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仍身处险境,但看到了一丝希望,就像在茫茫大漠中看到那一株绿色一样,仍旧很令人兴奋。
此时的凌志凯已经很确定自己就在一个空间不是很大的房子里,只是门被紧紧地关着。
一直紧绷的心,再次放松了很多。
可是,这门装的也太严实了吧?怎么一点缝隙都没有?里外都是黑乎乎的。
凌志凯正在纳闷,其实令凌志凯纳闷的事还有很多: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不知道这房间为什么没有灯?
不知道房间门为什么紧紧地关着?
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甚至不知道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
到处都黑乎乎的,也许现在是黑夜,不巧的是这里停了电。
凌志凯的脑海里胡乱地想,想到糟糕的地方又乐观的安慰自己,如此浑浑噩噩,反反复复。
光想不干,永远只会在原地踏步,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凌志凯突然想到了公司领导平时训他们的话。
是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自己不找出路,恐怕永远也出不去这小黑屋。
凌志凯试着用手拉铁皮门,可用尽全身力气,就是拉不开,仿佛外面有什么东西死死的卡在那里。
的确外面有把钢铁大锁,别说用手拉了,就是用铁锤也不是三二下就能锤断的。
凌志凯用力敲击铁门,立即发出刺耳的敲击铁门的回声,可是外面是乎没有任何动静。凌志凯又大声呼喊,外面仍旧没有任何回音。
拉门,推门,甚至是用脚踢门,大声呼喊,如此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仍旧没有出现任何反应。周围依旧黑黑的,里外依旧静悄悄的。
凌志凯瘫坐在地上,心里始终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在这个地方了?难道是被绑架了?我怎么会被绑架呢?谁会绑架我呢?我只是个**丝,没钱人也不帅,为财为色的都不会绑架我。
难道是为仇?我一直安分守己,从不得罪人,在公司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我还为它点了一支烟;在食堂吃饭时碰掉了同事阿玲的筷子,我已向她道了三次谦。我没有盯着车间主任漂亮的老婆看,我也没有和流水线上所有的同事发生过口角。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我会被绑架的理由,一连串的疑问又加上一阵自问自答的乱想。
想不到理由,那就没有理由,没有理由那就是命。
人力不可为时,只能紧闭双眼,求遍所有神灵。希望能看到光亮,哪怕只是一丝光亮,更希望能够离开这个小黑屋。
凌志凯苦苦哀求神灵,但没有得到神灵的一丝眷顾,求来的却是三个凶神恶煞般的魔鬼。
正当凌志凯倍感无助,极度绝望的时候,忽然有一丝声音从远处慢慢传来。凌志凯竖起耳朵,紧贴着铁皮,静静地听着:声音由远及近,分贝慢慢变大,像是几个人正在对话,竟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冰冷的心瞬间恢复了温度,僵硬的脸慢慢活泛起来。
“有救了,有人的声音了,”
正当欣喜的凌志凯准备高声呼救时,突然清晰地听到外面三个人的对话。
只听其中一个人说:“屠夫,这次不要再失手了,好不容易请了一个,别再搞挂啦!”
“放心吧兄弟!上次二锅头有点过头了,手起刀落,才发现下刀的位置不对,今天不会了,今天才喝半箱啤酒,现在脑子清醒的很,你看,我指给你看,那不是太阳吗?对不对呀兄弟?”一个声音粗糙且有点结巴的男人答话,说完还配上一声呵呵的笑声,笑完打了一个饱嗝。
“就这情况还能掌刀吗?等下又搞挂了,我们还要麻烦”另一个略显年轻的人的声音像是对着第一个说话的人在抱怨。
“不抓紧怎么办?老A那边一直在催要交钱包,我们赌赌运气吧,那小子听天由命”刚才第一个说话的人对着年轻人说
“放心,虎牙,看哥的,不会给你搞砸了”粗糙男声对着年轻人说
三个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门前,屋内的凌志凯凭直觉感到三人就是朝自己所在的小屋来的,此刻应该就在门外,不知三人是何来头?凌志凯没敢冒然呼救。
果然脚步声刚住,接着又是一句粗糙的声音,“把门打开”。
话声刚落就是一串钥匙声、开锁声、取铁链声、推门声,声声入耳。凌志凯不知道三个来者是善还是不善?便下意识的躲到门后面。
三人推门而入,五只眼睛同时盯着木板床。屠夫年轻时和朋友到野外烧烤,在吹木炭引火时,一小块火红的木炭溅到左眼里,虽及时赶回市区医院治疗,但为时已晚,左眼终生失明。
当五只眼睛扫过木板床只看到木板时,异口同声的说了两个字:“人呢?”
凌志凯本就瘦小,加上屋内光线昏暗,躲在门后没有被三人立马发现,他不清楚三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也不是刻意要躲在门后,而是想搞清楚一些情况。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三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当屠夫三人第一时间没在木板床上看到凌志凯,五只眼睛便在屋内搜索,床底下、墙拐角……。
三人还没搜索到门后时,凌志凯突然推门站了出来,口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高度紧张的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
一时间都立在那里,凌志凯快速的浏览三人,只见紧靠自己的是个五十上下的粗糙渣男,皮肤黝黑,满脸胡须,左眼还深深的凹陷,凶神恶煞的表情,看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想必他就是他们口中的屠夫。
渣男右边的是年轻小伙,看起来有点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门口还站着一个,年龄比小伙稍微大点,现在刚好背对着凌志凯,凌志凯瞧这背影,仿佛也在哪里见过。
瞬间的沉寂便被小伙的话声打破:“我们是来打针的”。
“打针,为什么要给我打针?”还没等凌志凯问出口,便被屠夫和大青年男子按住了两只手,两人将凌志凯往木板床上一拖,青年小伙手里拿着大大的注射器晃晃的走来。
凌志凯突然看清了小伙的特征:左耳穿环,右臂纹条青花大蟒。“你是?你是那天下午拍我肩膀的人?”
话还没说完,小伙的注射器已插入凌志凯的胳膊里,凌志凯只挣扎了不到五秒,便再次昏迷过去。
当凌志凯再次醒来,发现已在另一个地方,与此同时,身上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因为他的左手和右腿已不知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