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明子,在我们十里八乡也是小有名气。大名叫张天明,也就是我后来的第一任师傅。是我们村的医生。为人善良,医术高明,村里的头疼脑热都找他看。但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那一身的功夫。听人们说,明子年轻的时候,经常打听哪里有武艺高超之人,自己便骑着车子去学艺,跟各地的高手切磋。为了学习气功,他曾只身一人跑到SC待了半年多,据说是拜到气功大师黄秋生的门下。气功是内家功,跟太极类似,主要是运气调理身体的机能,或者防御,刀枪不入,或者攻击,刀手开砖。
而师傅自己说自己的梅花拳才是正统,其他的都是杂术。而我最喜欢的是师傅的“随手”。我觉得“随手”像是“咏春拳”、“太极”“街头格斗术”杂糅在一起的一门武术技巧。实战性很强,我想想出门在外,实战性强点倒好。而师傅却想多教我一些内家功夫,说是可以修身养性,保健身体。没办法,谁让他是师傅呢,而且是真正内外兼修的“练家子”。
于是,在我病好的第二天,就来到师傅家,师傅家距离我们家也不远,走了没几分钟就到了。进大门,到院子里喊了一声,师傅的女儿听到有人喊,便出来了。师傅女儿叫张文静,鹅蛋脸,有点婴儿肥,很是可爱,眼睛不大镶嵌在她的脸上却很好看,沙宣短发,个子不高,中等身材。属于典型的‘北人南相’。性格倒不像是北方妹子那样大大咧咧,倒像是南方的温柔水乡的婷婷淑女。文静就是那种天然的温柔妹子,说话都像是没吃饱饭似的,有气无力。文静是师傅的独生女,按说是应该从小娇生惯养的掌上明珠,但是性格却跟她的名字一样,格外的文静,并没有公主气。
文静跟我是小学同学,小时也经常在一块玩,后来大家上中学后,没在一个学校,就渐渐的交流少了,不过也算挺熟的。看见是我,先是一丝疑问,然后脸上便浮现出微笑,弱弱的问道:“张磊,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不得不说她那一笑跟她的样子很是般配,可真温柔,让人浑身感到暖意洋洋的。“哦,我是来找你父亲的,我暑假闲着没事儿做,想跟你父亲学习一些武术,强身健体。嘿嘿!”我摸着后脑勺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你来屋里坐吧,我父亲上午去医务室值班了,中午才回来,一般是上午去值班看病,下午在家。”文静说道。“哦,那我就先回去了,下午再来,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儿。”我说道。“嗯,那等我爸回来,我给你转告他,对了,他习惯睡午觉,你3点多来就行了。”文静说道。“嗯,行,那我下午再过来。”我说完,就出了门口。回到家,母亲说今天在街上赶集的时候遇见师傅的妻子了,也就是我的师母。就说我要跟师傅练武的事情,师母很是乐意,说师傅什么都会,一般的人都近不了师父的身就倒下了,厉害着呢,正想把一身武艺传下去呢,让他去吧,去学吧。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要去师傅家,母亲嘱咐道:“到师傅家要有礼貌,明子跟咱家是本家,你跟他是一辈,到那喊哥就行。”“嗯,知道了。”我就出门了。我们村几乎都姓张,我年龄不大,但辈分却不算小,在整个张氏家族,我排第四辈。第一辈也就剩下一个了,就是我去找他看过病的祖三爷,按辈分我管他叫一声曾爷爷。我来到师傅家的时候,正好在院子里看到了文静,奇怪,文静上午还穿一件灰色的短袖,下午就换了件粉红色的吊带连衣裙。她坐在院子里,好像在等着我似的,看到我来了,就说:“来了,张磊,走,进屋吧。”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屋里走。我跟着她进了屋。“父亲在里屋,我去给你叫他”文静正说着。师傅从里屋出来了。
师傅不算高,有一米七多一点,上身穿一件灰色薄马褂,下面是一条灰色长裤,脚上配上一双黑色的厚底方口布鞋。头发不长也不短,往后梳着,有点周润发发型的意思,但比周润发的头发要长一点,师父长得颧骨略突出一点,身材不胖反倒有点瘦,脸长得有点像李永健跟巩汉林的结合版,这样一说有点黑师父的意思了,不要见怪啊,师父。你看我师父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个练家子,师父年龄才五十不到,看上去确是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师父见到我,说:“坐这吧,想学武术啊?”“嗯。”我答道。“以前对武术有了解吗?”师父问道。“没有,就是以前在学校学过‘五步拳’,不过是一些花拳绣腿,嘿嘿。”我摸摸头的笑着说道。“嗯,想学点什么啊?”师父问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学啥,我妈说我身子不壮实,让我跟着您练练,强身健体,嘿嘿。”我答道。“嗯,行,那我就教你点内家功,不过内家功得早睡早起,长期练着,不能丢下,这样才可以强身健体,除此之外,我再教你点防身术。这样,我就教你软气功与太极,强健体魄,再教你点‘随手’,可以用来防身。”师父说道。“嗯,行,您看着教我吧,您教啥我学啥。嘿嘿。”我一听师父要教我这么多,高兴的说道。师父的功夫可真不是浪得虚名,会的功夫也杂也多,但是也确实厉害。
接下来的几天,我天天下午来找师父学习武功。师父告诉我,练功关键在一个“勤”字。这一点我到是不差,因为我从小就养成了勤劳的好习惯,师父教的我每天回来晚上都会练习一边。师父教我软气功,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具体招式,而是让我学习用肚子呼吸。我知道人用肺呼吸,可怎么用肚子呼吸呢?后来师父说是用小腹呼吸,也正是丹田所在之处。师傅说:“你看婴儿的生命力很旺盛,就是因为婴儿呼吸用的是肚子,用肚子呼吸不仅保护五脏六腑,而且可以运行体内的气,使身体血气畅通,延年益寿。你摸摸看我的皮肤是不是很软,但是不是老的那种松弛,就是因为我体内的血气畅通,没有堵塞,所以不硬,我让你练内家功也是因为这个,比练一身肌肉筷子来说,强多了,练的肌肉块子只会加速身体的消耗,并不能真正的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原来师父懂这么多,师傅教的认真,我也学的认真。
没有其他情况,我每天到师傅家学习武功。先是扎三十分钟马步,以前我的马步可谓是“狗啃白菜”啥都不是,现在我可以稳稳的扎三十分钟的四平大马。师父还告诉我一些养气的方法,人人都可以学的。每天早上起来面朝太阳,双手交合,放在丹田(小腹)处,微微颔首低头,闭眼调整呼吸,气沉丹田,用腹部呼吸,大概10分钟左右,渐渐的时间久了,就养气了。身体总是感觉很饱满。各位不妨试试,绝对有效果。师傅说:“养气之道,没什么招式,不过难点在于“悟”。“悟”到了就行,“悟”不到,练一辈子也只是练个皮毛而已。”
我听了师傅的话,就感到疑惑了,说道:“没有招式,那怎么“悟”呢?”“就是冥想,放空身体,静坐进行冥想。这些得全凭自己感觉,心急不得,除非你是先天命里带着‘顿悟’,要不,一般人是得慢慢练习才行,没事儿,磊子,慢慢来吧。”师傅语重心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