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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老人的身世

老人回想着之前与君子剑方敬亭比武,两人大战了三天三夜不分胜负,最后竟是用斗蛐蛐儿的方法决出了胜负,被战败后极是不甘心。老人心中想着:楚兄的斗蛐蛐儿的方法实在是高,我把这方法学来,回去再找方敬亭比试比试,那我还能输?

老人听见楚天不想学他的功夫,开始有些不高兴起来,说道:“你这小娃儿真是好大的口气!我白青山弟子万千,多少人不远万里投入我派门下,玄天诀都不学,莫非你是想投玉瑶溪或空灵谷门下,学习他们的内功心法?”

楚天说:“不是我不想学,只是我这逗蛐蛐儿的方法百战百胜,天下再无敌手;白青山、玉瑶溪、空灵谷三派鼎立,习得一门就能驰骋六境。你用你的内功心法做交换,我感觉有些亏啊!”

老人听楚天这么说,眉头紧锁,心中开始泛起了嘀咕。“这小子逗蛐蛐儿的法子确实高明,连我这么厉害都赢不了一场,我一定要和他交换成功!学了他的方法回去再和敬亭斗一斗,必定能百战百胜,一雪前耻!”然后哀求道:“楚兄啊!啊不,小祖宗啊!算我求求你好不好哇?我真的很想学你是怎么逗蛐蛐儿的!教我好不好啊?”

这时楚天说:“老伯,我见你也是有些为难,莫不如我就将就将就,这笔亏本的交易算是我答应你了。”

老人听见这话高兴地跳了起来,眉飞色舞地看着楚天,一口一个小祖宗地叫着。楚天边说边买齐了关子:“斗蛐蛐儿其实很简单也很复杂:第一点,要会选择蛐蛐儿。擅攻擅防擅持久,都是好蛐蛐儿,切记攻能洞察蛐蛐儿的特性然后运用它的长处。”

楚天胡乱地白话着,这老人倒是听得极其入迷。楚天看着老人这么仔细地听,心中暗暗窃喜。楚天又说:“刚才你那只‘护国神将’,擅长的就是防御和持久战,我那只‘常胜将军’擅长的是快攻。前三分钟你没有拿下我,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赢了。”

老人称赞道:“楚兄没想到你擅长的还是兵法啊!”楚天没禁住“噗”地笑出了声,没想到自己和小胖平时玩的斗蛐蛐儿还涉及到了兵法。心中想到小胖,想着:“小胖和希竹一定非常惦记我吧?等我伤养好了我就得速速下山,省的他们惦记。”

老人见到楚天突然笑道,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问楚天:“楚兄为何突然笑了然后又不怎么开心了起来?”

楚天说:“没事,我就是想到了几个朋友,想把伤养好了速速下山。今天先讲到这,你先消化消化,明天再教你别的。你不是说要传授我内功吗?”

老人说:“好啊!随我进山洞来,我来让你领略玄天诀的奥妙!什么玉瑶溪什么空灵谷,他们的内功能有这玄天诀玄妙?”

外面的空气随着太阳下山逐渐转凉,楚天和老人进了山洞,坐在了山洞中平滑的石块上,升起了火堆。老人在一旁踱来踱去,口中念着玄天诀的心法,楚天提起了元气,按照老人的方法运作着。老人念的很慢,楚天总是抢先了一步把元气运上来,老人啧啧称奇:“这小娃竟然是武学奇才!一定要收入我白青麾下!”

运作了一会,楚天已稍有领会,原来陆虎教的不完整的玄天诀只是三百六十式中的几式,怪不得自己总感觉运气来有些蹊跷。就比如如何从脚下的太白穴瞬间运行到右手的商阳穴,诸如此类还有很多疑问,这次修炼却都统统化解了。

老人说:“先到这里吧!我有些饿了,咱们弄点吃的!”楚天说:“好!吃完了东西我想再运作一会儿!”

老人从外面摘回好些野菜,问楚天:“楚兄,咱们修气之人晚上最好食素,因为食荤在睡梦中会沉淀好些油性和血性,这对修气妨碍甚大。”

楚天说:“甚好甚好,不知老伯为何得知我性楚?您又叫做什么?我见你非本境人,来此地又有何事?”

老人急忙回避楚天的第一个问题,转而回答第二个和第三个问题:“我是谁?哈哈!白青山无极翁是也。这里为整个大陆的最东端,修炼元气甚好,为何不来?楚兄,我见你天资聪慧,有朝一日若不嫌弃,来我白青山如何?”

楚天边吃着随意煮了几下的野菜说:“老伯,您别再楚兄楚兄地叫我啦,我明白您心地纯良,不爱遵循世俗章法,可年长年幼毕竟如此,是自然之规律,我懂您。您若不嫌弃,我叫您一声兄长如何?”

老人很开心,连忙天弟天弟的叫着,之后又说道:“天弟啊,咱们再此立下誓约,如若有朝一日能踏上主境,一定要来我白青山找我玩哦!”

楚天也很高兴,说道:“如若有朝一日能踏上主境,我定会首先拜会兄长,万难不辞!”

无极翁又手舞足蹈了起来:“哈哈哈!幸亏把你救了起来,遇见你这小娃儿真是太开心啦!哈哈哈!”

楚天问无极翁:“兄长,你可知陆氏双雄?他们也是从主境而来,在旌阳镇落地生根。”楚天并没有表明陆氏双雄就是他的师父,而是试探着问道。

“陆氏双雄?不是陆氏三煞吗?奥,对了,他大哥死了,然后逃到了别的地境。话说这陆氏三煞的老大,叫陆协,原本也是我白青门下的弟子,习得了一星半点招式和内功,竟然重新回到了老家落草为寇,将武功系数传给了他的弟弟和妹妹。后来被他师父清理了门户,没想到他的弟弟和妹妹竟然逃到了这里。”

楚天听闻此话唏嘘不已,无极翁又说:“这陆协确实是块材料,自创一套陆氏拳法威震一方,只是这品行却不端正,唉,可惜喽可惜喽!”

楚天听着老人说的话,默不作声,默默地吃着煮了半熟的野菜。

吃过饭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楚天坐到了石块上说:“来,兄长,我再提提元气看看,您忙我过目过目吧!”然后指着山洞顶部正在滴水的钟乳石说:“劳烦您帮我记录一下,我刚才数了,一滴水从山东顶部滴落到地面,大概为两秒,你看我运行一下一整套的功夫,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无极翁也想看看楚天到底聪慧道什么程度,连忙说好。

楚天催动起体内的气息,用着之前无极翁传授的口诀,按照口诀运起了元气。丹田刚泛起白亮色的圆点瞬间充满了全身,这就是所谓的“一元复始,万方本来”,随后白色的圆点中分流出一个小点,就像是带着尾巴的彗星一样,向上冲击百会穴,又在身体中一直向下至脚心的太白穴。一条身体中的主干路被元气激起,瞬间波及到了身体的各个穴位和门脉,身体上下所有穴位全被唤醒。身体中心的白光一分为九,在体内的各个穴位游荡着,忽急忽缓,忽快忽慢,一条最耀眼的气息经过商丘又到达了河东,又向着鸠尾游去,然后在膻中稍作停留。忽然,这缕气息猛地攻打玉堂,就像是一只大军濒临城下,又霸占了蓝宫穴。

无极翁凝视着楚天,赞赏地点了点头。心中想着,必定要将这小娃收入白青!只是自己喜欢云游四海,不能亲自送去,这小娃到底回不回去呢?

楚天用心地运着功,将元气游走在身体的各个角落,连手指末梢的少泽商阳都游走个遍。那八路气息都在为这一股气息做辅佐,大流至广泽,小流至狭末。最后气息相互融合,九九归一,重归为元。一大周天既成。元气渐渐消散,楚天的功力更近一层。

楚天睁开眼问着老人:“多长时间?估计得半个时辰多了吧...”

老人默默地说:“你出去看看,天已经亮了!不过已经很不错啦!想必你之前一定有些功底!”

“天,亮了?”楚天不相信,飞一般地冲向了洞口。洞口的朝霞照在了弥天虎的尸体上,俨然已经白昼。楚天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出了山洞看看,心中煞然一惊。心中思考着:“兄长在我运行了一小周天的功夫竟然运行了一大周天,我运行了一大周天,竟然通宵达旦!我和他到底有多大差距?为何我运功时感觉时间如此之慢,但外界却如此之快?”

楚天返回了洞中,询问无极翁这其中的根源。无极翁说:“哪有什么原因?你初次修炼,能延续下来修炼一整套就已是非常难得,这足矣证明你的聪慧,多少人练到一半就已经持续不住,不是筋脉逆行,就是穴位封闭?”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说:“我要睡会儿啦,记得阳光照进洞顶的窟窿的时候叫我!”然后倒头就睡着了。

楚天不理解的继续思考着,怎么也想不到答案。“这大概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吧!自己确实和厉害的人还有很多差距,要加紧努力才行!兄长说的很对!”思考完毕又仔细地回味着之前修炼的法子。

过了一会,阳光照进山洞,楚天却怎么也叫不醒无极翁。无极翁鼾鼾地睡着,呼噜声响遍整个山洞。楚天看着无极翁从怀中掉落在一旁

的天玑玉,握在手中看了看,又放回了无极翁的怀中。

楚天心想:也该下山了,爷爷和小胖都惦记着呢,不知道山下怎么样了。

楚天向着火堆中填了填柴火,又从自己的包裹中拿出了件斗篷,盖在了无极翁的身上,走到了洞口拖着弥天虎的尸体下了山。

无极翁睁开假睡的一只眼,看着楚天的背影,摸着自己的天玑玉,心想着:我这小兄弟品行倒不错,不知他能否履行诺言,归我白青门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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