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青松别了龙小慧,心下挂念大叔,便展开轻功绝技一跃飞奔往宿州城而去。
一入宿州城立刻便听到三魔信物已被中原一点红收去,应邀赴约的信息。张青松心中更是大急,暗忖道:“张大叔闲暇身负重伤、功力尽失,他怎样能去赴三魔之约?这岂不是去送死,我必定要找到张大叔,商定一个万全之策才好。”
张青松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着急一个人。那是他的大叔,是整整陪伴了他十年的大叔,是给他安慰,教他练武的大叔……
这份情,这份心,却是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的。或许我们学不会他的高深武功,但是,这一点最基本的做人道理,我们是无论如何也要学会的。
时刻心存恩义,谨记先辈教诲,在未来的人生中,我们或许便是最出彩的一个。
听着各位读者纷纷发表意见,正在四处寻找大叔踪迹的张青松一脸严肃的转回头,对所有人来了这么一句:“没见过帅哥么?叽里咕噜的念叨什么呢?有这功夫,还不如跟我去找大叔呢。真是一群小屁孩,还在那里偷偷看小说,小心考不上大学。额……大叔呢,你们谁看见我大叔了……”
额,这小子这是怎么了?看着这个满大街小巷寻找张大叔的身影,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
找吧,能怎么着呢,早些找到,大家好回去睡觉。
于是,无数双关心的眼睛默默的跟在了张青松的身后,尾随着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身影寻找如今武功全失的张大叔张翠山去了。
好在,这些热心帮助的侠友们只是默默的在背后帮助寻找。要是一起现身寻找,还不把宿州城的大街小巷给填满了。
有了大家的相助与陪伴,张青松寻找起人来自然不再那么焦急,也更加有干劲了。
他从早到晚,找遍了宿州城内城外的所有地方,累得满身大汗,却那里有张大叔的影子?
眼看着天已慢慢黑下来,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在无数侠友的劝说下走向东门城外,当他正要出城之际,突然灵机一动,反身又疾走向城里,转眼间人已消失在人丛之中。
有句话叫做,闯荡江湖,靠的便是无尽的人脉。这不,靠人多找不到张大叔,这只能够说明,我们大家不是不用心去找,只怪大家不够用脑。
很多事情,也许我们这么稍微动一动脑子,也许下一刻,事情便有了解决的办法。
这不,张青松只这么轻轻动了动脑,办法不是出来了?
当夜二更方交,在东门城外路旁没膝的草丛之中,前后出现了五六条黑影。看他们一脸兴奋的模样,定然有什么好事情即将要发生。看他们所去变得方向,那是五里外一处山岗的所在。一众侠友目光如炬,这不,目光已经聚焦到这五位的身上来了。对于众侠友的目光,五人仿若未觉,显然,这五位兄台的修为并不是那么高。管不了那么许多,侠友们的目光已经尾随着几人往山岗疾奔过来了。
前面有三人正不疾不徐的往山岗跑去,只听后面一人一面疾奔,一面对另一人道:“中原一点红与蓝羽匕首、追魂令牌、白骨刀之主今晚必有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咱们可别错过了这大好机会,说不定他们打一个两败俱伤,那中原一点红身怀血襟绝艺,咱们”红花三艳盗”说不定能够渔翁得利。”
另一人答道:“大哥快别这样想,据小弟看来今夜定是凶险万分。俗语有云:“隔山观虎斗”,咱们虽不用隔山,却要特别小心才是。”
当这红花三艳盗一跃疾奔之际,他们身侧数丈外早有人脸现冷笑,在没膝的草丛中,悄然跟踪而来。这自称“红花三艳盗”的三人竟无一人发觉,可想而知,这跟踪之人的功力高强如斯。
同时在另一个方向,更有十数个分穿篮、白、黑衫,面罩轻纱,襟前绣着血骷髅的人物,悄然奔向山岗,散伏在山岗左近的深草之内。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黄雀了。
看来,今夜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
山岗之上空荡荡的,荒野草长,虫鸣啾啾,显示着一种凄凉的景象。谁知在这凄清的寂夜里,却潜伏着无穷的杀机?
张青松一心想要寻找到张大叔,却是寻访不得,无奈之下,只好以身试险,替大叔赴约。
只是大叔一时间寻觅不到,这可如何是好?再者,传言这次前来赴会的将是那三般凶煞之物的主人,自己的功力有限,只怕难以抵挡住三人的魔功。
思前想后,尽都只有唯一一个办法——和对方死战到底。
但往往,在实际面对某一问题时,我们还需要学会一种能力,随机应变的能力。而眼前讲讲发生的一幕便是最好的例子。
就在这时,远远有条白色的影子,缓缓的向山岗之上走来。只见来人一袭白杉、白巾蒙面,这不正是中原一点红的招牌装扮是谁?
但是这中原一点红轰传武林的挎下座骑,那匹神驹红鬓烈马,却不见骑来。
此刻,在那草丛中不由得传出了低语之声。
只听一人道:“中原一点红来了,果然胆大狂妄,居然单人赴约。”
另外一人低声寻问道:“奇怪,天山龙种红鬓烈马为何不见骑来?”
这中原一点红安步当车,静悄悄的缓步而行,只顿饭光景,已走上了山岗。
此刻的他正傲然肃立在那里,自然有种凛然不可侵犯之神威。
来人在山岗之上肃立了片刻,蓦地一阵劲急的破空之声传来。随着“唰唰”之声响起,落在近侧,赫然是蓝羽匕首、追魂令牌、白骨刀。这三样招牌式的小玩意,正插在他身旁不足一丈之地。
中原一点红只冷哼了一声,身形却半丝未动,那种狂傲之态无以复加。
凄清的寂夜之中,从三个不同的方向,突然传来三声阴森的嘿嘿冷笑声。随即在草丛之中拔出三个人影,直冲起五丈高下,身形一折,其急似电,只眨眼间已来到山岗之上,落在中原一点红身前三丈之处,三人尤在嘿嘿不停的冷笑。
就凭这身轻功之高,已足震惊江湖。这三人恰是分穿黑、白、蓝三色长衫,难道来人便是那三人?
但中原一点红傲立依故,丝毫不为所动。
远远的草丛中藏身的红花三艳盗轻轻同声一叹。只听一人低声道:“老大,看来中原一点红定有所恃,今夜鹿死谁手,尚难定论哩。”
谁知他这边话音方落,站在山岗西面的蓝衫人,蓦地冷哼一声,厉声喝道:“谁人敢来窥视老夫们行径?”
随着他尖锐的话声响起,身形早又拔身而起,一掠七八丈,红花三艳盗方觉不好,‘嘿嘿’阴笑之声已到头顶,只见黑夜中三点蓝星猛然射下。
说时迟那时快,红花三艳盗老大嗖的窜开两丈,耳中便听得‘哇、哇’的两声惨叫,知道老二老三已遭毒手,不由心痛如绞。可是在这当口,那容他转念。只听身后嘿嘿两声,一把冰冷的匕首已插上了他的背心,以采花盗墓而闻名江北数省的红花三艳盗便在这眨眼间,魂归极乐。
什么时候,人的命这么不值钱了?但就这三个盗墓采花的家伙而言,就这样死掉算是便宜他们了。
那蓝衣人拔出蓝羽匕首,在那老大的身上揩了两揩,身形一晃,在场之人只见他两三个起落,又已回到了山岗之上。
这一来便动手杀人,果然震慑住了藏身草丛的一众江湖人。就算再有窥视之人,却再也不敢发出声音来了。
但这蓝衣人回到山岗后,黑衣人已冷冷开口道:“东北角五十丈外尚有几人,你何不一并打发了事?”
那蓝衣人两肩微微一耸,正又要腾身扑去,静立一旁的中原一点红似已忍无可忍,突的仰首一阵长笑。但长笑声中难以掩饰那略带沙哑的嗓音。
倘若张青松在场,定然能够听出,这便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张大叔。
蓝衣人身形一顿,转身‘嘿嘿’冷笑着问道:“中原一点红,你笑什么?”
中原一点红笑声一敛,傲然道:“宿州城中指名约斗,你们要斗的是我中原一点红,还是那些暗中窥视的好奇之人?”
“嘿嘿,老夫何人,岂容人暗中窥视。是他们自己找死,你中原一点红又待怎样?”
说罢,只见黑影一晃,便已疾射向东北角草丛之上去了。
“站住!”但听中原一点红一声狂喝。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黑衣人身形微顿之际,草丛中忽的一声低叱:“打!”
这一变化实在太过于突然,仓促间,那黑衣人猛地发出一声厉吼,匆忙间疾退五丈,一怔之后,猛又狂扑向前。
可是这次仍如前次一样,一声“打”字方脱口叫出,立又是一股无以伦比的掌力袭到。
这究竟是何方高手,竟然连番对自己出手。看来这人是真的不想活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双掌一翻,呼地也劈出一股掌风,顿时,只听“砰”的一声大震,黑衣人“哎呦”的一声长长的惨叫响处,血影立现,众人就见这黑衣人摇摇欲倒的连退了七八步。终于不支倒地,在微弱的呻吟中,低声叫了声:“恩师”之后,便寂然不动了。
这一切来得突然,但白衣人和蓝衣人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不扑向黑衣人伤重倒地不起之处,却同声向中原一点红厉声喝问道:“中原一点红,这是怎么回事,今日,你可要有个交待。”
中原一点红又仰脸发出一声长笑,道:“我中原一点红一向独行独闯,难道你怀疑我约了帮手不成?”
蓝衣人想也不像,便继续道:“好,姑且不记此事,我再问你,白马山庄上你中原一点红因何插手架梁,毙我门中弟子,蓝羽匕首、追魂令牌、白骨刀之主,今夜可容不得你再肆卖狂。”
显然这中原一点红似乎愕然一怔,但他闯荡江湖多年,随机应变的能力自然应用的炉火纯青。只听他呵呵一声冷笑,冷冷答道:“白马山庄么?”
白衣人喝道:“中原一点红.你别装着糊涂,既然敢作敢为,就应敢作敢当,如今有两条路任你选择,一是献出东海奇人和大漠异人的血襟绝艺,自断一臂,我们今夜便放你自去。另一条就是死路。”
中原一点红闻言,立时激起了他的性子。不由得朗声道:“如果我两条路都不走呢?”
白衣人,蓝衣人勃然一声厉吼,道;“中原一点红,今夜你就非选择一条不可。”
身形一动,突地同时绕着中原一点红疾转。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不,堂堂中原一点红的威名在那里,在场的人有谁敢不将他放在眼里。
人们常说,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这都过去十年了,而且,眼前的这位虽然说当年受了重伤,但十年的时间,难不保又功力大进。而最让人忌惮的,却是此人所抢到的绝学。即便十年的时间还没学会全部的东西,但,只怕在场的人,没有人会是这人的对手。
所以虽然将中原一点红围困在中间,但是,他们并没有谁愿意第一个出手对付这个未知的高手。
就在这时,四外草丛之中,忽然发出一阵呜呜的芦管的吹鸣之声,草丛之中刹那间冒起数十个一色黑衣之人,朝山岗上疾扑而来。
谁知傲立在山岗之上的中原一点红见此情景依然神态依故,只是不住的哈哈长笑、好像他对绕身疾转的蓝衣白衣敌手及四外进扑的黑衣人完全摸视一般。这般对他们来个不理不睬,不闻不问。
有时候,即便自己没有那份实力,也能够在这个花花世界中做成一些事情。
眼下,中原一点红这出人意料之外的从容镇定,顿时使得每个敌手都从心底冒上了一股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