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雄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张御医是彻底打消了赵雄的担忧。
赫南生病不能上朝,赵雄便开始放肆的招罗自己的势力,开始积极的打压以赫南为首的一干人等,许多人都被贬职,其中也有不少丢了官的。
“皇上,奴才看这段时日丞相大人的动作有点大了。”梁公公为李政递上热毛巾。
接过毛巾李政擦了擦手,又将毛巾扔给了梁公公,“何止是大啊,这就是在公然的在打压赫南北。”
梁公公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赵雄似乎好日子要到头了,这样做完全就是藐视皇权,这天下是皇上的,做什么事皇上那都是知道的,之所以不管那是因为没有必要。
赫南喝着小九端过来的药,听着小九报告着朝堂上的事,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老狐狸是开始动手了。
赵雄这段日子可以说的上是春风得意,一切事情皆如自己所想,赫南北如今已是不成气候了,这朝中从此便是自己一人独大,呵呵呵,,,,
站在一旁的赵雄夫人却是不这么想的,凭着女人的直觉,总感觉这些事没有那么简单,想要劝上两句,话到了嘴边却是不知怎么开口,赵雄自己跟这个男人生活了这么久他的个性就是自大自己做的事从不允许别人质疑,
李政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赵雄太过于放纵了,以至于他现在这么猖狂。先皇就是因为皇权外放,到最后才会落得如此地步,自己绝不会跟他一样走上他的老路。
李政从小就学**王的弄权之术,可以说李政的心是冷的,也可以说的李政没有心,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感情,人与人之间只存在利用,当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可以毫不犹豫一脚踹了你。当初赫府是李政心中的一根刺,必须除掉,李政当时看中了赵雄所以才有意培养,现在这颗棋子似乎已经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那么这颗棋子就该丢弃掉。本来李政是想用赫南来牵制住赵雄,无论最终是谁赢了,那么都得死,这样的威胁李政是不会让他留在身边的,宁可错杀但也绝不放过。
赵雄是千算万算把什么都给算进去了,就是没有算清楚李政这个当今世界上最高统帅的心,所以赵雄注定是要败的。
赫南就是了解李政的性格所以才有由此一局,赫南知道如果没有自己的介入的话,赵雄是永远都不可能走到这一步,自己在朝上和他针锋相对,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一路上升,已经皇上的信任,这种种的一切都激发出了赵雄的危机感,权势这东西一旦沾手了那么就难放手,赫拉就是算准了赵雄舍不得放手。
拿着小凌子的飞鸽传书的信件,看着这形式赵雄是注定要败了,自己跟赵雄其实也没有什么交情,不过欠他一个人情罢了!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赵雄接下来的命运会是什么样的,只有赵雄自己不知而已,依然享受在获胜的喜悦里,和权利的优渥感当中。
六月的中旬,今天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下起了雨,路上的行人纷纷找地方避着雨。
“该死的天气,刚刚还是艳阳高照现在却是倾盆大雨,我的菜都被淋湿了。”
“是的哦,这样的奇怪的天气老婆子也好多年没有见过了。”同样卖菜的老婆婆也跟着念叨了起来。
“让开,让开,”官兵的出现打断了小贩们的谈话。
街道正中央,刑部尚书,刑刚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一群官兵,手上拿着镣铐,雨水打在他们身上,他们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皆是行色匆匆。
一旁的阿婆被撞倒在路边,年轻的小伙子上前给扶了起来。
“阿婆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老婆子好着呢!”爬起身也顾不上还下着雨,老婆婆捡着散落在地上的菜,这些可都是自家的口粮可浪费不得哦!
小伙子也是好心帮着一起捡,阿婆拦着“你别捡,老婆子自己来,莫要湿了衣衫才是。”
“阿婆,不碍事的。这群人干嘛这么急急慌慌的?”
“哎,看着阵势啊估计又是那个大官犯事了,这样的阵势老婆子几年前曾见过一次,紧接着就听说赫府被抄家了,哎这次又不知道是谁家?”
“圣旨到,赵雄接旨”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闯入了丞相府,手底下的官兵是早就把手好各个门府,以防有人趁乱离开。
洋洋洒洒的刑刚念完了圣旨,想来这事不是第一次干了,熟悉的很。
“丞相大人接旨吧!”
赵雄一下子仿佛老了几十岁,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会落得这般下场,昨天似乎都好好的。随即一把拉住刑刚的袖子,“刑大人本官冤枉啊!本官当职期间兢兢业业何来贪污之说,本官是冤枉的,本官要面见圣上,刑大人你得帮我,刑大人,,,,”
刑刚甩开了赵雄抓着自己袖子的手,赵雄被推落在地,一脸不可置信,这样的人昨天还是自己脚底下的蝼蚁,靠着俯仰自己存活,现在。。。。
“丞相大人,还是冷静一下吧,陛下对你很失望,你还是歇了那个心思吧!”
哭喊声,哀求声,还有东西被翻落的碰撞声,女人的惊叫声,,,,,
赫南从始至终都在外面看着,脸上带着一副笑容,当时的赫府应该也是这般的凄惨吧!该庆幸的是自己当时不在府里,这才逃过一劫,爷爷、父亲、母亲,你们看到了吗?他们得到报应了,孙儿成功了。
丞相的倒台在朝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浪,这件事上李政全权交由赫南处理,赫南拿出了雷厉风行的手段,对于赵雄一家是半点不留情,男的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女的全部充军,流放。
赵雄死前的前一晚,肖枫去看过他。
似乎是知道肖枫会来一般,赵雄看到肖枫,并无惊讶,只淡淡的问了一句
“你来了啊?”
“恩,过来看看你,”原本意气风发的赵雄此时就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头发一夜之间变得花白,原本挺直的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弯了下来。身上穿着脏旧的囚衣。
“我想问问你,你后悔吗?一路走来,不知道踏过多少人的鲜血,可到如今却也只落得如此下场。”
抬头看着囚室里唯一的小窗口,这么多天能支撑自己的也就是那从窗口中透露出来的点点的阳光,似乎只要能看着这光自己能感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