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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八)夜深沉

夜!死静死静。残月如钩,朦朦胧胧,影影绰绰。花坛树影下秋虫唧唧,更增几丝幽静与寂寞。妈妈不在家,又值星期天,工厂不上夜班。一大片厂房,似一个庞然大物静卧着纹丝不动,没一点儿生机。她母女的卧室又在远离这大物的偏僻一角,平常也少有人往来,今天更寂静的吓人。尽管工人宿舍中有几缕外地女工的喁喁细语声,但玲玲是听不到的。偶尔有一二声巡夜人员的大声喝问,反而增加一种莫名的恐怖,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栗一阵。夜!静得难熬!除了出差在外,在家的日子玲玲夜晚很少出门的。农村小镇并无什么夜生活可言,乡下人观念相对守旧,女孩子晚上多外出容易招来非议。在白眼蔑视下成长的她,对此格外小心翼翼,多加检点。现在是隔墙吹喇叭——名声在外。在乡邻眼里富得流油。社会上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事都会发生。她自然多加一个心眼儿。晚饭之后,她只陪伴妈妈说说话、看看电视,上车间走走,从不出围墙大门。

今晚太不凑巧,一个人孤零零寂寥得心里发慌,她真正觉得这个家太不完整,不象一个家。没有爸爸的家,只能算半个吧——妈妈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己也该成家了……哎哟!这最让她烦扰的事情,她待不住了。只得去找雯雯。

雯雯倒是冷静惯了,一个人埋头看那花花绿绿的时装杂志。玲玲要她歇息,一道说说话儿。她却等会儿又一会儿。玲玲没法,只好约她晚上一块睡后怏怏踱出门来。忽见门卫岑爷爷屋里还亮着灯,猛想起那句琢磨不透的话,此时正好去找他聊天消磨时间,免受孤独与寂寞的折磨。她慢慢踱了过去。

岑大伯给玲玲做门卫,贪图个热闹。他有劳保工资,一个人化也化不了。没儿没女的他,就是怕孤独。在厂里他是儿孙满堂。绝大多数都叫他爷爷,把个老头子笑的合不拢嘴。把这个服装厂当成了他的家。他可以说是一本活的地方志,在屺镇数十年,本地什么事他能不知晓。从解放前跑地下交通至今,附近地区的大大小小、是是非非都在他肚子里。正直憨厚的穷苦汉子,只为肚里缺少了点儿墨水,没能捞上一官半职,搞地下革命活动耽误了年纪,落了个锯断的‘毛竹杠子’。好在政府看到他的难处,安排他在中学做个‘火神爷’,总算弄了个‘公职人员’,图个老来有靠傍。他不象有些人那样会吹会擂、夸耀功劳,成天价唠叨‘光荣历史’。与同龄的老兄弟们相比,他真是好福气。他衷心感谢共产党和人民政府。凭朴实的良心、诚恳地做他的事。

“华老师!老头子是粗人,没有细话,不中听切莫见怪。你是一步走错全盘皆输。丢弃大好人却去拣那个‘宝货’,方圆数十里,谁不知道他这个油腔滑调的浪荡子,没一个正经点子,鬼点子且很多。一肚子弯弯绕、歪门邪道的害人精。该他造化,碰巧那个乱七八糟的神经病年代,瞎子捡烟管,居然混了个狗屁不通的校长。一怪你新来慢到不摸底细。二怪你眼睛势利,枉读了许多年的书。也幸亏你有一肚子学问,今天在学校尚能保往一点威信。你那个宝贝女儿尤翠翠,油里油气象她爹,老头子也看不入眼,正宗!正宗!这一回……”老头儿气哼哼奚落了一番,节骨眼上打住了,或许他自觉说的太过火了。

“不!不是他的种。”把翠翠父女俩等同起来,华美珍急得口不择言。心一楞赶紧刹车。“大伯,我会好好管教的,这一回求求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也相处多年,给我一个脸面,你老人家再替我说说行吧!”华美珍一遍说一遍擦眼睛。看得老爷子心头酸酸的不是味儿。

“那个灿灿。”他觉得当面数说她家的人多了,她自然不乐意。自己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但心底的气还没发泄完,闷着也不好受,于是换个对象:“也是一个孬种,吊儿朗当。若给配成一对,华老师,有你受的喽!”

“不!不!这是违法行为,我不会同意的。”她语无伦次,幸好岑老头不是细心人,不会咬文嚼字、更不善于辩词析义。门外的玲玲却不由心底暗哼一声。

“男欢女爱,正正当当谈恋爱也犯法吗?只有父母之命才合法啦!”她正想进门见里面有人说话就身不自主地停住了。无意识中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她不懂,人一旦做了父母,思想就变得这样封建顽固,不懂儿女心肠。为什么不回忆回忆自己做姑娘时侯是怎样想的。将来自己做了母亲……不觉满脸热辣辣的,大概一定是红通通的了。心突突地跳,自己替自己害臊。想到灿灿和翠翠。这两个家伙有点可恶。但从根本上说,不过缺少教养,出言不逊而已。教育教育也许会好的。她丝毫没有想过去惩治他们、报复他们。而他们及他们的父母却想到了,心怀惶恐,忐忑不安的情绪将会给生产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得去与他们谈谈心,让他们安安心心干活,保质保量完成任务。她想。

过了好久,粗人忽然醒悟过来:“违法倒也不违法,我的意思是不合适。”

“岑大伯说的对,是不合适。老马识途,你老的眼光不会错。”求人帮忙,自然要顺着他的意随和,令他高兴,何况在这一问题上‘英雄所见略同’。因之说话慢慢投机起来。

听了一阵奉承的舒心话,老头子的怨气、怒气消了许多,说话温和不少。再经华美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请求,老情面难却,他应承了。

“好吧!再去倒倒霉看!母女俩买不买我这张厚脸皮,就看你的造化了。”嘴上这么说,他心里早已敲定了。

“会的,会的。凭着你们的交情,只要大伯肯真心帮忙,老将出马,一定旗开得胜。”他被高帽子戴乐了,飘飘然哈哈大笑,得意洋洋。

华美珍要告辞了,玲玲颇觉不好意思,疾忙闪过一旁。华美珍一则有心回避,再则心情轻松脚步快,一眨眼隐没在黑黝黝的夜色中。暗暗庆幸没有碰到其它人。

岑爷爷欲关门就寝,玲玲闪了进来,让他吃了一惊,木然一会:“呣,玲玲啊!还没睡,想妈妈啦!”她点点头却没啃声。阴沉着脸,显得心情抑郁。“自己也到做妈的时侯了,还一点儿也离不开娘。”老头儿逗趣她。

“她倒会钻路子,搬你老的大驾来了。”玲玲没有被逗笑,冷冰冰的说。老头儿一听语气,刚才热烘烘的身子忽地凉了半截,看她脸上浓浓的阴云,似乎是大雨的征兆,内心不由的一阵哆嗦,暗暗嘀咕:“糟糕!这一回要坍台,老脸往哪儿搁。”他不甘心,还要调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既然接受了人家的托付,就要给人家把事情办好,这是他做人的准则,不管这人对他如何。要末,就干脆不答应。他不会作虚伪的应酬。

“噢!你说她呀!”他呶呶嘴指指华美珍走的方向,“本性恰也不差,学问也好,就是把钱看的过重了一点。不比她那个男的没副好骨子,狗屁不如。”他把她夫妻分开来议论。为的是在玲玲面前给华美珍好言几句,用他的话来说,这叫受人之托忠人事,实心眼儿。

“哼!楼屋梯子——专往高墙靠。好不了多少。一丘之貉。一床不出两样人嘛!”玲玲似乎很有成见。这点不假,玲玲对她的华老师没有好印象。

“玲玲!不能与她们一般见识,办大事、创大业、挣大钱,肚量要大些。用人要看他们的长处。你偌大一个厂,而且还要再发展,总得有人干活。乡亲邻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和气生财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宰相肚里好撑船,不要斤斤计较什么恩呀怨呀!忘掉了身体健康。”他就这样,记恩不记仇。他说记仇要减寿。听人家几句称赞,飘飘然晕乎乎一心一意替人家办事。玲玲今天要激他一激。故意拉长着脸,恨声恨气、冷若冰霜地说。

“过去的事不说你老也明白。你老人家也经常为了我受他的气呢!”

“这就是她的不是,狗眼看人低。你不同呀!办大事的人可不能小家子气。再说这两个小的,只不过好发冷热病,若驾驭得法,干活很买力的、手脚也灵巧得很。”替小的说话他有点违心,不过也是实情。玲玲哼了一声没说话。老爷子见机行事,趁热打铁:“玲玲啊!她眼泪鼻涕怪可怜的,爷爷心软见不得眼泪,已经答应她了,谅必你也听到了。你不同意,那我的话等于放屁。今后,咳!我这张脸只好放到裤裆里去了。”说得玲玲忍悛不住,卟的一声笑了。老头儿可高兴了:“好闺女,看在爷爷这张老脸孔上饶过这一回吧!”

“好,好!真拿你没办法。谁叫我有你这么一个好心肠的爷爷呢!会怜惜人。却不知道可怜玲玲。”这回玲玲动了感情,真的晴转多云了。老头儿急得叫屈。

“玲玲,你要屈死爷爷呀!什么时侯我不疼着你,想着你呢?”

“好吧!爷爷既然疼我,今天就来一个等价交换,我答应你留下他们,你得……”玲玲尚未说完,老爷爷乐得孩子般跳了起来,抢着插嘴道。

“好!好!我请客!我请客!”这长脸的风光事,化几个钱值得,他舍得。

“我是说你得给我药,否则拉倒。”她纠正。

“药!什么药?”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愕然不知所云。

“给妈妈治病的药。你知道妈妈的病,就一定知道治病的药。常言百病有百药喽!”她说得断然,他且诧异、惊骇。好久好久,他终于记起那天无意间的一句话。好妮子,她倒落到肚皮里厢去了。药倒是有,可他办不到,也不好指点,奈何。好为难。沉默无语。

两人都不说话,小房间静寂的掉针都能听见。

“爷爷今年七十几了?”玲玲不敢直逼下去触犯他的犟脾性,把事情弄僵了。忙转换了话题。老爷爷正苦于无法应付,说又说不得,不说又要拉倒。正当进退两难。见换了话题,恰似想睡觉给个枕头——刚好适用。求之不得,急忙回答。

“七十还多二岁了,老啦!不中用了。唉!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老头子在学校工作多年,近朱者赤,也会来几句文皱皱的。他的感慨并非觉得自己真的无用。身体硬朗着呐!也没有觉着死的威胁。只想借此把话题扯得远远的。他最怕谈论此事,最让他心痛。

“那能这么说呢,老有老的用处。常言姜是老的辣,譬如爷爷在屺镇土生土长,又这么大岁数了,对这一带、海湾市乃至附近几个县的人和事,件件一目了然,赛如一本活的乡土历史,有谁要了解了解这儿的昨天,找你老人家准能解决问题。你说是不是啊?爷爷?”玲玲的脸色开朗多了。她不是演员,岂能长时间扮演另一种角色。一席话把爷爷说乐了,咧着嘴呵呵地笑。两眼眯成一条缝。

“玲玲真会说话,不愧是个跑大码头的人,爷爷岂有不疼爱之理。”这是肺腑之言。的确,他把她当嫡亲孙女看待的。

“爷爷,你说呢!这一带还有你不知道的事件吗?”她反问。

“那当然喽!”老爷子抖开了。“这儿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村落,那一样不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变化着。那一帮当干部的、发财的、成名成家的,那一个不是我看着他们长大的。谁好谁坏,那点儿根底,能瞒过我吗?连那个身上有疤痕那个溜滑我都一清二楚。若犯着我揭发某些人的短来,不坐牢也叫他臭气薰天。”虽亦非无中生有瞎吹牛,只是有点儿太夸张了。

“爷爷!”玲玲狡黠地笑笑激他:“你这话是吹牛,哪能粗粗细细的事件件了解?”老头儿最忌讳人家瞧不起他,特别是青年后辈。玲玲说他吹牛皮真让他生气儿。小丫头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要说广州呀、香港呀、新加坡什么的,我不如你。这本乡本土的,哼!你还嫩着哩!难不到老头子。他又真的吹上了。

“玲玲,火车不是拉的,牛皮不是吹的,这整个海湾市,海洋变成陆地,也不过三百多年的时间,三、四代人,在我爷爷的爷爷时侯,海湾市可能还在海中央。屺镇,能有多大年纪,它的事我能不知道吗?”他倚老卖老,说得兴奋。

玲玲又将他一军:“我说件事,不但你不知道,恐怕知道了也不敢说哩!”

老头儿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明明白白说他胆小吗!害怕那些有权的或者有钱的。呸!老命一条,我怕啥?冒着生命危险给游击队送给养弹药,在枪林弹雨前也没有皱一下眉,早置生死于度外。现在老了,共产党坐天下,清平世界。怕他们,咳!笑话。想着想着,无名怒火三丈高,气嘟嘟嚷道:“你说说,什么事我不知道?不敢说?我把岑字倒过来写。甭管他是镇长还是书记。”

“好!”玲玲也激动起来,她希望能一激成功,让他篓底朝天,把里面的东西骨碌碌都倒出来:“我只问你,我的爸爸是谁?”她目不转睛盯着他,专注得仿佛要把从他嘴里跳出来的每一个音符都捕捉住。沉默!沉默!

老头儿颓然跌坐椅子上,目瞪口呆。小妞儿太厉害。这一将军,把整盘棋闷死了。他是抬眼远处看,没防脚底滑,彻底被她击中要害。他不但不知道她的爸爸是谁,连知道的银凤不是她生身母亲他也不敢说明。方才确凿吹的过了头。光棍拄下巴,开口不得。呆神神地坐着,气的翻白眼,浑身瑟瑟发抖,竹椅吱吱响。

“爷爷!爷爷!”他象木乃伊似的一动不动,仿佛昏厥过去了一样。玲玲急切的呼唤他也不嗯一声,这一下把玲玲吓哭了。

神情木然的他,状若泥塑木雕。心底恰似煮沸的油锅。煎的他浑身血液快沸干了。身子火爆爆的似要炸裂。一世做人,件件光明磊落,从不损害他人,心无隐私。唯有这件事,力出了、钱也赔了。蠢人办蠢事,害了他们俩。人呀人!为什么真情没人信、谣言偏当真呢!玲玲是他从小禾手中接过来交给银凤临时抚养的,谁知因此会发生那桩冤案。小禾坐了牢,银凤的临时工没办任何手续自然转正。含辛茹苦把她拉扯成人,二十多年容易吗?母女相依为命,情深义笃,女儿成了母亲的命根子,再也离舍不得。他怎能再横插一杠,离间母女感情。对得起银凤嘛!当时他不想瞒,偏偏人家不相信。现在没奈何,只能瞒真情。眼下时兴股份制,要是小禾也凑上一股,将错就错,拼成三口之家。和和美美。该死的讲什么清白贞操,混混沌沌过一生不是很好吗?穿什么针尖眼儿。吃鱼还怕什么腥。连累老头儿今日在小妞子面前坍台。不知不觉,竟无声地流下泪来。内疚绞痛了他的心。自责至深最伤心。

“爷爷!你老别这样,玲玲知错了别吓唬我了。”见他老泪纵横,她倍觉哀伤。跪在他的面前推搡着。既而干脆伏在他的膝盖上呜呜地哭泣。怎么能不令她伤心呢!每每问到爸爸,得到的总是悲苦的眼泪。妈妈是这样,成天乐呵呵的岑爷爷居然哀痛欲绝。死了,也该有个姓甚名谁。天长日久了,毋须如此伤心?这令人难受的谜,猜不透、想不通。她越想越要哭、越哭越伤心、越伤心哭的越厉害。到后来泣不成声:“爷爷!谁是我的爸爸?长这么大了,就是妈妈偷汉子养了我,我也不会怪她的。人总该知道自己的出身呀!爷爷,我求求你,告诉我吧!”

“好玲玲!起来吧!别哭了,也别问了。”他抚摸着她仰望的脸庞,为她揩拭淌下的泪水。可自己的眼泪不断滴落在她悲切切的粉脸上。泪眼对泪眼,心酸人劝慰心酸人。哽哽咽咽:“不能这么说,你妈是个大好人、苦命人、也是清白人。你不能忘了她的养育之恩。她为你误了青春、她为你担了恶名。为你辛苦为你累。小禾虽不是你的父亲却比亲爹还亲。恨只恨苍天不佑善良人。怪只怪我无用,人微言轻,害了他们两人。”他哭得比她还凄惨。

“爷爷!怎么你越说我越糊涂了,究竟是怎的一回事呀?”她更落入了五里云雾,一片迷茫。

“这药!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现在,唉!有也难、没也难。你妈再也经不得如此沉重的打击了。天哪!我作的孽啊!害得她好苦嗄!”他觉得这一生所作所为,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银凤。好事也罢,坏事也罢。反正她是受害者。加害于她的就是自己这个老不死的,当初编造谎言叫她上当。

玲玲很是震惊,第一次看到岑爷爷如此悲天呛地的痛责自己,泪流满面痛哭不已。怪!太奇怪了。天下的人、天下的事真不可思议。自从懂事至今,爷爷可亲可爱,且又非亲非故,又与我有何相干呢?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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