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往外逃，霍小离面无表情，对灵兽说，“抓住他，杀了他！”
那一团白色毛球像是冲了气一样，涨得老大，比自己原本的身体要大上好几倍，头和四肢却不见得大了，于是看上去真就像是一个球状。
前方狭小的通道里，闷声后，听到岩石的碎裂声，和往下落的声音。
小不点冲了回来，倏然跳上了霍小离的肩膀，用脑袋蹭了蹭她。霍小离用手拍拍它，“乖。”
那边的赢鸠已死，化作一滩黄水。
霍小离看向小倩，小倩平静问道：“你打算让我怎么死？”
过了片刻，她说，“算了，你走吧。我知道你是反对有宁采臣这么一个半人不妖又不仙的怪物出现，让妖界又开始自相残杀，其实我也不想，只是我不想用死亡或者杀戮的方式来平息。不过事已成定局，我只希望你就此罢手。宁采臣已死，在绝大部分都以他为目标的妖精都应该罢休了，所以，就这样将事情结束好不好？”
聂小倩没说话。
“反正我也不杀你，也不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你走吧，本来还以为你最后能和宁采臣有一段惊世的恋情，没想到……他最后竟然死在你手里了。”
聂小倩淡淡道：“随你杀不杀我，反正如果我知道了那个人是谁，是绝对会杀的。这件事我会告诉圣母，其余的，我保证守口如瓶。如果希望我不杀那个人，就想办法不让他的身份曝光吧。”
过了一刻，她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宁采臣后，走了出去。
霍小离淡淡叹了口气，眼睛还是红红的。
诺诺问她，“姐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个人又怎么办？”
霍小离有些无奈，“还能怎么办，本来是想出去，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方。本来想救他一命，最后竟是害了他。总要提他收尸吧，再想办法出去。”
诺诺点点头。
霍小离在想怎么把宁采臣的尸体带出去时，忽然听到一些声音，让她立刻为之一惊。
本着好奇的态度，她追着声音寻去，没过多久已经转入另一处洞穴。洞穴被封闭着，霍小离盯着看了一会儿，确定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哄——’一声沉沉的闷响后，封闭的大石块瞬间成了碎片。她扬起手，遮住飞扬的灰尘碎石后，露出一条缝，眯着眼睛望去，竟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
“你是谁？”她问道。
他声音充满了沧桑与深沉，“我是黑风老祖，是你杀了赢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