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南宫越时,我心里应该有很多的情绪,没有激动也应该有点愤怒,让我的心受了四年的折磨啊!可真在见到他时,我的心平静如一潭死水,荡漾不起任何波澜。但在见他之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阳夕以她的名义约南宫越在离他公司最近的一家上岛咖啡厅里见面,还放下手上手有的工作马上赶来。
我坐在咖啡厅等他,阳夕很想到他见的人是他最爱的女人时那些精彩的表情,阳夕坐在咖啡厅里最隐蔽的位置上来满足她的好奇心。
南宫越一直咖啡厅就看到了我,我选在靠窗的位置,他知道的,其实我心里还是很希望他在见到我时能认出我,毕竟我是他说他最爱的女人,竟然是最爱的女人,就不会认错。
可我错了,他没有认出我,他坐在我对面,我已经为他点好了他最喜欢喝的蓝山咖啡,纯正的没有加任何东西,我们都喜欢喝纯咖啡。
“找我这么突然,有什么急事吗?”他问,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问:“怎么今天点了我最喜欢喝的咖啡?还是巧合?”
是我特意为你点的,你知道吗?
我泛起一丝愤怒。
“是施正浩的事情吗?”
把头撇向窗外,没做声。
“他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把视线调回他的身上,放在桌下的双手摆在桌上,拿起左手拿起咖啡怀,喝了一口。
南宫越的脸色巨变,视线紧紧的锁在我的右手上,确切的说是锁在左手的无名指上,上面着一个24克拉的粉蓝色水晶,那在2004年2月14日的情人节他亲自我为戴上的,他还记得。
眼泪湿润了他的双眼,“小雅!”哽咽的声音里吐出这两个字时,听到他的痛,是心痛,
“很意外吧?”我说,现在我也说不出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听到他用痛苦的心叫出我的名字时,我的心也随着咯哒一下。
放下咖啡怀时,南宫越的手握住了我的手,那颗粉蓝色的水晶就在我和他的手中间慢慢升温。
眼泪滑过他的脸颊,滴落在咖啡中,溶入咖啡中。不知道那杯咖啡是否已经变苦?
被他握住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痛,在此刻,有点后悔跟他见面,下一步,我不知道要怎么走。
“这四年来你过的好吗?”他问。
我点头。
“你更美了。”
我在点头。
“你也成熟了很多。”
我还是点头。
“也变得坚强了。”
我一直在点头。
“他,对你好吗?”
他?我老公吗?
“我一直单身。”
“是,为我吗?”南宫越松开紧握着我的手,自嘲的笑了,“我太自做多情了,是吗?一定不是为了我,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若是为你,正如你说的,不值得。四年前你为什么那么自私那么狠心的决定了我们的未来,连商量的机会都不给我,那么现在你还期望些什么呢?
可这些,现在在来计较又能改变什么吗?
不能,什么也不能,只会把看似美好的爱情变得曲扭,变得不堪,变得丑陋,何必呢?。
在多年以后,我们回忆这感情时,它依旧美丽,值得我们去回忆。至少我们也是真心的相爱过,不管什么理由,我们还是分开,都不用去痛恨这段感情。
这样更好。
“工作太忙的原因。”我答。
“你还是那么善良。”
我只微笑。
“在拍婚纱照的那天遇到Tavia后,知道一直放不下你,也知道不能在逃避,都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为四年前不成熟的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不管你是否已经嫁人,都要去面对,如果你已经嫁人,我会祝福你,如果你还在等我,我会好好的珍惜和补偿你,为我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处理我和陈慧的事情和说服我妈妈后,在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去深圳祈求你的原谅。可你却被Tavia提前带回上海,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管怎样,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越,看情况我来上海并不算太晚,我知道你会这样做,来上海就是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珍惜眼前吧!”
“过去了?为什么?如果已经过去了?那你为什么一直戴着那戒指呢?为什么不取下来呢?你是在骗我对吗?”
“我不会骗人,一直都是,你知道的。”
“那为什么……,不……,小雅,一定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一定不是……”南宫越有点语无伦次,又伸手拉着我的左手,抚在他脸上,任由泪水灌溉着粉蓝色的水晶,那是我们曾经的爱情……
我心里装下另一份感情,把南宫越在心里的地位已经快全部占领,如何在给机会?
还有一直爱他的陈慧,在这份过期的爱情里她是无辜的,已经伤害了两个人,就不要在拉进第三个人。
“四年的时间很长,在这四年里可以改变很多事和物,还有感情,包括我们的爱情,都改变了,在也无法回到原点,你明白吗?”我说。
“不,不要,不能,不可以。”
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取下陪我走过四年光阴的戒指,它陪我走过无数个黑寂的夜晚,验证过一份感情的过期,另一份感情的萌芽。放入南宫越的手中,曾经他为我戴上,现在为他而取下。
“祝你幸福!”说完,我起身离开。
南宫越没有追出来,阳夕跟着我后脚走出来,问:“怎么?你们这是?”
“什么也别问了。”
“那先回我家吧?”
我点头,回阳夕的别墅。
在回来的路中,阳夕的手机一直在响,阳夕递给我,问:“我要不要接?他的电话。”
我拿过手机后,直接关机。接着我的手机也响起,是一个陌生的电话。阳夕看到后说:“又是他的,他怎么会知道你的电话呢?”
“我的电话这些年来从未换过。”南宫越一直得记得我的电话,却在这四年里从未拔过。
直接关机。
回到别墅,又开手机,定了明天回深圳的机票,今天的机票卖完了。在机关。
阳夕回到别墅后没有问我半句关于我跟南宫越的事情,跟保母讨论晚餐吃些什么菜。我一个人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吹风,约在十分钟后,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我整个人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一道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用回头都是知道来人是谁,这胸膛曾经依恋过无数次,这力道曾经让我的心变的踏实,在耳边吐露的气息曾经让我觉得幸福,那落在后颈的细吻曾经让我**。
南宫越还是追来了,他曾送阳夕别墅,也就知道地址,在上海我只有阳夕这么一个熟人,一个朋友,除了她的家,我不会去其它地方,这次来上海也是因阳夕,来阳夕别墅一定能找到我。
南宫越绕到我前面,拉起坐在椅子上的我拥入怀中,无数的吻映在我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还有我的唇上,不由许我拒绝,也推不开。
最后封住我的唇,沉睡在我心底深处四年的感觉慢慢苏醒,我忘记的感觉慢慢复活。无法在拒绝,除了热切的回映,其他的我什么也不去想,也不去做。
直到双方都无力在继续,才放开对方,南宫越说:“你在撒谎,你明明还爱着我,为什么要说那些伤痛的话。”
我靠在他的胸前,已无力去反驳。
南宫越牵着我离开别墅,不理会阳夕的反对,带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