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不是束手就擒的人？”绝尘渐渐恢复警觉，看向他。
聂二伯淡淡笑着，有几分苦涩，“我深爱着你的母亲，至今如此。我不会对你动手的。我的确与风萼一起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比如，他倒卖白狐族的灵丹之类。也许这些事情很卑鄙，但是我们族里遇到的困难，需要这些。既然你要报仇，我不会拦你，你母亲死前，我对你她发过誓，如果有一天，有人为他们报仇，我一定不会还手。尤其是，那个人是你，她的儿子。”
绝尘眉头皱得紧紧，脸上绷得有些僵硬，“你不要以为对我说这些话，我就会心软放过你。这些伎俩骗不了我的，你该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也该知道，这次我是从天际峰回来。”
他神色不变，似乎也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
他闭着双目，在等着绝尘动手。
手中的三昧真火已经开始燃起，夜色中，手上发出淡淡的光芒。他冷着脸，在用手将火焰推出去的那一刻，一个身影跑出来，挡在了聂二伯的身前。
聂小薇流着泪，那个怯弱的孩子抿紧了薄唇，似乎是拿出她最大的勇气。
绝尘愣住了，甚至在那一瞬间忘了将掌势收回。
那一瞬间的迟，已经没有办法再挽救什么。
聂小薇的身体仿佛轻飘飘的，差点飞了出去，她父亲惊愕着，用最大的力气拉回她。
她睁开眼睛，看着绝尘，“父之过，子女也可代替承受。你的仇，就算是报了吧。”
绝尘只感到一口气吐不出一样，忘了悲伤，怔怔站在原地。
聂小薇别过脸，大声说，“你不必内疚的，是我父亲杀了你父母……咳咳……而且我……我也是你仇敌的未婚妻……没有其他原因，我是自愿的……咳……我是……”
声音到后来越来越微弱，到最后，就成了一片死寂。
与夜色融合在一起的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