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眼看就要毕业了,英语专业过了八级的朱玲丽因为理想是做空姐,家里也托人找了点关系,便去了南京一家航空公司开始了试用期。每天在天上飞来飞去,一飞就是十几个小时,再加上因为是新人,为了好好表现能真正的留下来,所以很多琐事也自告奋勇的主动承担,所以经常很疲惫,每次给老胡通话不像以前在学校里快乐的叽叽咋咋,而是说了几分钟之后便说要去睡觉了。
胡贵胜也蛮心疼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本打算给她寄点东西补补身子,可是被她直接拒绝,用她的话说就是:“我是新人,不像她们这些老资历有固定航线,有时从早飞到晚,回来又要飞,你给我寄东西,实在不好拿,还是算了吧”。因此老胡就没寄,除了嘴巴关心以外也不知道还能怎样关心她。
期间倒是深谈过两次,唯一让胡贵胜印象深刻就是,在南京有个开连锁食品店的小富二代在追求他女人,朱玲丽解释说因为自己喜欢吃零食,一次下飞机后和几个同事去他家店里买东西吃,这个小富二代看到她之后站着看着她傻了,脸色又红,还结结巴巴的跟她说话,她当时只是觉得很好玩没多想,后来这个小富二代告诉她只要她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店里零食做活动一定给发她信息,才因此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哪知道随后这家伙,动不动就给自己发信息发微信打电话,才看出来这家伙想追自己。
这其实倒也没事,人之常情,可是以后,胡贵胜和她之间的聊天关于这个小富二代的内容越来越多,朱玲丽说他的二逼事迹然后笑起来也越来越频繁。
老胡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的,觉得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分手。虽然哥不怎么爱你,但是经过那晚之事和以后的在一起各种上自习啊、吃东西啊、散步啊,多少也开始对你有些感情了,如果真的有一天,真不能忘记朱静宜而不能接受你,那也只能是我甩你,你岂能甩我老胡?胡贵胜郁闷的联想到。
这时,手机响了,老胡一看,原来是小提琴老师徐丽菲的电话,打开电话一接听:“我跟你说,那个琴行好讨厌,我决定要和他鱼死网破......”
电话里小老师在一个劲的跟胡贵胜说她大海般深深的愤怒,听了半天胡贵胜才搞明白,原来是黄毛拖欠我们伟大的人民教师小徐老师600块的工资!
开什么玩笑,这个年头,农民工工资一毛钱都不能拖欠,何况还是老师的工资!
还是我们徐老师的工资!
还是有老胡这样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学生的徐老师的工资!
于是在电话里,胡贵胜立马虎躯一怔,王霸之气一放,豪气冲天的跟小老师说放心,这事交给他。挂完电话,老胡立刻奔赴琴行,要问黄毛到底怎么回事。还没进去,就看到店关着门,门外,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衣服破旧,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在使劲的拍打着门,同事一个劲的怒喝“开门,你个小B养的,给劳资开门,什么时候还钱,你M的”。
胡贵胜看了,立马走过去,说道:“我打算来这个琴行买琴,这位大哥怎么了,是这个琴行卖假琴还是怎么的?”
大叔听了,顿时如同吃了火药一样,“我跟你讲”大叔说道,才第一句话,口水就喷了老胡一脸。
“尼玛”,胡贵胜一边擦一边心里说到。
“这个老板真不是个叼东西,xxxxxxxx........”先不说内容如何,胡贵胜只感觉全身都布满了这个大叔的口水。
“这就是我心爱的老婆”,大叔指着手机里一张照片看到。老胡一看,又黑又丑又胖,大叔在手机上翻动下一张照片,老胡再一看,又矮。大叔还打算继续往下翻,但是实在受不了大叔口水,和大叔心爱的老婆的老胡随便找个理由走了,一边走一边拨通了黄毛的电话,直接郁闷的说到:“黄毛你搞什么呢?门口有个中年大叔说你上了她要多丑有多丑,要多矮有多矮,要多黑有多黑,要多肥有多肥的老婆,搞什么啊?是不是真的?”
出乎胡贵胜意料,电话里传来了黄毛承认的声音。
胡贵胜顿时觉得醉了,对黄毛这样真的只要是“女的、活的”的同类表示敬佩。不过想到正事,也不再废话,直接问他小老师工资的事是不是真的?打算什么时候给?
这时,电话里传来黄毛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到:“你现在也看到了,那个大哥知道我和他老婆偷情以后,要我给10万块精神损失费,我和他讨价还价半天,才折成3万,但是到现在也没钱,这两天正打算把店转让了,哪有钱给徐丽菲嘛,而且她现在就在我店门口,我不能出去不能做生意,胡哥,你能不能帮帮我?”
废物,老胡心中鄙视道。于是挂了他电话,自己去银行取了600块钱,打通了小老师徐丽菲的号码,跟她说事情已经摆平了,让她在她学校门口等着,一下子自己给她送去,还有,自己以后不学琴了。
到了合肥师范学院的门口以后,老胡见到了徐丽菲,直接把取的600块钱交给徐丽菲,但是这个看起来也不是很精明的小老师后退两步,开始了拒绝,说这钱肯定是胡贵胜自己掏的。
胡贵胜一边嘴上打死不承认是自己取的,另一方面心里不由得非常纳闷,心想你是怎么知道的,不由得怀疑一定是黄毛从中做了不少好事,才让小老师徐丽菲这么“信任”他。
最后还是老胡硬塞着,徐丽菲估计也怕别人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的,就收在了书包里,除了跟老胡说了两句感谢的话,还说了什么“其实我当时只是很生气,才打电话告诉你,我没想过你帮我哎”的废话。
老胡见她收了钱,就朝她摆了摆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