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观察了六叔他们几天,没有发现六叔他们有着什么异常,就放心了不少,那天的那声惊叫声是林岩这个村子里面的其他人醒了过来,看见空壳人,恐慌之余,也伤心至极,大喊声在林岩这边都听见了。
林岩统计了一下,村寨里面苏醒过来的人总共有三十四个人,基本上都是青年人,活下来了的人,把已经变成了空壳的人残躯收集在一起,准备给予集体下葬,共计三十二人。
逝者亲属哭的撕心裂肺,在唯一存下来的四个老人的带领下,全村寨里的人都行动起来了。林岩被分配去寻找祭拜用的食物,和他一起的还有四个小青年。
一行人途中没有嬉闹,林岩准备找一顿好的食物,但其实也就是在后山土地边采集。
“小岩哥,我们去后山找些桃子。”
“嗯,一路上把看见的水果都采集一些,整的丰盛点。”林岩老家这边种的水果都不是很名贵,但也有好几种,林岩准备每样都采集一些。
逝者已逝,不能只是伤心,在祭拜上就能费心些。
林岩他们这一队人准备去木房子那里的后山,就是以前林岩摘桃子的那里。
这次林岩准备来个大扫荡!
在林岩老家木房子后院种有一些柚子和枇杷,这时候都是硕果累累,林岩路过摘了两大包,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以前储存的任何食物不是消失了就是不能食用,而现在这些水果不管季节,竟然全都结果了,而且变得特别好吃。
把两袋子柚子和枇杷放在院子里,林岩他们就出了后院,走上了前往后山的弯曲小路,在路边有一些枇杷树,但是林岩他们没有采摘,这次是准备每样都准备摘一些,后面还有其他的东西。
几分钟之后林岩他们来到了半山坡,这么快是因为才两三百米的高度。
“小飞,你去采一口袋板栗,小心点,别被毒虫咬了。”在一块几十平方米的荒芜土地边缘长有一颗老板栗树,上面没有意外的都结满了果实。
“我一个人啊,要不就不要板栗了吧。”林岩他们面前的这颗树上的板栗还没有自动裂开,板栗外面有一层密密麻麻的尖刺,毫不漏风,扎在手上,和针刺一样,徒手很难弄开,所以小飞有点不乐意。
“叫你去就去,啰嗦什么啊!”
说话的人叫做刘旭辉,他的奶奶就是三十二个空壳人之一,听见林岩说把这里的每样水果都采集来,刘旭辉立马就答应了,他很爱他的奶奶,想给他奶奶一个隆重的葬礼,现在他也只有在祭品上讲究一些了,而祭品只能他们自己去找,所以看见小飞拖拖拉拉的刘旭辉很生气。
“你要去你去啊,又不拦你,我去那边摘桃子。”
“你什么口气!”
“我语气怎么了!”
“好了,自由发挥吧,等会集合。”林岩见此打断没有让他们继续下去,准备分开行动。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之后五个人就各自散开了。
在这座山的半山腰以前都是开垦出来的土地,但是现在都被茂密的野草覆盖了,这些地本来就是荒废的。这样让林岩的行动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半个小时后,林岩回到了之前板栗树边的那块大土地上,土地边缘有一条小路,路的边缘有一个三米高垂直角度的石壁,板栗树就长在石壁下,树下有很多荆棘,林岩来的时候还没有看见一个人在这。
林岩径直走向板栗树,但是在要靠近的时候却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哭声,好像是刘旭辉的,听见哭声,林岩加快脚步,往树下看去,刘旭辉坐在荆棘里,整个人都被荆棘包围,刘旭辉挣扎出了一个小圆圈。
“你在干嘛,怎么不上来。”
但是刘旭辉没有理林岩,林岩看刘旭辉有点不对劲,提起柴刀跳下去,劈开灌木荆棘,把刘旭辉拉了上来,刘旭辉的双手肿胀,充满了牙签大小的血点,这是被板栗刺伤的。
林岩看刘旭辉的状态不对,急忙再次询问:“你怎么了,那里受伤了吗?”
“呵呵,没,没事!”
“小岩哥,你回来了啊,我能看看你摘了多少东西吗?”林岩把刘旭辉扶起来,但是刘旭辉马上又缓缓坐下,手撑着地,有点无力。
林岩看见这情况,立即蹲下身子,捞起刘旭辉的右脚,因为林岩看见刘旭辉的右脚明显不对劲,裤脚一捞起,刘旭辉的脚后跟就暴露在了林岩的眼前。
整个脚后跟都在流脓血,已溃烂不成样子,脚背和脚趾乌黑,林岩迅速的用手一捞,土地里长长的野草被抓起一大把,然后把刘旭辉大腿根绑起来。
“小岩哥,我是不是不行了。”
林岩听了之后心里一个疙瘩,说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没用,我没有,为奶奶摘点板栗都做不到,我没用啊。”
“男子汉你哭什么,你不是就说是小事了吗,那你应该相信你能做到,快别多想。”刘旭辉边说,边流泪,眼泪打湿了眼眶,林岩对他说道。
“我们来了!”
其余三人在这时候一起回到了这里,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两袋子的东西。看见刘旭辉的样子,纷纷询问怎么了。
“应该是中毒了,快把你们袋子腾出来,做个简单担架,我们抬他回去,看德云公有没有什么办法。”几人听后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刘旭辉看起来脸色却是是很差,做担架,是因为不敢乱动刘旭辉,主要是做个简单担架不费多少力气。
简单快速处理好之后,两人抬起刘旭辉往村寨里面赶去,另两个人在一边护着。
“我没用啊,没用啊!”刘旭辉眼泪聚集在眼眶里,时不时的留下一行,口中还在念着奶奶。林岩听见,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是有点悲哀,摘个板栗都不顺利。
刘旭辉性格沉静,一直和他奶奶住在一起,刘旭辉苏醒之后,发现奶奶的样子,心里特别难受,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刘旭辉奶奶生前最喜欢吃炒板栗,这也是刘旭辉一直执着采板栗的原因。
在林岩老家这里,林岩知道在以前一直就有一个现象,那就是在板栗树下特别容易发现一种毒虫,这也是林岩老家这边为数不多的几种有毒生物之一。
林岩叫它为电杆虫,拇指大小,身体就像电线杆一样,圆溜溜的,脚下是密密麻麻的弯型触手,击碎它会飞溅腥臭的浓汁,看见了非常害怕。
林岩也只能想到刘旭辉被这个毒虫咬到了,但是以前根本没有这么大的毒性,看样子是发生变异了。
“小岩哥,刘旭辉嘴巴变紫色了。”林岩一看果然如此,之后他们努力再次加速。
最后刘旭辉还是在路途中就倒下了,手掌五指还是弯着,肿大,红点密布,脚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一股恶臭开始散发。回到木房子后院,林岩心情复杂,小飞他们也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但是刘旭辉永远一闭不起了。
抬着刘旭辉林岩几人准备回到河对面的马路上,真是想不到又发生了这样的惨剧。
村寨里的人在苏醒之后全都集中在马路边,这里有几座房子,林岩他们抬着刘旭辉的尸体走到河边的时候,就被马路上的人看见了,远远的都在惊呼发生了什么事,几个壮年男子,还向林岩他们跑去。
林岩他们回到马路上,被众人围着,林岩说了是怎么回事,很多人都唏嘘不已,几个中年妇女,捂嘴哭泣。村子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德云公,出来安慰大家,叫人把还在外面的人都叫回来,准备晚上开个大会。
德云公,是一个老医生,以前平时村子里人病了都是找他看,不过后来就不怎么开诊了,德云公79岁,一共有五个儿子,大儿子,二儿子和三儿子在市政府上班,四儿和五儿,在家务农,在这次昏迷事件中四儿变成了空壳人。
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准备晚上好好计划计划一下今后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