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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在我们当地的农村,从古到今评判一个家庭的父母亲有没有本事的标准就是看你是否能给儿子娶妻完婚,谁家的孩子要是招亲到女家,其父母一定被村里人瞧不起。认为是丢人败姓辱没祖宗的事。由于这个原因,我迟迟不敢和父母说我和鸽子的事。因为我了解我父亲的性格,他一定不会答应丧失原则的事。然而婚姻大事若没有父母的认可显然是行不通的。

因此我就找我本家族的一个叔叔,求他去给我父母做思想工作。

我叔叔给我说:“这娃你不是难为我嘛,我要是不去,你说我架子大请不动,去吧事情办不好你爸还要训我。不过我倒不是怕他,我怕白说一场,没有结果。既然你找到我,我就试试。”我接着就奉承他说:“叔,在你们弟兄几个中,我一个一个都挑选过了。你要是说不成我怕就得找外人了。咱家的事你总不能让我找外人吧。”我叔说:“这你说对了,我们老兄弟几个,不是我吹牛,我要是不去,他们几个没一个敢去。好,今晚我就去。就等我给你回话吧。”

当天晚饭后我叔到我家找我父亲,我清楚他的来意,马上就出去了。我想避开现场。一来是为了我叔好说话,万一我父亲发起火来说我叔几句难听的话,我不在场他弟兄两个也就没高没低了。二来让我父亲的怒火无处发泄。避其锋芒。他再见到我时火气就没有那么盛了。我懂得在不利于自己的环境里‘走’永远是一条好策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第二天我叔见到我,对我说:“看来你想招亲这条路难行啊,你父亲的封建意识根深蒂固,你还不了解你父亲,他认死理。他要是认准的事九头牛也难把他拉回头。他不仅不答应还大发雷霆,说‘我这张老脸还要叫他给我丢尽了。他能丢起,我丢不起。’他叫我给你说,他不死想招亲,没门!他就是沿街乞讨也要给你取下媳妇。他不仅骂你,还把叔说了一通。你这么听他的话,他叫你来你就来,你就这么听话。你也不想想我能答应嘛。

面对我父亲的老顽固思想,我确实没一点办法。我又在村里找了几个和我父亲关系好,能说着话的人去给我父亲做思想工作,他们说你父亲是谁啊,他把面子看得比命都贵重。你叫他丢这人恐怕太难了。我们怕办不了,你还是另请别人吧。他们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没办法,我只能找我叔给我出主意想想办法。我叔说:“这个主意谁都不好给你出这就要看你俩相爱的程度和决心了。这本来不是我这个作长辈的给你说,可是要是我不说还会有谁给你出主意。成败两条路由你们自己决定。而且要坚定的走下去。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从来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困难是认人的,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

我的这位叔叔是我的几位长辈中我最敬佩的人。他文化不高,但是很开明,语言表达能力强,头脑灵活。他的话没有明说,但是我领会到用和平的方式,议会的办法难以成功。必须对我父亲的旧思想,旧意识,旧观念作坚决的斗争。

我估计我父亲知道后就要找我兴师问罪。我太了解我父亲的脾气了。子女有错误他绝不拖延不迁就不姑息。我也做好了思想准备。并打好了腹稿。想好怎么给他说才能让他放弃自己的封建观念。他怎么问我怎么答我都做好了安排。就等着和父亲交锋。

可是事情过了好几天,仍然风平浪静。这可不是我父亲的一贯作风。我想,放一放也好,让思想都冷静一下。这样我父子见面就少一点火药味,多一点包容,多一点同情,少一点冲突。有利于问题的解决和认识上的一致。

二十多天后,书鸿给我捎来鸽子的口信,叫我近期到她家去。我估计肯定是她妈催他赶快把我们的事订下来。而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我的婚姻不能由我做主。

我借了一辆自行车就去见鸽子。

虽说我去过鸽子家几次但每次都未和他妈见面。好像是我们瞒着她妈偷偷私会。

进门后,见有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正在院子里晾衣服。我想他一定是鸽子的妈。这回可就撞在枪口上了。因为我的心里素质欠佳我总不愿见她妈。见了她妈我一着急怕自己说话不成句。我出了一口长气,让心情稍稍平稳,就打招呼:“婶,你晾衣服哩!”她听见车子响回过头看我,一边应道“你——你是”“我是高村的。”她一连奥了几声,说:“你到屋里坐。”我放好车子跟着她进了北屋。她搬过一条凳子让我坐。又倒了一碗开水给我,说:“你喝水,惬意刚出去了,我这就去找她。你在家等会儿。”说着转身就走了。可能是我身份特殊,也可能是我来的突然,她显得很急促,手脚忙乱,言语结巴。

我一个人在屋子里静静地等鸽子回来。因为没事做。我就仔细的观察了他们的住房。房子有点旧,但是他们打扫的很干净。家具行李摆放地整洁有序。进门的正面放着一个老式的桌子,两边各放一把椅子。墙上贴着毛主席的相,上面配了一副红对联,上联是翻身全靠毛主席,下联是幸福不忘共产党。还有鸽子上小学时得过的许多奖状。花花绿绿地贴了一大片,展示出了鸽子过去的辉煌。从整个房子的布局和卫生状况一眼就能看出来女主人是一个精干利落的人。这时我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随即鸽子就进了门。她俏皮地立正向我敬礼:“报告二〇三首长,卫生员小白鸽向你报到,请指示。”我也向她回了一个军礼,说:“在家里,军中一切礼节从简。”她高兴地拉着我的手说:“书鸿把话捎到了?”我说:“捎到了!”她说:“你猜我叫你有什么事?”我说:“我是榆木脑袋,猜不到。请直说。”她说:“我妈这几天天天催我叫你快来,要把咱俩的事定下来。我没办法了才让书鸿给你捎口信,你给你父母说了嘛?”“这事不能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他瞟了我一眼:“看我妈问你你怎么回答。”正说着她妈就进来了。我忙站起来打招呼:“婶,你坐。”她摆了摆手笑嘻嘻地说:“你坐,你坐。”说着她就坐在椅子上。问了我的家庭状况,又问了一些我自己的事。我都一一谨慎地做了回答。最后她表态一样地说:“你和惬意的婚姻你们自己做主。现在政府不是号召婚姻自主吗,过去的一些老规矩都用不上了。只要你俩愿意,我和他爸都没意见。可是光是我俩同意还不行啊,还要让你爸你妈都同意。你给他们说了嘛?”我隐瞒了实情,说:“我还没给他们说,这次回去就给他们说。”她有点焦急地说:“上次来你就说回去就说怎么到现在还没说,是不是有啥问题。”我辩解道:“上次回去事情给忘了。没啥问题。”她说:“这就好。你要抓紧时间,快给你爸妈说,看他们是什么意见。过了年你俩就十七岁了,年龄不小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不敢再耽误了。”我说:“我回去后立即给父母说。你别急。”她说:“我怎能不急呢,只要你们的婚事定了,我就放心了。哪家儿女的婚事不是父母的头等大事。”说完她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说:“都八点多了,你俩坐,我去做饭。”

屋子里又剩下我和鸽子两个人了,她问我:“你估计你父母的思想问题大不大?”我说:“现在我也估计不准,不过咱们做好思想准备,坚定战胜一切困难的信心。”她疑惑地看着我说:“从你说话用词上我分析你父母的思想阻力一定很大。”我没有正面回答:“好事多磨,有些事太顺利了倒叫人心里感到不太踏实。”我就这么不否定不肯定的回答了她的疑惑。“咱先不谈这些,这几天你的病好利落了吗?”我有意地转移了话题。她说:“就是阵痛有时还有,总是毫不彻底。”“不管什么病从生病到痊愈总有一个康复的过程。人常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是这个道理。人在不知不觉中就有了病,要治好就难了。这很正常,你别担心。”我说:“你一定要多休息,少操心,把心放宽。一切顺其自然,不管多难办的事总有个结局。”她说:“你这是消极的态度,我们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客观现实朝着我们的主观意愿转变。始终掌握事情发展的主动权。”我说:“就是主动权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有时也不能操之过急。‘拖延’往往是解决疑难问题的最好办法。积极新功的结局还不如消极等待的后果。请你相信我会把握全局,运用正确的办法,一定能达到我们的目的。”我提起闹钟让她看,“间不早啦,今天我不在你家吃饭了,你妈在场我吃不下去。你去给你妈说说去。”她瞟了我一眼,“还不如人家大姑娘,以后到了我家,我妈天天都在,不把你饿坏才怪哩。”我说:“以后时间长了就习惯了,我肯定不会把我饿坏了。”“你不吃饭我能理解,就怕我妈不答应。她第一次见女婿,你知道她有多欢喜。今天的饭菜一定要好。”我说:“有好饭留着以后再吃吧,你快去叫她别麻烦了。”她推出了门。

我在屋子里听见她妈大声说:“有啥事这么急,就是再急也得吃完饭再走,阎王催命不催食。饭马上就好,耽误不了多大功夫。”我出了门说:“婶,我真的还有事,现在才九点,一会儿就到家了。”鸽子也在一旁为我说话:“妈,他就是还有事,他不吃就不吃了也饿不着。”她妈骂鸽子:“你这死女子,他头一回来家里还能不吃饭。”鸽子说:“这不是头一回了。”她妈说:“不管第几回,我们可是第一次见面。无论如何都得吃了饭再走。”“我说吃饭啥时候都能吃,也不在这一次。”说着我就推车子。她妈见我执意要走,站在院子里失望地说:“连饭都没吃就要走,真是的。”我推着车子出了门。鸽子说:“我在图书馆借了本《野火春风斗古城》,别人拿走了,我去给你要,你在村口等我一会,我给你送去。”

我刚出村,回头就见鸽子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朝我急急走来,我撑好车子,在路旁稍等了一会儿她就赶来了。我接过她给我的书,我对她说:“在你家我没对你和你妈说实话,怕你们生气,更怕你的病出现反复。我思考了一路,觉得不给你们说也不行。这是白水见鱼的事。总不能永远欺骗下去吧,不过我给你说了后,你不要太着急,更不能给你妈书,因为我现在还在努力。或许我父母的思想就能转变,这不更好。”不我父亲的态度给她说了一遍,她低头不说话,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我对她说:“当下我也没别的法子,只能看事态的发展,随机应变。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的决心坚定不移。非你不娶。除非你另有选择。”她用眼瞪着我:“你这话说得太有问题,我已选定了,还选什么。你是希望我另选。”我说:“我哪能希望你另选,我是怕你另有选择,我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嘛。”她说:“你以为我在对待爱情上就这么草率?说变就变?”我向她解释说:“我相信你,您绝不是朝秦暮楚的人,只要咱俩的决心不动摇,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首先咱俩要统一思想,统一认识,统一行动。如果我父亲坚持他的顽固立场,不同意咱们的婚姻,不管家里给我说那里的对象,我都一概拒绝。她就是上帝的独生女我也不为心动。到后来我父亲被迫也要同意咱们的选择。”她听了后说:“我赞同你的想法,咱们坚决抗婚,一抗到底就是胜利。有你这话我就底气十足了,我就不相信你自己的婚姻自己不能做主。咱们要随时保持联络互通消息,做出相应的对策。”我信心十足地说:“你回吧,我走了。”骑车走了很远回过头看见鸽子还站在原地,目送我渐行渐远。我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回去。她才走。

在上一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农村,虽已解放了十数年,但社会残留下的封建意识还非常浓,陈规旧俗还没有彻底破除,还在蔓延。特别是早婚现象还普遍存在。十四五岁就开始订婚,十七八岁就有结婚的。我当时虚岁十七岁,就到了订婚的年龄。我父亲就让亲戚朋友四处打听给我物色对象。

我们邻村有一个姑娘,以前我就认识,是同校不同级的小学同学。论模样和鸽子不相上下,可我和她只是认识,没有一点感情可言。况且我和鸽子海誓山盟,爱重情真。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了鸽子,在我的情感领域没有一点空间可容别的姑娘。因此媒人来提亲我就婉言谢绝了。

我家在我那个小村子里或者说包括周边几个村子是大家公认的正经人家。用一句不谦逊的话说是个名门望族。我祖父在这一方是德高望重的文化人。他曾在几个村子里教过学。到了父亲这一代虽没有祖辈那么有名望,但家道殷实,与人交往诚实守信,说话掷地有声。鉴于这些荣誉条件,都愿意和我家定亲。于是姑娘就又托了一个媒人到我家提亲。我父亲就答应了。我对我父亲说,这是给我订婚,我还没有同意,你怎么就答应了。反正我不同意。把我父亲气得七窍冒烟。在农村如果姑娘家主动托媒人给你提亲,这叫“送亲到门”可显得男方家的社会综合地位得到大家的认可。这种荣誉的取得要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因此我父亲特别看重。决不允许有人损害它。

在一天吃完饭后,我父亲把我叫到他屋里说:“邻村那个姑娘,我已把话都给了人家了,明天媒人引你见了面。”我说:“我不去,反正我又没有答应。”我父亲忍住气说:“我答应的就得见面,你明天不去也得去。先见见人,只要人看得上眼,再说别的条件。”我说:“我不去,我年龄还小,马上不相订婚。何况我们又不认识,没有一点感情,没有感情怎么订婚。就是违心订了婚,婚后也不会幸福的。”父亲见我敢当面违背他的意愿,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就大声呵斥道:“都十七八岁了你还小到什么时候,你到村里问一问,那个媳妇他们过去就认识,就又感情,人家不都过得好好的嘛,不一样生儿育女。咱们好好干上两三年挣点钱,二十岁就到了结婚的年龄(旧婚姻法规定男二十女十八就到了婚龄)”我说:“我现在不想订婚。”我骗我父亲说:“那个女孩我以前见过,难看死了,将来结了婚还不叫人笑话。”我父亲说:“媒人说那个女的很好,我还问过几个人,人家都说是个好女孩。你就说人家难看死了。要媳妇是过光景的。。画儿上的好看能贴在墙上天天看?我看你是有意给我摊牌是不是?人家主动给你说,你还不订。你以为你的条件又多好?你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你还能说个九天仙女不成?真是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你总想把我气死,心里就舒服了是吗?”

我父亲对儿女的严厉在我村里是有名的。我们确实见他很害怕。往往我要对他说的话一见到他就不知道怎么说了。不管什么事从来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决定什么事从来没有征求过家庭主要成员的意见。我们只有照办执行的义务。在我家不知道什么是民主,只有父亲的意愿。是一个典型的父系家族。我也不知道我哪来那么大的勇气,可能是婚姻是关系到我一生幸福的大事吧。我就说:“我的婚事你不要管。”这句话如同火种一样点燃了我父亲胸中的怒火。他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大声说:“你再说一遍!”我哪还敢再说,默不作声地站在那儿,看父亲还有什么措施惩处我。都沉默了几分种后我父亲怒气冲冲的说:“你叫我不要管,你翅膀硬啦,长本事了。人家哪一点配不上你?你上了几天中学就以为了不去,自高自大谁都瞧不起。你错过这个村恐怕就难寻这个店了。你滚远一点,不要叫我再看到你。”我低着头转身离开了。只听见父亲还在那说:“我上辈子做啥孽了,逢下你这对头。”

就这样我父亲给我说的第一个对象准确地说是第二个彻底告吹了。我取得了第一回合的胜利。

由于我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父亲的朋友,亲戚,热心肠的人一波一波来我家说媒。我对这些媒人真是厌烦透了。但我又必须出于礼节客气地回绝他们提的对象。他们的热心就像三九天喝了瓢凉水,凉透了。还有一些人认为自己说话水平高,善于做思想工作。不相信我这座碉堡攻不破。

我家的一个老亲戚,我也给他叫叔叔。他给我物色了一个姑娘。他给我说:“听人家说你要求标准太高,又难说话,媳妇不好找。都劝我不要说这个媒。我就不相信。我给他们说不是娃标准高二十你们瞅的对象都不达标。你们提的对象我都看不上眼,当然人家不同意。看我给他瞅的对象他一定满意。”

他给我说:“我给你提的对象不仅人长得俊而且特别聪明伶俐,手脚勤快,不敢说百里挑一,反正在你村作比较不论老的少的都比不上。你要是不相信就先和人家见一面。如果你觉得不对眼,就拉倒。”我对媒人说:“见了面如果我同意了这当然没有什么说辞,如果我不同意就要说出不同意的理由,这理由我理解就是姑娘的缺点。人家可是黄花闺女还要嫁人的。这不是自找挨骂。我可不干这又丢人又挨骂的事。”媒人说:“你倒是多念了几年书,说话就是和没文化的人不一样。你一见人家姑娘,就是哑巴见了他妈——没说的啦。还提设什么缺点。你还不相信你叔的眼光?”我说:“我相信!”媒人说:“这就好,今天你就跟着叔见一面。你不情愿人家也不勉强你。怕啥的。走吧。”我说:“还是不见为好,免得大家都尴尬。”媒人好像有点烦了:“这娃就这么犟,你见一面有啥难的,害怕人家把你关起来。想说人家姑娘的人多哩,人家也是挑拣。要不是你家祖上德高望重人家才不主动给你提亲。你以为你就有多好。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官宦贵人,不也是一个老百姓嘛,早晚把自己看得小一点低一点。你不去我也没办法。你说我八八九九说的嘴皮发干图个啥,还不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想办好这件事,你还不配合我。你好好想想,想好后你找我。”我有一个老主意,不和任何姑娘见面。让我父亲知道我和鸽子的婚事已是木板钉钉,不能改变。迫使他放弃他的错误思想,同意我的选择。

媒人见对我说没什么效果,又去见我父亲,我父亲对媒人说了很多发自肺腑的感激话,并拿出了自己平时舍不得抽的“金钟”牌香烟。倒了一碗一杯开水还放了一撮白糖。这算是最高规格的接待了。我父亲对媒人说:“叫你费心你了。我不知道如何感激你。你不要再跑了,我们商量好后,我就去见你回个话。再让你跑腿我实在过意不去。”媒人诚恳地说:“看你说这见外的话,为咱娃还能说这个,只要能说成,跑几步路倒是没什么。我见咱娃那个犟劲怕把这门好亲给耽误了。我听说还有好几家都想说。人家愿意和咱做亲,先紧咱哩。”说到这,媒人压低声音凑近我父亲说:“我听说咱娃在学校自由了一个,有没有?”我父亲说:“人家是胡说哩。哪有这事。”媒人说:“没有就好,要是有让对方知道了这可就全吹了。对方给我说要是娃在学校搞过对象就是你家茅墙是金的,也不说了。你再问问娃落实下。如果有可要想办法保守秘密。万万不可传播出去。要是传出去对咱可不好。你千万不可大意。”我父亲说:“近几天我们一定订下来去见你。”

只要有人给我说媒,我父亲就着急上火,对我的怨气是有增无减。就在那位媒人找我父亲的第二天晚上,我父亲叫了我本家族的几个伯叔和我的几个哥哥还有我的母亲。伯母和婶婶召开家族扩大会议。像这种高级别的会议,除非本家族有什么大事才召开。我记得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我还小不懂事。只知道我祖母去世后商量如何埋葬的事。现在把我订婚的事提交大会讨论可见问题的重要性。

会议的中心议题是:“对我拒婚行为的处理意见”

他们计划实施高压政策迫使我听从他对我婚姻的安排。

在我家的北窑洞里,也就是临时会堂。煤油灯拨的很大直冒黑烟,灯光仍是昏黄微弱。这要在平时,我父亲绝不允许吧煤油灯拨的这么大,太费油。一个月一盏灯只分配半斤油。不省点行嘛!

我被我一位哥哥传唤到场。见到到场的几位长辈正襟危坐,母亲和婶婶伯母们都坐在炕上。还有三位哥哥站在会场中央。就像刑讯犯人的打手一样。光线太暗看不清他们的脸。我也确实害怕看见各个的尊容。我低头站在中间。反正我是横下心不管怎么处置我就是不订婚。

我父亲坐在墙根的一把椅子上,一锅接一锅的抽旱烟,呛的人直咳嗽。他是大会的执行主席,脸上露出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说:“今天晚上当着你叔伯的面,把话说清楚,你都十七八岁了,为什么不订婚?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道道来,你就不是我儿子。我也不当你老子。”我看今晚的架势,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皮肉之苦在所难免。我偷偷观察了一下会场的地形。选择我逃跑的最佳路线。一旦我受到外来攻击,就夺路而逃。这一切在我心里都有了安排,我死盯着我一个哥哥的脸,想给他使个眼色,意思是到紧急关头放我一马。我对突发事件都了应急准备后,就壮着胆说:“我的婚姻你们不要费心,我在学校有一个。”我父亲怒冲冲的说:“你找的那个不行,我这张老脸不能让你丢,你还有脸说,你不怕丢人,我还丢不起这人。”在当时,如果不是父母给物色的,媒人给说的对象,都认为是不正当的。“你在学校不好好读书,找什么对象,你叫人把你的后背都戳成篦子了你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接着我的一位伯伯说:“咱家在村里也算个大户,上几辈的人还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你招亲以后人家怎么看咱们家。你叫我怎么在人前说话。这不光是丢我们的脸,这是丢先人的脸。我们坚决不能答应。”他说的这些话更坚定和强化了我父亲反对我和鸽子订婚的决心。

我的这位伯伯是我几位长辈中我最看不起,最不喜欢的一个。可能是平时对他有些不敬,他就采用火上浇油的方法惩戒我。我气愤的说:“招亲怎么就是丢人呢,儿女结婚不论是在男家还是女家都是婚姻法允许的。我又没有偷没有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丢啥人。你要嫌我丢人,你就别认我这个侄。我也权当没有你这个伯。”我把他气的下不了台。铁青着脸说:“什么婚姻法我不懂,今天晚上就权当我没有来过,不要说你要招亲,就是你要上天摘星星我也管不了。”说着他就站起来想提前离场。我父亲急忙站起来一把拽住他:“哥,你不要走,你不要生气。”说着转过身在我脸上狠狠打了一耳光。怒吼道:“你翻了天啦,竟敢顶撞你伯伯,就是我见你伯伯都要敬三分。跪下,给你伯伯下跪赔礼。”他呵令我。我手握着火辣辣的脸,不流泪,不求饶。“跪下!听到没有。”在我父亲再次呵斥下我脸朝另一个方向跪下了,反正不朝那个伯跪。这时我母亲在炕上可坐不住了,哭着说:“你那里不能打,要打娃的脸。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你都不懂吗。娃到底做了多大的错事,你们要这样兴师动众的。”我母亲这么一搅和,会场顿时有点骚动。不同意见都出来了。我最年轻那个的一个小叔叔说:“你们先别吵,听娃把话说完,只要他说的有道理说的正确,咱就听娃的意见。现在是新社会不是过去,不见得我们什么都是正确的。”他看着我说:“你说吧。”我站起来,把我和鸽子相爱的事和鸽子家庭的现实情况说了一遍。还表态:就是我招亲也一样赡养老人。我弟兄好几个,我走了,父母膝下并不缺儿女。这和兄弟分家有什么区别再说,咱家的经济状况也不是太好。给儿女结婚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样咱家也能喘口气。说着我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失声痛哭,话不成语地说:“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成全我们吧。”

他们见我哭了,说的也很入理、恳切。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说话。我婶在炕上打破沉默说:“我看娃说的对,就没见过你们这些死脑筋,转不过弯。这比娶媳妇合算的多。娃又有媳妇又有家产。现成的好事咱不干,偏要熬油费神开什么会。”我伯母也接着说:“就是嘛!这么好的事咱不做,还开啥会。我同意娃招亲。”我看着会议走了题,朝着有利于我的方面发展,心中一阵暗喜。

会议开成这种状态,大家又一次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我父亲看着大家问:“你们说怎么办?”我的另一位叔叔说:“我看还是再商量商量,人常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咱们就不能找一个又能让娃满意,还能让女方接受。也能让咱们脸上过得去的法子。”我那个小叔叔说:“三全其美的事恐怕难找,依我说,咱们不能用老规矩解决新问题,就说招亲吧,人家有女儿没男娃,你不叫她招你叫人家绝户这公平嘛?如果咱光有一个女儿没有男娃,咱是怎么想的、我代表我自己的意见同意娃招亲。要是咱村有人说闲话,我对付。我看谁敢乱嚼舌头。”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深刻,发言积极。我趁乱离开会场。我为又一次挫败了我父亲的计划高举拳头,庆祝又一个伟大胜利。

第二天,我父亲把他们讨论的意见稿(草案)传达给我。

他们研究的办法还是万变不离其宗,还是不能招亲,换个法儿娶媳妇。具体的办法是,先教鸽子嫁过来,她娘家的一切家务活都由我干,一切费用由我负。一直到鸽子的妹妹招下女婿为止。意思是让鸽子的妹妹招亲。如果鸽子的妹妹招不到合适的女婿。我和鸽子有了孩子后第一个孩子给她娘家顶门立户。他们认为研究的这个办法很符合实际,很可行。他叫我再和鸽子的家人商量。

我说你们讨论的意见我都不能接受,怎么去和人家商量。我也开不了这口。你说他的两个女,哪个该招,哪个该嫁。这是由自己决定的事。咱们又不是美帝国主义,怎么能干涉“别国的内政”,这不是太霸道,太不讲道理么?

别看我父亲平时对我们管教很严其实很讲道理。是一个非常正统的人难免对一些新鲜事物看不惯。他一生视人格和名誉如生命,有辱人格,败坏名誉的事,他深恶痛绝。他在村里群众威信很高哪家婚丧嫁娶都请他当执事,谁家的婆媳不和都请他去调解,谁家兄弟之间闹矛盾也叫他去协调,哪家和别人有争执还是叫他去评理,群众一致认为他是个说理,走理办事公道的人。

一辈子给人解难,办事,现在自己遇到了难事,他该去找谁?他忧愁着脸,习惯的两手挠着头,苦苦的思索。

我也把我家发生的事随时通报给鸽子,这次我去她家受到她母亲的冷落和责备。她妈一返以前见到我时的那份热情和关心。冷冰冰地说:“你父母不愿你招亲还来干什么,你这么大小伙了,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你还能干什么?你就什么事都要听父母的。”我忙给她解释一下,她根本就不听,你啥都不要说了,你说你的媳妇,她招她的女婿,各走各的路,各不相干。她还当着我的面放声大哭:“我没儿的人就这么细活,这么可怜。”我说:“婶你消消气,我和惬意一定能成,只是要有个过程,”她哭着说:“这过程到猴年马月,我女儿可过程不起,你回去给你父母说,你要是能招亲什么都好说。要想把惬意娶过去你就把心事高挂起。”她发完了满腹的悲怨后就哭着走了。

鸽子在一旁见我受到她妈的奚落也很无奈,只是一个劲的给我说好话,安慰我不要生气,我妈就这脾气。你千万别在心。她和咱两一样都想把咱们的事订下来。他不了解你受的苦。认为是你没努力。我说:“你不要解释,我能理解老人的心情,你没见她哭得多伤心,事情能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主要是我父亲封建思想和陈腐观念导致的。也是这个时代的悲剧,本来我两的婚姻是无可厚非,水到渠成的事,现在变得这么复杂而是非不清,不过我认为这都是客观因素,决定我们婚姻的成败关键是我们的决心。面对目前这种现状。如果请你注意我说的是如果,我们无能改变现状,你能对后果做个预言吗?”

鸽子看了看我说:“从你的话里我似乎感觉到,你的决心已产生了动摇。或者叫做心理危机,对我的忠诚和决心也产生了怀疑。”我说:“对你的忠诚和决心我从来没怀疑过。只是目前内外交困,身心疲惫,急需一种非物质的能量补充。说白了,就是精神支持。我只怕有一天,我会倒在追求婚姻幸福的征途上。你每一次向我真诚的表白,就像给我注射了一针强心剂。就像给我在争取爱情的征程中加了一次油。使我信心倍增。就是再难再险的雄关我们也能跨越,不达目的绝不停步。”

她说:“从你老人现在的思想分析和你父亲视名誉如生命的个性判断,咱们的婚事,短时间不可能订下来。我们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不过人的思想总是在变化的,假如我们再能创造一个能促使你父亲思想转变的外部条件,你父亲的思想很可能产生一个飞跃,要是再有几个像你婶这样的人,说同样的话,在大家的影响下,这种可能性很大。你回去再想一想,发动几个人教他们都对你父亲说这样的话。看看有什么成效。目前我们只能坚定信心,步调一致,决不能有一丝的松懈情绪,不应该一遇到困难就回避,就屈服,就丧失勇气,人常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就不相信我们的爱情有花无果。”

在这关键时刻,我再次向你表态:“我爱你如痴如醉,只要天上还有太阳月亮出现,我是永远不会变心的。为争取幸福,永远和你在一起共同奋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听了她的表态后,我满怀信心地挥了一下拳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鸽子妈眼见我和鸽子的婚事云消雾散了,急得像发疯一样。她见人就说:“你给我女儿瞅个女婿,只要能说成我重重的谢你,”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女儿是一个没人要的丑八怪。真是把人丢尽了。

由于鸽子是招亲,给她介绍对象的人也不少,能看上的,人家不愿招亲。愿招亲的又看不上。她求菩萨拜奶奶,跑了东村跑西村,走了南村到北村,几双鞋底都跑透了,可怜老太太为女儿吃苦受累在所不辞,总算皇天不负也有人。在众多的入选者中,选了一个在村里作木工活的河南小木匠,鸽子坚决反对,死活都不同意。她妈就骂她:“憨女啊你就死了这份心吧,高村那娃他父母肯定不会叫他招亲,你还老鸹守死狗,守到底,你不后悔才怪哩。就说高村那娃有什么好?叫你这么上心,叫我看他还不如河南这娃好,又有手艺。一天也能挣个一块两块的还怕养活不了咱们这个家。我和你爸都商量好了。婚姻是大事不能全由你,就是在旧社会还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鸽子哭着说:“我就是一辈子不结婚也不要河南人。你再逼我,我就不活了。”她妈气得只喘粗气:“我把你惯坏了,啥事都要由。你别拿死吓唬我。我就不信大腿拧不过胳膊。”

她妈不顾鸽子的极力反对。竟把这个小木匠引进门。鸽子阻止不了,就逃婚到他远方的亲戚家里躲起来。这一招可把她妈镇住了。她妈眼看天黑了不见女儿回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跑,四处寻找逢人就问回答都是三个字“不知道”晚上十点多了还是没有女儿的音信。她想莫非女儿真的寻了短见,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想到这,一股冷气从心里直往上冒。就立即吩咐人在村外的浇园井里,村边的池塘里,地里的大树上。凡是她想到的地方都去找了,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妈分析可能是去了我家。就准备到我家去找,要是在我家找到鸽子,就和我父母大闹一场,出一出一腔怨气。大家劝他不要盲目到我家。要是找不见,你好进人家门,出去就难了。她妈想了想就没去。可是女儿今晚不知在那儿过夜。她担心呀大家说:“天这么黑,又没个目标瞎跑乱找这不是白忙活嘛。还是明天早上找。”无奈之下只得这样。

鸽子从小没离过妈,马也从来没离开过鸽子。他妈这一夜是如何熬到天亮的。只有失去儿女的母亲才有这种感受。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妈就把门前门后左邻右舍的人都叫来。兵分几路去寻找。我家是重点怀疑对象,就打发两个心细胆大具有侦察能力的人去我村秘密打探。要是有线索,就立即汇报。鸽子妈再亲自出马。还要给我戴上什么私拐人家闺女的罪名。可是打探的人回来说鸽子根本就没去我家,鸽子妈这下心里更急了。她似乎已预感到可能是女儿出事了,她一下子瘫坐在家里起不来了,几个老太太陪着她照看她,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有一路人马回来汇报已发现了鸽子,就在她妗子娘家侄女家里。鸽子妈马上就恢复了身体站起来叫人用自行车带着她直奔那个亲戚家去。

在亲戚家鸽子和她妈见了面。鸽子妈痛哭流涕的把鸽子搂在怀里,你偷偷走了都把我急死了,快跟妈回去。鸽子说:“叫我回去可以,必须叫河南木匠离开家,不然我就是死在外边也不回去。”亲戚也在一旁劝鸽子:“跟你妈回去吧,看把你妈着急成啥样了,你妈把你养这么大可不容易,你就不为你妈想想,听你妈的话,回去吧。”鸽子说:“我妈不表态,我就不回去,”鸽子妈见鸽子已铁了心就哭着说:“你死了我和你爸可过活谁哩,我听你说,只要你回去我马上就叫河南木匠走。”鸽子见妈已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她也非常爱母亲,也不忍心见母亲再受痛苦,就跟着母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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