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即逝,释恶与白狼每日在老僧的督导之下苦练度过,一份汗水一份收获。
两年半的时间,释恶已成为了开启七脉的高手,再向上冲破一脉便可聚气于丹田之内直接吸收天地灵气化成灵海成为化海境的高手。
威武不凡的白狼也更进一步,银白色的绒毛在风中摇曳,阳光照在上面闪闪发光,而它额头之上一轮银色的月痕更是浮现在它眉心之中牵引着天地的灵气,霸道非凡。
这些日子一狼一兽被老僧丢入过海岛及大陆外的密林,与各种荒兽厮杀,与各方强盗,恶贼血搏。
老僧曾言不经历过血的洗礼,凭何去普度天下众生,唯有成为一方不世强者,才有可能去改写这片天地画卷,这也是无数修道之人一生所经历过的事情,有时的杀生那是迫不得已的,生死存亡之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时的心慈手软可能令自己化作一堆黄土,永远的沉寂,这就是世间最简单粗暴且永不会变的法则,弱肉强食,老僧这两年半来真是可谓疯狂的让释恶与白狼去亲身体会这四个字的含义。
忽然,阳光明媚的天空乌云密布,立足于残寺门外的释恶一开始以为是要下大雨的征兆,毕竟海岛上的天气变化无常,可很快他便发现情况不对,那天空中的黑透着一股让人烦躁不安,浑身不自在的气息,旁边的白狼也是不停晃动身体,那乌云让它很是难受。
山林中,鸟兽开始各种躁动,释恶竟隐隐感觉脚下的地在摇动。吼~无数声兽吼从山林中传来。岛上的荒兽开始暴走,一路沙尘卷起横冲直撞将那山林撞的面目全非,更有几头直接撞向了残寺,幽幽绿火从虚空中出现将那几头大概在开启二脉境界的暴走荒兽结成了寒冰。
林中,一头大概在开启三脉境界的飞禽类荒兽冲天而上,欲划破长空远离这片让它暴走的地方,当它飞至半空之时,一股妖邪的力量从那黑云中直接射出,当场将那飞禽击成灰烬。
“这,到底是怎么了?”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释恶充满了震惊与困惑。
白狼更是下意识的往寺门口方向退了过去,因为刚刚那黑云中那妖邪的力量很是恐怖,即使换做它或释恶去抗那一下,结果不会比那头飞禽好到哪里去的。
“竟然比预料之中来的还要快。”老僧从残寺中走了出来,不过他好像很了解这黑云的来路。
当他踏出残寺的那一刻,释恶与白狼心中的害怕才降低了那么一点,他们并不是没有经历过生死,可是在绝对的恐怖的力量之前,谁都会害怕,没人会无俱死亡,尤其是在这顷刻便能将你化为飞灰的力量面前。
“师父,这突入起来的变故究竟是什么?”释恶咽了口口水不禁问道。
老僧抬头望向漫天黑云幽幽的说;“这是魔劫,是我的劫,也是你们的劫,更是世间生灵的大劫,没有人可在这劫中置身世外。”
听完老僧的话,释恶心中仿似激起千万层浪花,心跳更是不自觉的加快。
他曾从书简中看到过,上古时期,万族齐凌大陆纷争不断,其中有一族却游行于各族战场之间,他们以吸收欲望与杀伐来撞大己身,最为恐怖的是他们能种下魔心,将他族同化为已族。最后,万族醒悟联手对抗,人族四大古佛,十大圣者与其他万族圣境强者会战此一族于天域混沌海。
那一战,天地都被打的残缺,万族肯定是胜利了,可自此天地间再也没人见到过那四大古佛,及一干圣者,而天地自那战之后,从未出现过一名圣境的强者,而那一战,从此被后人称为不世魔劫。
“那传说中的那一族,不是应该在十万年前就应该伴随着那场魔劫结束消失了吗。”释恶这一刻心都在颤抖,冷汗不停的从他的额头上划下,就连嘴唇略微发白。
“真相,需要你自己去挖掘,但这魔劫正是那十万年前残存下来的魔劫,为师也不知道他是比十万年前弱还是强,但有一点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不想自己乃至这片天地化为一片死地,那你就只能比它更强。”老僧盯着身体微微颤抖的释恶。
“师父,那可是与四大古佛,上古诸圣死战争锋的存在啊。”释恶真的怕了,那是源于本心的害怕他说的很直白。
“放心吧,还会有时间的,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这力量不过尔尔。”老僧并未对释恶的害怕感觉到失望。
因为,就算他再怎么经历过生死险境也不过是一个快十八岁少年,而他眼前的是那当年震慑万族,血洗大地的魔劫。
轰隆~一声巨响从脚下传来。
这立于海上不知多久的孤岛竟然在慢慢的开裂,一丝丝妖邪的黑气不停的升腾而上与壮大天空中的黑云。
黑云中,一道古老的门竟若隐若现,红色的闪电划破长空,丝丝血雨从天空中落下。
大陆之上,九州十域无数古老道统,修道门派中所有的修士都一齐看向小岛的方向。
天地大道仿佛在哭泣,而那丝丝血雨更是下遍了整个大陆,无数神秘的灵地虚空之上荡起涟漪,从虚空之内走出一名名仙风道骨的人,他们有的如隐世老者,有的却是英俊非凡的少年,也有龙行虎步的大汉还有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位于九州十域中的荒域,一条金龙腾飞九天直冲而出,身后一头白虎践踏虚空紧跟其后。
孤岛上,岛已经裂成了数块,山林崩塌,树木齐折,林中鸟兽更是在刹那间化为尘土飞扬。唯有残寺所处的那片小地方如铁板一般,始终不曾动摇过一丝一毫,而那残寺更是释放出一股祥和,圣洁的光芒形成一道屏障庇护着这片小地方,那道道的妖异黑光更是击不动这屏障一丝一毫。
老僧轻轻一挥手,那长明于残佛神台前的古灯飘来,悬浮与老僧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