,现在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不过,他的身体比原来好多了。每天早上还与老人们一起打太极拳”。他夫人听了,眼睛睁得很大,说:“不可思议!从前他是最看不起传统的方法,现在还能自己去参加。这很好,您们立了大功,真正改造了他的思想“。

灵芝邀请夫人到山村来。夫人说:“我也真想来看看您们这个神奇的地方。我会找机会来,我能来时,先告诉您,但不要告诉教授,让他有个惊奇。不过,我现在先要谢谢您们,他真的碰上好运了”。灵芝笑着对夫人说:“我等着您的电话,欢迎早日来看看我们的小山村。”接着就拿起夫人准备的物品,要走了。那夫人不肯,因为太晚了没有车回来,灵芝只好在教授家住一晚。第二天清晨离开,中午才回到山沟。把医药箱和衣服给了教授。

现在由医学教授与医僧加灵芝三人组成的卫生室,正式开始对村里老人、小孩和妇女的身体情况进行普查。列出重点,进行防治。在当时药品的缺乏,就是有也买不起的年代,就只好就地取材,用各种中草药来替代。教授把毛病症断出来,由悟心用中草药,想办法来治疗。灵芝跟在后面,纪录诊断和用药的配方。

后来是灵芝先看病,然后,教授和悟心复审。几年下来,灵芝的成功率越来越高,两个大专家说:“灵芝,你已经毕业了,我们二人给你发一个没有法律效用的毕业证。”

这个戏言,等“大革命”结束,灵芝用自学成绩,通过了医生资格考试,这不是当年讲的“赤脚医生”而是正式国家颂发的医生证书。灵芝正式是个能挂牌的医生。(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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