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写下这个题目,我就知道坏了,又要朝自己也看不懂的方向发展,这真是无可奈何。其实我想要表达的观点只有一个,雨下的很大。隔音效果不好,楼下的音乐声可以很清晰的传到自己的耳里,但凭我这种音盲来看,基本不懂他在唱点什么,只觉这样的音乐在下雨天是太吵了,我很不喜欢。不如关掉。下雨天一个疯女人在房间里,她在生气,莫名其妙生气,其实,她只是难过了。她找不到自己的藏身所,有声音有眼睛,再也,逃不开了。楼下的声音还在继续,大而空,盖不住脑袋的声音。
但我没有勇气,比如大吼一声难听死了,别唱了。后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着我的狸猫豆浆方谷子什么的,就把声音也忘了。楼下音乐停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传进来,跑下去一看,街上灯光闪亮,雨柱亮在地上很好看,只是雨势太大,我退进屋里,隔着玻璃看着。对面新开了家面包店,门口摆的那些花估计都落的差不多了,不知道老板的表情会不会突然僵硬起来。我因为洛,开始喜欢上风信子,想着这样的雨天里,不知道她会不会怀念那年盛开的花。那真美,我也想养一株。我想和花在一起的,生的,死的,我们在一起,没有生息,就好了。也许我不该告诉她我在想什么,像只恐怖丑恶的兽。
她问过,想不想家。我说,你在的地方,就是家。但是,我想念我们的家。在那里,还有其他的人,我想念的人。雨天过后,是那里最美的时刻,天空干净无垢,可以藏放一切情绪,即使我已经到了,没有多余的情绪需要藏放。文字在表达的同时,限制了更多可能的产生,沟通,与存在,于我而言。在写东西的时候,他也会在身边,有时看了,他不说话。过后他整着我的东西,会很头疼,你这个人,写的东西和看的东西一样,都是没人看的,你写的,是小众的你自己的东西,我看不懂,也不想看。他劝我放弃,她说很费神,让我放弃。我不知道如何接话,只是点着头继续码字,只是手放在键盘上,眼神茫然着,敲不出字敲不出生命。它们懂的我心里的话,知道难过,知道离开,委屈的眸子,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看见。
我写的,的确很掉价,很多时候,是连我自己也看不懂的。如果有人问我,这句是什么意思,你想表达什么,这些有什么意义,我不知道,我的确是对此一无所知。然而那些最说不清的,却是我最喜欢的,我觉得无可救药。我其实有很多话想说,想一一告诉他我的想法,我的喜好,我的离去,我想坦白,毫不保留的告诉一切。可是人来人往,日复一日的在一起,看着他们的眼睛,看见丑陋的自己,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说不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可说。如果情感不被记录,就将在记忆里保持最初的样子,只剩心动,想念,气恼,也许美好不会幻灭,也许这样的情绪让人向往,所以无从记载。美好已逝,无可复制。梦里出现的那个小女孩,正在对我招手,我很孤独,雨打在屋檐上,打在身上,我很冷,我正在朝她走去。所有丢失的东西,如果都可以被找回来,那还有什么意义呢。你的诞生,只是为了满足别人一个观看毁灭的笑话啊。我的神。
喜欢的,正在喜欢的,阻隔着,像是永远有隔膜。自己努力了那么久,有的时候,却不认得自己,你是谁呢。你是谁,为什么存在,喃喃的回声响在房间,为什么要问我。我也只是个存在的载体。喜欢会使你接近,而相爱,使你远离。谁能告诉我,爱是什么。现在境外,一片迷茫,什么也看不清。拾缘录躺在湿漉漉的地板,咧着嘴向我发笑,你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影子,你一无所有。我杀了影子。我什么也没有了。空幻的爱。偶尔的时候,就去那片树林,粗大的树身支撑着我,可以坐上一日,发呆,无人前来寻找,无人察觉我已丢失。我变了样子,众人却仍以从前的模样待我,这是不应该的吧。骗子在世上大行其道,为什么我还要跟着招摇撞骗,骗自己,骗那些相信自己的人。我站不稳,在这里。如果不够坚定不够透彻,我就会和你走,随你而去,你那么孤独,而我也是,你时常来见我,我又能看的见你,我们正好永远在一起,再也没有欺骗,没有伤害。
真是不喜欢,听你们讨论这样的话题呢。旁若无人的在我耳边说,假装我是聋子。真是不喜欢,看你们在我周围晃荡,假装我是盲人。大象听不见,老鼠看不见,我忘了,把自己丢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