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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贵人相救险过关

羊人知道了奇奇的处境,通过电话也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事不宜迟,为了不使好人蒙冤,羊人立即奔向水北派出所。羊人所在位置本来离水北派出所就很近,又是****小路,因此,用了不到三分钟就赶到了。正看到警察带着奇奇往问讯室走,奇奇也看到了呼哧带喘闯进来的羊人,“我什么都没做,他们冤枉我!”奇奇迫不及待地大声对羊人说。“赶快走!”警察把奇奇往里面推。羊人看到推走奇奇的警察,正是之前给自己做笔录的那个土行孙!“你又来干什么?”听到有人问话,羊人定睛一看,也认识,还是那个胖警察!“我跟你说过的,我最担心一个小兄弟会再被诚为天欺侮,那个人就是被你们拷来的奇奇。事实证明,我的担心不是多余吧?我就是为他来的,不希望他也被擅长恶人先告状的诚为天一伙伤害。”羊人回答。胖警察不耐烦地训斥羊人:“你少管闲事!今天这事跟你那次不一样!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你就哪凉快上哪去吧!”羊人为了能帮奇奇说句公道话,不想被赶出去,就立刻脸上陪着笑,见胖警察杯里茶水喝空了,又上前给他倒满,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奇奇前几天对我说,他实在受不了诚为天一家的克扣和霸道的管理方式,想找他们去讲理,本来说好是过几天再去,谁承想他今天就去了。但我不明白,奇奇怎么被拷到你们这来了?”胖警察勉强耐着性子听完羊人这番话,见他还要问,就没好气地说:“我有必要向你汇报吗?”羊人仍陪着笑脸说:“打死我也不敢让警官向我汇报啊!只是做为奇奇的好朋友,我希望了解一下实情。”“你别影响我们正常工作!在结案之前,无关人员不得介入!即使目击证人,也得我们允许后才能到场。你赶紧走!别添乱!你感觉这还不够乱吗?”胖警察往外撵羊人。羊人暗想,之前的话算是对牛弹琴了!根本没起作用。心里急,声调就高:“我希望你们不要冤枉好人!不要只听诚为天一家的话!你们凭什么拷奇奇?能拿出有说服力的证据吗?你们调取现场监控资料了吗?如果你们看过事发现场监控录像就不该拷奇奇!如果没有提取最直接、最有说服力的证据,就是你们工作失职!我们绝不会答应!”“我们的工作轮不到你指手划脚!不服的话你们就去告!随便!我们不怕!”胖警察气势汹汹地冲羊人大吼,嘴上虽然强硬,但心里却打起了鼓:是啊!羊人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虽然看起来事实清楚,但万一错了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反腐力度这么大,如果因为我们明知存在直接有力的证据而不提取,造成错案,后果不堪设想!假设真的弄错了,全所上下得一起跟我吃锅烙不说,更可怕的是,我会被扒了皮!以后怎么立足社会?胖警察不敢继续往下想,回头对他身后那个手下耳语几句,那人就走了。

胖警察不再撵羊人走,态度也缓和下来,对羊人说:“关心朋友的事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现在还没结案,暂时拷了你的好朋友也不能说明最后就是他错了,要等询问笔录出来,再综合各方面情况后,才能最终定案。你先坐那等等吧,时间不会太长了。”说完,他就在那闭目养神。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胖警察派出的那名手下回来了,把一个东西交到他手里后,二人就上楼去了。又过了一小会儿,奇奇被土行孙带了出来,但不允许他与羊人说话,让他们等着别动。二人相隔不远,静静地坐着。羊人知道让他们等什么,奇奇却蒙在鼓里,后来忍不住了,就问土行孙:“什么时候给我打开?”土行孙说:“打不打开还不好说呢?”“事情的经过我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整个过程我都没伸一下手,是他们自己滑倒后摔伤的。”奇奇急了。“你说的不算,小子!这么一会儿就等不及了?要是拘你个十天半月的咋办?”土行孙奚落着奇奇。“为什么拘我?”“别问我!”正在他俩说得起劲的时候,胖警察走下楼来,对土行孙说:“给他打开,先让他回去吧。”胖警察让奇奇等电话通知。

走出水北派出所,奇奇迫不及待地对羊人说:“真对不起!没提前告诉你。看到你来,我心里就踏实了,回答他们问话也能理清头绪了。我感觉把事情经过都说清楚了,明显是我占理,可询问我的那人始终对我大呼小叫的,像要吃人一样。后来那个胖子下楼就命令放我,说话态度也比询问我的那家伙好了,我觉得这里一定有你的功劳!”“算不上功劳,你能安全回来,主要是因为你有理,我只是提醒他一下。”羊人谦虚地说,后来,又把与胖警察的谈话内容大致对奇奇讲了一遍。“真得感谢你!一定是经你提醒,他们后来看了监控录像才决定放我的。今天如果你没有及时出现的话,我就得摊上大麻烦!”奇奇发自内心地感激羊人。“事情还没结束,不知派出所会怎么处理,所以不能太乐观,你要勤打听消息,还要考虑下一步应对办法。”“好,听你的。但我大脑一片空白,不清楚会出现什么情况,更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啊!”“我分析,派出所一定找不到对你不利的证据,不应该处分你。而那个张副所长跟诚为天关系密切,虽然明知他们不占理,也不会处理他们。所以,最后还得找你们双方协商解决。”“我该怎么应对?”“到那时,你就着重说你去找诚为天一家对账,他们蛮不讲理,二人猛力推搡你,受到很大惊吓,使你在精神上受到很大伤害,并且对我人格也是一种侮辱。首先要求拘留他们,然后要求他们给你精神与名誉损害赔偿,最后要求他们返还你被克扣的钱并撤销解除你加盟权的决定。”“好,我记住了。其实,我现在实在不愿再跟他们合作下去了,我也想把店兑出去。”“那就一起提出来吧。切记,一定不能轻易答应他们互不追究责任的调节方案!那样,你就上他们当了!你要求的问题以后也难以解决,只有借助这事才能牵制他们,你要求的事才好解决。诚为天一家如果同意了,也要在书面上写明,同时,书面认错并向你道歉。特别是你兑店时,不能向你收取更名费一项,更得写上!所有这些都解决了,你才可以答应他们互不追究法律责任的调节。”“你想得太周到了!打死我也想不到这些事啊!奇奇高兴得蹦了起来,简直就像已经赢了这场纠纷一样。“走!今天我一定要请你喝两杯!”说完,奇奇拉着羊人就走。羊人说:“还是等你的事都解决好了再请我吧,今天就算了。”奇奇不肯,羊人拗不过,只好顺从。奇奇找了一家干净的小酒馆,二人边喝边聊,都非常高兴。奇奇说了一大堆感谢话,羊人又是一番叮嘱。最后二人尽欢而散。

等了一周,奇奇也没等来派出所的消息,只得按羊人所说去派出所打听。得到的答复是:对方还在住院,并且心情很不好,希望奇奇能给予人道主义理解,等他们出院后,派出所再进行处理。奇奇表示能理解,那么也就得再等着了。

正如羊人所担心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能处理完的。其实,这些天,那对狗男女的伤早就好了,之所以还赖在医院,是因为他们想拖延时间,来保证他们能够从容地进行暗中活动。他们多次找过张副所长,要求处理奇奇。但张副所长实在不敢故意歪曲事实,,毁灭证据,特别是取证的还不是他本人,即使就是他本人取证,他也不敢隐匿不报,他要考虑后果,这种威胁到他仕途的事,他是绝不会做的!因此,对蛤蟆脸和熊人说:“这事你们本来就不占理,人家找你们对账和讨说法都是正当的要求,你们收了人家的加盟费就有义务为人家答疑解惑,可你们却不愿尽应尽的义务,反倒首先使用暴力,最后造成自己受伤住进了医院。如果人家非得要求处理你们和要求你们给予赔偿的话,就对你们很不利了,我也很难办的。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促成你们双方达成互不追究责任的协议,这是对你们来说最好的结果。”蛤蟆脸和熊人听张副所长这么说,且表情很严肃,知道这事确实难办,否则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忙的。后来二人又找了张副所长两次,见他态度与之前没有改变,就知道事情只能按张副所长说的办理了。蛤蟆脸与熊人心里清楚,再赖在医院已经毫无意义,所以他们立即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告知张副所长。

得知蛤蟆脸与熊人已经出院,第二天,张副所长就通知奇奇去水北派出所接受调解。因奇奇在羊人详细指导下,早已有了充分准备,所以显得很从容。而蛤蟆脸与熊人则即猥琐又狡诘,见人有时是贼眉鼠眼,有时则阴森可怖。张副所长仍然以他一贯的抑扬顿挫的语气为双方调节,当然,他的调节以劝说奇奇就范为主。而奇奇这时坚持要求拘留蛤蟆脸和熊人,并要求得到赔偿。张副所长见状,又开始施展他的绝活,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不依不饶。奇奇就快被张副所长这一套弄晕了,见张副所长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势,他也实在没有精力再坚持下去了,所以,趁张副所长说“拘留他们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不如把你的问题说出来,我帮你解决不就行了吗?”,奇奇就接茬说:“那好吧!我就说说我的问题。第一,要他们跟我对账,把克扣我的钱还给我。第二,他们要把解除我加盟权的决定撤销。第三,他们要同意我出兑我的加盟店,但不得收取更名费。最后,把前面三项写在书面上,并写上他们的错误,同时,向我赔礼道歉。”蛤蟆脸见他们的缺德事又被奇奇抖落出来,当着张副所长的面,为掩盖自己的难堪,马上又开始撒泼:“我给你结的账都没错!解除加盟权也都是因为你没做好!”张副所长见这架势,又使出来老套路,把蛤蟆脸和熊人叫到另一房间,过一会儿,返回来对奇奇说:“我已经劝他们同意你的条件了。”之所以办得这么痛快,是因为蛤蟆脸和熊人见奇奇后来没提要求赔偿的事,经张副所长稍加劝说,他们马上就同意了,很快按要求在纸上写好那些项目交给了奇奇。奇奇最后没有坚持索要赔偿,是奇奇想尽快解决他的问题,不想过多纠缠在赔偿问题上,而非对方和张副所长想象的那样:是奇奇把这事忘记了。

一块石头落地,奇奇的心情自然也轻松了,拿着写有诚为天一家的承诺和道歉的那张纸,直接去找羊人,羊人看到事情办成,也很高兴,对奇奇说:“没有诚为天一家的阻力,以后的事就好办多了。”“是的,以后的事会很顺利了!现在我就发布兑店广告,明天去对账!”奇奇兴奋地说。二人又聊了好大一会儿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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