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辛辛苦苦猎杀完炎虎兽,总共才得了二十张金币,反倒这间石屋内,就囤积着整整百张金币。真是看的我手都痒了,”巨岩天杰搓着手,感慨道:“再瞅瞅,看看再有没有其它值钱的宝贝。猎杀这头炎虎兽不容易,千万别落下一件值钱的宝贝,不然我会心痛的。”
木叶索性摘下洞顶的几颗夜光珠,照亮床底,搜刮出一块黑铁,玩弄了一会,露出了失落的表情,“走呗!抱着这些金石去山谷均分。还以为搜到了什么金宝贝,却不曾想是一块废铁,哎呦!真是空欢喜一场。”
说完,他随手一扔,但却被东方宇接住。看着熟悉的黑铁,东方宇的脸庞上悄然间挂上了一抹笑容。
“好了!别不甘心,都意外收获了这么多宝贝,你就知足吧!”东方宇笑骂道:“小心吃的太多,撑坏自己。”
炎虎兽,赤阳草,剑法武技,万块金石!皆整齐堆在空地上。六人盘膝围坐,议论起该如何均分宝贝。
“这样吧!炎虎兽标价二十张金币。十八株凝环的赤阳草,每株标价五张银币。其它三十株赤阳草,每株标价两张银币。剑法武技,标价二十张金币。万块金石就是百张金币。这样标价,你们意下如何?”木叶指着堆积的宝贝,问道。
“行,就这样均分!没意见!”众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半个时辰后,六人走出山谷。奔行仅半个钟头,就两两为团分散开来,向着不同的方向离去。
在溪涧两侧,一座突兀陡峭的山峰上,一道消瘦的身影负手立于峰巅。浓密柔软的黑发披肩,在冷风呼啸中,只有零星的数丝黑发飘散于空中。
凌厉的剑眉下,是一张如湖水般的脸庞,平静的泛不起任何涟漪。在他的身后,负着一柄三尺白剑。白皙柔嫩的手指微微上扬,勾起鬓间的柔软发丝,打成卷,惬意的玩弄着。
看起来,他的心情还极好。俊俏的脸庞上时不时勾着爽朗的笑容。待六人走出山谷后,适意的神色瞬间肃穆下来,星辰般的眸子盯着奔行的六人,瘦削的脸庞上露出了自信的表情。
他看了会奔行的六人,才慢悠悠的说道:“这就是鄢枫五城的最强少年嘛?看来也不怎么样嘛!希望能在勇者试炼中相遇。若是我心情极好的话,我不介意帮你们一把,毕竟同是鄢枫五城的少年武者。”
少许,白皙柔嫩的手指勾着发丝缓缓垂落,待滑至发丝末端时,瘦削的脸庞上多了份冷淡,他的声音也渐渐冷了下来,“哦!我可是未来的骄子,若是在勇者试炼中,你们不来助我,反倒与他人联盟的话,我可不介意给你们点苦头尝尝。”
……
鄢炁山脉和鄢枫林的分界区域内,东方宇和巨岩天杰驻足在一座荒芜的山头上。东方宇看了看天色,说道:“时候不早了,赶在天黑之前,你应该能抵达鄢枫林入口,我还有个猎杀任务,在明日才和狩猎队汇合。我们就在此告别吧!若是还有缘,勇者试炼见!”
“还需要缘分嘛?我们都和狼厉节下了梁子。在勇者试炼之地,他必会和巨岩震堵截我们,做好应战的准备吧!”巨岩天杰笑着说完,还未等东方宇继续追问,就已掠出身影离去。
东方宇看着远去的巨岩天杰,嘀咕道:“感情遇到他,就是个麻烦唉!一月后的勇者试炼,看来又要起一些不必要的波澜了。”
“我若是稍微有点运气,能被评定为骄子,就可以不用参加紫银令争夺战了,也就可以见到弟弟了,想想都挺美好的!”蓊郁的草地上,东方宇四平八稳的躺在毛茸茸的嫩草上,惬意的幻想着。
在其身旁,炽盛的篝火燃烧着,金黄的火苗肆意升腾,火堆中时不时传来枯枝败叶燃烧的“噼啪”声,照亮了黑夜,也为东方宇的轮廓映了层单薄鲜亮的黄光。
黑夜中,冰凉的寒流涌动,卷裹着漂浮在空中的潮气,刮面而来,透着一股沁人的寒冷。
朦胧的眼球上方,重叠的树海交错连接,阻隔了寒风的呼啸,遮掩住月光的渗透,为东方宇创造了一个舒适的休息场所。
翌日,在破绽的黎明,昭阳还未升起,林中依旧透着寒冷。东方宇哆嗦下身体,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揉了下惺忪的眼眸,盘膝而坐。
他扯下腰间的虚空袋,清理着猎杀完炎虎兽所得的全部战果,嘴中还不停的叨念着,“炎虎兽被木叶所得,剑法武技被枫羽所得。再扣除蚀血箭和火石珠的价格,总共两百块金石。剩余的金石,我就应该有两千三百块金石。除此之外,再加五株高阶赤阳草,三株凝环赤阳草……嗯!全部合适,没有少拿一块金石,赤阳草的数量也合适。”
随后,他又从虚空袋底部掏出木叶丢弃的那块黑铁,和楚惜售卖的黑铁相比,整好吻合,完全属于一体,“这两块黑铁皆已被锈蚀,若是购买天露液清洗,都不知还能不能洗濯干净。一瓶天露液,可整整需要五张银币啊!”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先去猎杀影豹兽吧!等回到东方城,若是能复原黑铁上的文字,就找个机会把两块黑铁都归还给他们姐弟。”东方宇嘀咕了几句,重新将战果收回虚空袋后,向着汇合之地赶去。
历练,是要经历生死搏杀的,比如炎虎兽的那一蹄,东方宇若是没有力量源,恐怕真会趴在山石上静养半月。同样也会获得不菲的金钱,就像这次猎杀炎虎兽,东方宇就足足挣了仅两千三百块金石。
所以说,财富往往是与生死紧密相连的。
……
汇合之地,四位浑圆武者盘膝围坐,低声议论着生活琐事。他们像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凶兽出没的林中,依旧淡定的闲聊着。
“大哥,这小崽子怎么还不来,该不会听到要猎杀影豹兽,吓得尿裤子了吧!又或者是故意在放我们鸽子?”其中一位相貌凶神恶煞,手持两柄银晃晃阔斧的中年武者吐了一口唾液,大咧咧的说道。
其余两位武者闻言,先是一阵大笑,之后皆相互埋怨起来,“真是的!这墨老是怎么办事的?稳重老练的武者不去寻,非要给我们弄个半死不活的吆子,像这类脆骨子,磨刀都嫌他墨迹。”
“喏,本来还寻思着早点弄完这趟任务。趁着时间紧凑,去趟窑子爽爽,谁曾想被这吆子给祸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