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一周的光景过去了,浑身的酸痛早已不复存在。周六,四人带着“大侠”打起背包出发。介于上回的经验,出发前,作为特种兵出身的夏祺,给我们量身定制了许多装备。如绳子,刀具,强光灯,安全帽,当然还有救命的压缩饼干。
“财主,你确定咱不是去挖矿吗?居然还有安全帽,”马斌有点不解的说。
“安全第一嘛,必须的,”夏祺很肯定的说。
一路不多说,快到中午时候,我们再一次站在老宅门口。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朱朱站在最前面问道。
我们三人看了看彼此,“啊,准备就绪,就等元帅发号施令!”我笑着说。心想朱朱把自己当穆桂英了吧。
我们直奔大厅,今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大厅在强光的照射下,明亮的很。四人不约而同的去看墙上的画像。还是老样子,青铜面具也还是朝前。
“哦对了,上次回去后,我问了些学绘画的同学。他们说,这画挺诡异,原理蛮简单的,画的时候需要些特定的手法,等画干了,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光线下,会有不同的变化,给人感觉它在动。不过听说这种技巧在古代有,现在早就失传了。”马斌给我们解释一番。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说嘛,咱老祖先不会吓唬咱的。”我舒缓了下心情说道。
来的路上,大家一直有个顾虑,地窖里的水撤没撤,万一还有怎么办。朱朱自告奋勇说自己是游泳健将,潜水没问题。看朱朱要下,马斌更来劲儿,也说自己擅长潜水。哎,可惜自己不会,从小不敢下水,低着头没说话。
按上回的程序,打开地窖盖。“咦,奇怪啊,水居然没有了。”夏祺说出了我们心里话。
“这样吧,这次下去,如果洪水来了,吉祥先撤,然后朱朱妹妹,财主咱俩最后,好吧?”马斌勇敢的说。
“行啊,没问题,让两个小娘子先撤,咱男人殿后,”夏祺又在那调侃道。
“谁是小娘子,哥也是纯爷们,”说着我踢了财主一脚。
顺下绳子,四人小心翼翼的下到地窖里。里面依旧是那么阴寒,透支股邪风,夏祺打开强光灯。
“朱朱妹妹,别怕啊,我会照顾你的,一会跟着我后面。”马斌又开始献殷勤说道。
“没事啊,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朱朱看着还算镇定地答道。
还是我负责打开石门,随着一声巨响,石门再一次开启。四人都有点紧张的,踏进走廊。朱朱第一个进入走廊,油灯把走廊照的分外明亮,再加上是贝壳反光,有些刺眼。前方看的不是太远。
“哇,哇,哇,好美啊!”朱朱不住的感叹着。
她走到第一幅画面前细细的研读着。看着她入神的样子,她静静的蹲着那,即使是侧面,也是一副画,不比墙上的画差,甚至更美。她好比名贵的熏香,在缓缓的散发着沁人心扉的气息。感觉自己快被她化掉。
“恩,第一幅是宇宙初开的样子,时间开启,万物有源。”朱朱不住的点着头说。她又来到第二幅前。
突然,走廊尽头再次响起轰隆隆的警报。
这次我们有经验了,“快跑!”夏祺拉起朱朱奋力的往地窖口跑。
由于准备充分,思想上也有防备,朱朱第一个上去,然后是我,鱼鱼,财主。没人受伤,没人淋水。“我勒个去,好险啊!朱朱,你没事吧?”我问朱朱。
“我没事,谢谢吉祥哥关心,哎!就是可惜啊,可惜没看完其余的壁画。”朱朱在那有点失望的说道。
“没事,朱朱妹妹,等洪水撤了,哥再陪你下去。”马斌安慰着朱朱说。
“真的吗,那太好了,估计要是能看完,我的毕业论文也有着落了。”朱朱又开心的说。
忙活了一阵子,大家有些累了。“咱去东屋休息一下吧,那有炕,能坐会,”夏祺提议道。
四人来到东屋,坐在炕上。眼看着中午了,财主建议大家吃一口东西,下午再看看洪水撤不撤。四人拿着事前准备好的压缩饼干,随便啃了啃。
“朱朱,大学学考古,有什么吗?是不是很吓人啊,竟接触死尸。”我有点无聊的问着朱朱。
“怎么说呢,考古其实是很枯燥的学科,天天得看老多资料,天文历史、地理……最逗得是老师还让我们多看看关于风水学的书,因为古人就好这口儿,古墓在哪建啦,里面的摆设方位啦,都是有讲究的。”朱朱一本正经的说道。
“要说怕,也怕,头几次看到死尸,特别是什么千年百年不腐烂的尸体,看着确实挺渗人,晚上老做噩梦。”朱朱又接着说。
“那后来呢?”马斌也凑过来问。
“后来啊,后来只有它们害怕我的份儿。”朱朱笑着说。
大家也乐了,真是个天真的妹子。又聊了一会,聊着聊着,大家就聊到那第一幅画上了,我说道:“第一幅画描写的是一个巨人手拿着一把硕大的斧子,在劈一个蛋。”“是不是传说中的盘古开天辟地啊,”“但我记得人家盘先生是在里面劈啊,他是在外面。”
鱼鱼说:“估计是个番邦地区关于创世的传说吧,大同小异吧。”
财主也插嘴说道:“欺负俺读书少是吧,啥巨人、斧子、蛋的!厨师都说了,宇宙是爆炸形成的。”
“我说财主,哪个厨师说的,你家的吧。看你的肚子是够宇宙的,你的小宇宙是吧,真能装。”我笑着说。
朱朱接道:“用现在的理论就是宇宙大爆炸理论。可是白家地下这个图案,应该是古时候的建筑物,我还没研究明白具体是哪个朝代的,但是那个时候还没有宇宙大爆炸理论才对啊?目前观察的这些还解释不出怎么回事,只能等咱们再下去时仔细研究一下吧!”
吃完饭,财主又去看了看,洪水还在。大家都有些累了,于是决定小睡一下,说是睡觉,其实就是打个盹。四人爬在炕桌上,眯一会。把大黑猫放在地上溜达,毕竟这是它的根据地。
昏昏沉沉的进入梦境,梦里一位慈祥的老头坐在炕上,一个乡下人打扮,眉毛胡子花白,特别是前面的胡子,留的很长,和关公的有一拼。汽运徐昂,很有精气神,坐在那,腰拔得留直。抽着旱烟,不住的吐着云雾。
炕桌上放在一口宝剑,和大厅画上的宝剑一样。在梦里,我是个小屁孩,看上去有五六岁的年纪。老人看见我,笑嘻嘻的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缓缓的走过去,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拿起宝剑。突然,画面变化,把我带到一片乱坟岗,有几座坟墓,座座宏大、气派。正中间的最大,墓碑很高。老头拉住我走到跟前,示意我跟着跪下,老头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同时也示意我磕头。
我正低下脑袋要磕头的时候,突然一片黑暗,接着我被什么东西惊醒,鱼鱼朱朱财主也都像是同时被什么惊醒了。我们几个立刻起身环顾四周,原来是风把前面的窗户刮开,破旧的窗框被风吹打的啪啪作响。
“该死的风,把爷的梦打断了,”马斌嘟囔着。
“鱼鱼少年,是不是在做梦背媳妇啊,”夏祺眯着眼说。
“你才背媳妇呢,你才是猪八戒呢,你家都是猪八戒,”马斌瞧着夏祺脑袋说。朱朱看来一眼马斌,马斌自知有些失言,显得有些尴尬。
“我也做梦了,梦到走廊的尽头是一座宫殿,是一个失落的不为人知的文明,被我发现了。我获得考古大奖,刚念到我名字,让我上台领奖,梦就醒了。”朱朱揉了揉眼睛说。“真扫兴”。
“表哥,你做梦了。”朱朱问着夏祺。
“我这个人吧,平时沾枕头就一级睡眠,从不做梦。哦,对了,吉祥好做梦,刚才是不是做梦了,我听见你在那嘟囔着什么!”财主说。
“哎,可不,不过这梦有些奇怪……”我迷迷糊糊说,显然还有点没睡醒。
“说来听听啊,有啥奇怪的。”一听我说奇怪,朱朱来了兴致,问道。
我原原本本把梦到的情景和大家说了一遍。
“对了,吉祥,你不是说姥爷家祖坟在东山嘛,你梦到的会不会就是你家祖坟啊。”马斌有所思的问道。
“不清楚啊,我妈都没去过,更别说我了,别说看那山形,真有点像附近的山。”我解释道。
“那妥了,咱这就去瞧瞧吧,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呢!”朱朱斗志昂扬的说,我们三人的好奇心也被勾了出来,于是很快大家就决定了出发前往东山祖坟。
姥爷家这个村子中间有一条火车道,把村子分成村东头和村西头。村东头后面的山就是东山,大兴安岭的山,很温柔,没有像刀削的直上直下的那种山。海拔高的一般有七八百米,矮的只有三四百米。东山比其他的山稍微高些,大概有九百多米,由于地形舒缓,开始还算是好走,因为下面离村子近一些的地方有路人踩过,有些地方被踩出羊肠小道,稍显得平坦些。每年夏秋,木耳,榛子,松子,蓝莓成熟的时候,村里人会约好三三两两上山采山货。这些羊肠小道就是这些采山货的村民踩出来的,这是大自然恩施给人类的礼物,看着满载而归的笑脸,沉甸甸的竹筐装满珍馐,谁的心不会醉呢?不过更上面一些的地方就没人敢去了,因为从很久以前,就有传言说上面闹鬼,再加上上面树林密布,确实给人阴森森的感觉,即使是白天,也很少有人敢上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