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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四、与狼大战

万贵干掉了这匹母狼已是气喘吁吁,爬起来后四处撒嘛有利地形,若是被狼群给包围了自己死的会更惨,至少会比这匹母狼更惨,狼王一定会让他死的很难看,会让他一点一点的尸骨无存,这点万贵是再清楚不过了。

???万贵感到没有好的地形可利用,就一咬牙钻进了狼穴,洞穴里间隙太窄,他把那几只烟熏火燎炸死的狼崽子扔出洞口,然后潜伏在里面,感觉腹部下面的柴火还没有燃尽,就用手扒拉几下,右手却划拉上一个骷髅头,他吓了一跳,又使劲一扒拉,手指上带起了一串什么,就着洞外的阳光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是串光芒四射的祖母绿珠宝项链,万贵明白了,这里所有的坟墓都是蒙古族部落的王室贵族安葬之地。

听娄大烟袋说过,一百多年前这里居住着一个准格尔蒙古族部落,是清政府从遥远的新疆迁过来的,过的是游牧生活,建立了依克明安旗,王爷巴桑的贝子府就建在大泉子附近,现在已成一片废墟,王爷巴桑曾抗击过入侵的沙皇,部落死了很多人,王爷被安葬后,残余部落就撤到********大草原那一带去了。

万贵没有时间去多想了,他已听到了狼的嚎叫声渐渐接近,急忙把项链纳入怀中一动不动的向外观察,一匹公狼最先到了,发现了母狼和狼崽的尸体就围转着低声哀嚎,那双凶残狡诈的眼睛居然闪着泪花,公狼几步窜上大岗子,仰天嚎叫,向狼群发出紧急信号,然后又来到狼崽的尸体旁,看着被斩首的狼崽头颅,悲伤的用嘴去触摸,此时,狼的屁股正好对着洞口,恰巧的是狼也有三急,悲伤之余居然四腿拉弓射箭的翘起尾巴大便起来?,刚翻起那粉红的****,万贵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一猎刀闪电般地插入了公狼的****,直末刀柄,狼一声哀嚎窜出一丈多远摔在雪地上,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猎鹰在天空盘旋着,再次发出鸣叫,万贵急忙爬了出来,想撤走恐怕是来不急了,猎鹰落在了一个墓碑上急迫的鸣叫着,他肯定到是狼群来了,跟前就一颗大杨树,有海碗口粗细,这棵孤树很高,万贵没有别的选择了,嗖、嗖、嗖地爬上了树顶。

狼群很快就到了,足有五六匹,狼王瞪着那一只凶残的眼睛看到满地同类的尸体仰天长嚎,它那只眼睛是被万富一洋炮打瞎的,至今还有十几粒铁砂子镶在头皮里,一阵悲嚎之后淡定了片刻,望着树上的万贵立刻指挥着群狼进功,两匹狼来到树下相对着咔咔啃上了树干,几口就啃进了很深,万贵暗暗叫苦,可毁了,咋把狼的这招给忘了,狼真的发怒了,啃的嘴里流出了血,又有两匹上来替换下了那两匹,万贵镇定了一下,急忙从腰上摘下那把祖传的燕赵弩,万贵很少用这把弩,剿灭金雕寨时岗楼上的两个哨兵万贵完全可以用弩干掉他,他是不想和南蛮子姜四一较高低,给了洪胜帮出头表现的机会

他瞄准了一匹狼的颈部发出了一箭,直末箭尾,中弩的狼摇晃了两下居然重伤不下火线,继续啃树。万贵拿出一只加长了的箭矢,把一枚炸籽绑在箭头上,瞄准另一匹狼的头部发了出去,正中脑门,咣的炸开了,狼被炸掉半个脑袋,其它狼还不退缩,像敢死队似的补充上来,万贵转眼又干掉了一个,那只重伤的狼狠命的啃了最后一口树,却身竭力枯,一头张那死了。

狼王指挥最后一匹狼冲了上来,这只白脸的狼狡诈得很,窜上来啃一口就闪开,就这么跑着啃,万贵的弩瞄不准了,树身已摇摇欲坠,只听咔嚓一声树干折了,就在那匹白脸狼坐在石碑前得意洋洋时,万贵随着树干倒下的同时,拼着力气摘下装满炸籽的兜子撇了出去,正砸在白脸狼旁的石碑上,一兜子炸籽轰的炸开了,白脸狼被炸得没了踪影。万贵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若不是及时的把炸籽撇了出去,死的就可能不是白脸狼了,幸亏积雪很厚,还是骑着树干落下的,万贵才没被摔死,摔得眼冒金星,动弹不得,狼王怎能放弃这个机会,扑上来对准万贵的喉咙咬下去,万贵围了条厚厚的围脖子,狼王一口下去只伤了一层皮,第二口就改了方位,咬在万贵的肩上,那恶毒的一口撕去了万贵一条子肉,万贵四肢摔得动弹不了,鞋底月牙刀也失去了作用,任意狼王的宰割,他清楚地看到这匹独眼的狼王狰狞凶残的一口口咬他,他咬着牙,忍着疼痛摸出一只箭矢,冷不防一下子插进狼王那只好眼里,狼王嗷的一声惨叫,带着那只箭落荒而逃,像只无头的苍蝇踉跄着跑了。

万贵起不来了,猎鹰好像是离开了很久,在这场残酷的杀戮中它却没了踪影,夜幕就要降临了,万贵迷迷糊糊像是要睡去,突然他听到了猎鹰在远处的鸣叫声,又似乎听到了人喊马叫声,六爷、万富、尚天龙、于氏弟兄一帮人骑着马,王老慢赶着马爬犁,大家尾随着猎鹰引着的路线找到了万贵,六爷把万贵抱在怀里落下泪来;“你个混小子,你这是拿命打我的嘴巴子,你要有个好歹我咋还能活在世上!”众人一再安慰,急忙把万贵抬上雪爬犁,急速往回赶去。

?????六爷的西厢房,史大先生给万贵敷上了药,又包扎了一翻,才净了手说;“不碍事,修养一阵子就好了,这小子是个勇士,一人屠杀了七匹狼,也幸亏这只神鹰了,否则就得冻死在王爷坟那!”

六爷还在后悔不已,也是遇到袁老六那个王八犊子了,要不怎么能把气带家了呢,死几只羊也不至于把大伙臭骂一顿啊,看样子气真是下山猛虎,即伤身又惹事儿,这臭脾气真的改改,莫非真是官升脾气长了,六爷苦着脸在反省。

????一进腊月门,肥猪丢了魂,六爷杀猪宰羊,满屯子几十户人家都分到了猪肉,鱼肉根本就不是愁事儿,稍微勤快点的人们就能套几只兔子,抓几只野鸡,屯子里的半大小子用棒子就能打到狍子,野鸡每晚必进屯子,进屯子为的是寻求庇护伞,也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野鸡怕的是狐狸,而狐狸最怕的是狗,所以野鸡夜里成了狗的跟屁虫,屯子里人用套子、网抓野鸡在自家院子就可以逮鸡了。

乌裕尔河冰面下的鱼,可以随吃随取,它就是永吉屯人们的天然大冰柜,炖出的鱼相当鲜美。六爷有时心血来潮就带领保卫团来到雪原上大练兵,科目里多数都是猎人和野兽斗智斗勇演练出来的,包括雪地码踪、荒野潜伏、高坡滑雪等简单技巧,不过保卫团的团丁们个顶个身手不凡,这些辽西汉子本身就都会几手,加上尚氏兄弟的认真指导,万贵伤势刚有所好转就躺不住炕了,这兵还得是人家哥俩带,每日里杀声震耳,枪声不断。

六爷的永吉屯闻名乌裕尔河两岸,各股绺子每到这里绕道而行,有的借道而过,必是大当家的亲自登门拜访,六爷也不便把人家拒之门外,违心收下了厚礼,多数是马匹、牛羊、银元等,毕竟他是个财主。

????临近大年了,六爷又宰了头大年猪,同时邀请王县长举行了个拉大网、打大围活动,这个狩猎活动也是增强团丁武备力量,通过活动可以提高团丁智慧和胆量,更重要的是增强集体应变能力。王县长被狼群包围以后受到了惊吓,再没有出去狩过猎,这次六爷带领他的保卫团,还有高佩功的一个班,也是一次军民合作练兵,王县长感到六爷劳逸结合,确实有用兵之天赋,就放心大胆,兴致勃勃的应邀而来了。

?????众人纵马奔腾,十几条猎犬紧随其后,来到了鳌龙沟子的一片柳条通子里,这片柳条通子方圆几十里,非常茂密,生长的不仅都是柳条子,掺杂着一些榛柴棵子、黄芪、水曲留、白桦树,还生长着平顶松树,这里是乌裕尔河一带野兽藏身最多的地方,但无论隐藏的多隐秘,冬季的雪地上留下的是它们清晰的足迹。

大家把马匹集中在鳌龙沟子的沙滩上,由几个卫兵看守着,尚氏弟兄领着猎犬架着猎鹰,带着十几个团丁钻进了乱树丛中,其他人在外面形成了个半包围圈潜伏起来,不过一个时辰,远处的树丛中传来了人喊狗吠声,这就是民间传统的“轰猎”,把猎物轰赶进早已准备好的口袋里,猎物就成了瓮中之鳖,果然,六爷埋伏在高冈上往下看,白茫茫的树丛上一时如雪崩般奔来,人和猎物的奔跑,像一道雪线往出滚来,转眼十几只狍子没命似的跑进了六爷包围圈,尚氏兄弟赶紧带人和猎犬把口袋嘴扎紧。王云鹤哈哈大笑;“过瘾!过瘾!这样围猎还是头一回,”

说着接过六爷手里的汉阳造瞄准一只狍子啪的打了一枪,只见那只公狍子旋起一个高摔在雪地里,四肢抽搐着。“县长好枪法,百步穿杨....”

大家喝彩不断,王云鹤把枪递给六爷,六爷端起枪一搂火却打空了;“还是贤弟枪法如神,大哥甘拜下风....”“大哥太客气了,你的这一枪绝对不是打不上的,你是给兄弟留面子”。六爷一看王云鹤识破了他这一手,一抬手啪的又是一枪,只见两只狍子被穿了糖葫芦,双双倒地毙命,众人掌声响起,报好不断。

六爷朗声喊到;“大家可以练枪了,一人一枪的轮流打,不要打成了筛子眼.....”大家一人一枪的打上了活靶,一袋烟功夫,十几只狍子全部被猎杀,王云鹤看着团丁们把狍子一个个拖走直吧嗒嘴,六爷知道他是没过足瘾;“贤弟,那边的松树林里据说隐藏着大型野兽,我们不妨弄个大的去。”

“好啊,我们人多枪多,就是斑斓猛虎出现也要弄住它。”

六爷、王云鹤、高佩功、尚氏兄弟和众兵丁一字排开,向松林里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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