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高兴?”袁泽刚一躺下,秦风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看着手捧热茶的秦风,袁泽起身摇了摇头“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我有些太过哗众取宠了”
“是么?”将热茶递给袁泽,秦风微微一笑,“若风性格暴躁,什么事情都是凭着一股子热血,想到什么就是什么。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带领团队的”
接过热茶小嘬一口,袁泽诚实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但是毕竟杀神佣兵团的团长是若风不错。我没有理由对他多加干涉,搞不好还有可能让他心生不满。”
“那倒不至于,他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虽然不是很喜欢李若风,但秦风好歹也是没有抹黑他。
“对于东方媚的加入,你怎么看?”放下茶杯,袁泽盯着秦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很赞同你的看法,不过现在她已经加入了,赶人这种事请,我还是做不来的”诚然,李若风邀请东方媚加入杀神佣兵团的心思人人皆知,无非就是看中了她的美貌。只是他似乎忽略了一个巨大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却是秦风十分重视的。
“东方媚是东方家的大小姐。假如在佣兵团的期间她有什么闪失的话,那么东方家的怒火必定要整个杀神佣兵团来承受。这对于目前的佣兵团来说,东方媚无疑就是一枚定时炸弹!”
“你分析的很对,但是、、、”颔首同意袁泽的分析,不过秦风似乎有自己更为独到的看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东方媚的加入是一把双刃剑”
“怎么说?”对于秦风故作神秘的说辞,袁泽确实被勾起了兴趣。在他看来,东方媚的加入是百害无一利的。秦风又何出此言呢?
“你要知道,东方家的地位!”冲着袁泽眨了眨眼,秦风丢下一句话便推门走了出去。留下袁泽一人坐在床边若有所思。
“东方家的地位?东方家的地位!”
一拍脑门,袁泽总算是明白了秦风的意思了。他说的没错,东方媚的加入确实有着双刃剑的效果。如果她发生了意外,杀神佣兵团确实会承受东方家的打击,甚至有着被灭的风险。但是!但是,如果东方媚一直安然无恙的存在团队之中,那么借着东方家的威名,他们的佣兵团会省去很多的麻烦。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秦风考虑的确实比袁泽更为周全。
“咚咚咚”就在秦风刚离开不久,敲门声响起。一脸笑容的把门打开,发现来者居然是东方媚。
“有什么事么?”
看着袁泽那骤然转变的面孔,东方媚显得有些尴尬,“没,没什么事情,这是你的衣服”说完将手中叠的整整齐齐的武士服递给了袁泽,“那天的事情真的谢谢你了”
“不客气”将衣服接了过来,袁泽顺手把房门给关上,直接将东方媚给隔在门外。原本还以为袁泽会邀请自己进屋坐坐,没想到他居然会那么直截了当的拒绝,对于从小就倍受宠爱的东方媚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难道我长的很丑么?”轻轻揉了揉自己那粉嫩的脸颊,东方媚第一次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容貌,“看来他还是不愿意我加入佣兵团呢”
既然袁泽都闭门谢客了,东方媚也不想傻愣愣的站在这里。叹息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欢迎加入杀神佣兵团!”刚走两步便是听到袁泽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得到他肯定的回答,东方媚的脸上终于是扬起了笑容。
手捧着武士服,嗅着上面那女子的淡淡香味,袁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是他故意想要给东方媚臭脸,而是两人之间的沟壑实在是太大了。毕竟袁泽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对爱情还是有着那朦胧的期盼的。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东方媚是一个如此出尘脱俗的女子,没有理由不让人心动。
如今该办的事情袁泽一件都没有办到,哪里有心思去追求所谓的爱情?再者说了,东方媚这样的天之骄女又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他?此番种种也不过是为了报恩罢了。
“那巨大的差距注定我们只能是路人罢了”叹息一声,袁泽一头倒在了床上。从第一眼见到东方媚的那一刻起,她的影子就已经刻在了袁泽的心上。她的美丽,她的天真、、、
论家世,论实力,他都无法与庞大的东方家比较。就算撇开与东方傲的矛盾不谈,作为一个异人,袁泽实在没有勇气奢望去得到神光大陆上的爱!带着这一份压抑的心情,袁泽沉沉的睡了过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东方媚怔怔的坐在桌旁发着呆,“总觉得你有好多秘密呢!”
如果可以,东方媚真的好想把袁泽像洋葱一般一层一层的剥开,看看他的里面究竟藏了些什么东西。
你要说他冰冷,可是他对秦风他们又那么的热情。可是你要说他热情,他又唯独对自己那么冷漠!明明只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为什么敢在东方府上叫板爷爷?他不怕死么?
面对南宫凌,他为何没有一丝惧色?难道他真是什么都不怕么?
“袁泽,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双手托腮,东方媚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我干嘛要去想他?”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东方媚回过神来。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都实在太过梦幻了。
自己是为了什么才加入这杀神佣兵团的?难道仅仅是为了报答袁泽的救命之恩?或者又是其他什么?
想到这里,东方媚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我可是东方家的大小姐。只有世上最强大的人才能配得上我的!”
夜,如此的静谧。只是偶尔传来李若风他们在大厅的阵阵欢笑之声。带着一种复杂的心绪,东方媚钻入了被窝之中。
只有一人显得格外的悠闲。手握一壶美酒,听着下面李若风他们的吵闹,秦风坐在房梁之上仰望着星空,任由夜风拂乱了他的长发,“朋友么?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