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上海之行如梦般的一晃而过,经历在电影里看过无数次,也跟夏童和许佳讨论过无数次的‘***’。对于此举动,对施林,我深深感到懊悔,虽然小蕾很肯定的告诉我,施林对我是出于有友情的关心,我的心肯定,施林是爱我的,深深的爱我。却不明白施林为什么不肯接受我,接受我的感情。是因为我之前的逃避吗?让她灰心,让她死心,让她放弃,才选择周游世界?总总原因都不得而知,只有见到她本人,问清楚这种种原因后才知晓。目前,我没有这样的机会。
我把这‘***’归为酒后的失误,是我太想念施林,才把阳泉误当成施林,谁叫施林一走就音讯全无呢?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也不能让内心的懊悔减少,只会加重。一次又一次的内心折磨自己。
发生了这次酒后的失误,我无法去面对施林告诉她我爱她。心里特不好受,但也说不出个原因。爱又怎么样,想跟她在一起又怎么样?她还不是一走了之,走了四个月零八天,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连QQ上也没遇到过一次,就连一个简单的留言也没有留给我。我想又有什么用呢?
我承认对于施林我有太多的顾虑,直到去上海之后,直到见到南宫越之后,直到释怀折磨我四年的心结打开之后,我可以全完的接纳施林,却又发生这次酒后的失误,在我对她的感情里增加了一些心里上的阻拦。或许我跟她终究不能走到一起,或许是好事多磨吧!另类的爱情现在广被人接纳,要休成正果也是要付出许多代价的。
刚进入小区,守门的保安叫住了我,他在这里已经有六年的时间,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只跟其他同龄一样叫他:王叔,王叔是一个年龄六十的老人,他跟他的家人也住在这幢小区里,听母亲跟我提过,王叔有一个儿子,也在本市工作,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经营很好,比我大三岁,现在还是单身,为什么知道这些呢?因为母亲见我一直单身,现在都已经是二十八的老女人,归宿还没有个着落,她心急,在小区公园里聊天时,邻居就提到王叔的儿子,母亲做了一翻详细的调查后,非常满意王叔儿子的条件,被我一次次的拒绝后,母亲心里盘算的想法也就夭折。
“小雅,这里有你的包裹,两天前寄来的,我一直都想给你送过去的,结果一直都没记着,今天看到你就记起来了!”王叔说。
“谢谢王叔!”接过包裹,一个很大的四方纸箱,还有点重量,至少我一个人就抱不起来,只能等小聂下班回来在找他帮忙,看了看寄件卡,我认得这字迹,是施林的。我永远都记得她的签名,她的林字最后一笔是往左滑的,如我的姓氏后的第一笔是半圆往右滑,我的名字在左,她的名字在右就组成一颗心,所以,我刻骨铭心的记住了施林的签名。寄信人地址在桂花路,还是三天前寄的。
她在深圳?
跟王叔交代了一句:“我现在有事出去一会,等会在来拿。”拦了的士去了桂花路,一路上我想像过我们见面的N次场面,最后都在那空空的房屋里变成泡影。
我是第三次来她顶楼的家,房屋钥匙是一直都放在门前常青树后,屋内的一切都和前两次来的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只在卧房里的墙壁上有一张壁画,是我的,在帮邹浩做平面模特时拍的,一张在海边穿着粉蓝色婚纱的单影,笑容里露透着幸福,拍照时我回忆到我和南宫越许下海誓时的画面。是我最喜欢的一张,也是最美的一张,正对着她的床。
这张照片说明了一切……
又去了白屋,也是空空,只在三楼卧房的那扇落地窗前挂着一只正在风里飞舞的纸鹤,像是在等待什么?
回到家,王叔告诉我他已经通知小聂把我的包裹带回家,放在我的卧室,打开包裹,里面全是烟,整整一箱子,够我半年的时间抽的。也就是说在这半年内我无法知道她的行踪,可能,以后我跟施林之间唯一的联系就在这烟上。是喜还是悲?
她半年后又从哪里寄烟给我?还会是桂花路吗?
桂花路?
莫非她一直在深圳?从来没有离开过?
莫非她周游世界是假,留在我身边却不让我知道,只为了不想让我陷入跟她一起后,如何去面对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和世俗眼光困境中,她愿意割舍这短暂的幸福。
说是短暂的幸福也不假,如果我真跟施林在一起,我母亲一定拼了命的反对,她是什么人?旧时代墨守成规的小妇人,让她辛苦拉扯二十多年女儿就这么跟一个女人,虽然是女富豪,在一起了,就拿面子来说,挂不住,跟邻居一起说说闲话时,就少不了这个话题,跟母亲走得进的人都是旧时代墨守成规的小妇人,对新时代的另类爱恋她们是鄙视的,唾弃的,无法接受的。
让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反对,那天长地久的感情也瞬间变成泡沫流失,还会留下血迹般般痛心疾首的痕迹。如果短暂的幸福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情愿意让这份感情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让我远远的去遥望着。
我并没有料到,远远的去遥望一份感情也是痛彻心扉的,都是痛……
我把整箱的烟都塞进床底,这是我一直都无法改变的习惯,喜欢把一些自己认为很重要的东西放在床里,晚上睡觉时压在自己身下,不会跑,有总踏实的感觉。
费了很大劲,出了很多的汗,我一直都是使不出力气的弱女人,拿了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洗澡,放了热水后才想起忘了拿发夹,一头及腰的卷发没夹起来泡澡不方便,又回到房间里的画妆台前那发夹时,从镜里看到自己已经是一头短发时,轻笑了,拿起发夹丢进垃圾桶里,又捡了起来放在画妆台上进浴室泡澡。
大约泡了半小时,穿起衣服走出浴室,看到后琳抱着我的鱼缸,她身高不够桌子高,站在椅子上才能安稳的抱起鱼缸,看到我出现在浴室门口吓到了她,我跟她虽然相处了快一年的时间,我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同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但我们真正的接触时间少之又少,又加上为了我的事情被父亲打了一巴掌后,我们的关系更差,周一到周五的时间我都在上班,周末的两天,都有家人一起,说话也少,只有小雨和小芸粘我,她从不,只默默的站一旁看着,可能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我从不主动接进过她,可今天却在我房里抱我的鱼缸,还是头一次遇到,小雨和小芸就在旁边扶着摇摇欲坠的椅子,都愣愣的看着我。
“你们在做什么?”我问。
“妈妈,我们在帮小黑换水,你没有时间换。”小雨最先开口解释。
仔细想想给黑金鱼换水在很久以前就没有换过,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忘了这换水的工作我也记不清了,如果不是今天看到她们三个在换水,我已经忘了我房里还养着黑金鱼。
“我自己来吧,你们站在椅子上换水,很不安全的。”我走向她们。
“不用了,妈妈,换水的工作我们已经做了一年了,你要相信我们。”小雨有些抗议,是乎在怪我不相信她们的能力。
我笑了笑,坐在床边,看着她们换水,她们的动作很熟练,一会的功夫就换好水,三个人站在我前面露出胜利的笑容。我也笑了。为了感谢她们,说:“为了感谢你们,我请你们吃东西,你们要吃什么?”
“我要吃KFC。”小雨抢在第一个举手说道,这习惯在幼儿园里学会的,在主动说话时人先举手报告。
“我要吃陂萨。”小芸举手说道。
只有后琳没有出声,静静的站在原地笑着。
“琳琳,你要吃什么?”我问。后琳的沉默让我意实到她对我有很严重的排斥,心里有点难受。
“随便。”后琳只说了两个字。
“你没有喜欢吃的东西吗?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买给你吃。”
后琳考虑很久,才说:“我想吃冷饮,就是妈妈常带我们去的那家。”
“那好,我们最选去吃冷饮吧!”为了讨好后琳,我决定最选满足她,也是希望她能接受我,从上海回来后,我学会了珍惜眼前的一切,虽然后琳是父亲犯下错误的罪证,但她是最无辜的,跟小雨一样,都是无辜的,我不能应父亲犯下的错误而牵连到她。
而我这样的做法却实得到效果,后琳开始对我笑,不在是安静的站一旁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