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孤孤躺在沙发上,她不敢入睡。这么多年,她忘不了李水对她的残忍,忘不了墨家的惨淡,母亲去世却没有去看她,她甚至怕母亲在梦里埋怨他的不孝。她的噩梦,只属于她的,挥之不去的曾经。
黑暗中,只有一点红在墨孤孤指尖跳舞,毒药(烟名)烟雾缭绕。墨孤孤觉得自己计划的人生出现了纰漏,她没有算到,有一个名叫霍烟的人,是他的命。墨孤孤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
霍烟,你值得更好的。
我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霍烟,你知道吗?
……
霍烟失控的将车开回孤雁大厦下,他带着希翼的眼神看向顶层,意料之中的没有开灯,她不在。
霍烟双手紧握着方向盘,青筋挑起。只有我一个人忘不了吗?墨孤孤,你知道么?
霍烟不停呢喃着:“墨孤孤,你的喜欢不能这么短……不可以……”
凌晨三点,霍烟毫无睡意,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情报部;“停手攻击孤雁,自己人。还有,给我查孤雁总裁墨孤孤,我要知道她的一切。派十男十女手下去孤雁面试,我要全面了解墨孤孤和孤雁。”
挂断电话,霍烟靠在车座上,手指娴熟的玩弄打火机,金属声在寂静中很刺耳,瑰金质的打火机角,有一个小小的“孤”字,香烟在霍烟指尖燃气。和墨孤孤一样的毒药。
同样的时间,八点半酒吧。
海天蓝看着千杯不醉的墨歌谣。
“歌谣,我们去迪尼斯比赛吧,一定能破世界纪录。”
“怎么,嫌弃我了是不是?无聊你可以走啊。”
“……唉,你说我墨歌谣怎么这么背,我最好的哥们儿也烦我了,要离我而去了……唉……”
墨歌谣口里说着大义,“海天蓝,你走吧,我不拦你。”却睁着水汪汪的紫色大眼,手却紧紧攥着海天蓝,看起来实在滑稽。
“墨歌谣,败给你了,走,哥哥带你去放烟花。”海天蓝一把扯起沙发上的墨歌谣。
拉着墨歌谣的海天蓝暗自摇头,真拿她没办法,一醉就像宠萌宠萌的巨型宠物狗,各种撒欢卖萌,原形毕露。空闲的手摸摸墨歌谣的头,“墨小白!”
也只有这个时候墨歌谣才像个真正的十四岁少女,很真,很纯。
墨歌谣,你应该活的简单一点,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你?天意吗?我不相信!
会好的,相信我。
烟火点燃,火光四溅。墨歌谣兴奋的手舞足蹈,“海天蓝,你看,紫色的烟花最好看诶!”
墨歌谣仰头看着黑色天空中的闪耀,紫眸中倒映着绚烂的烟火。
海天蓝挠着粉蓝色的头发,“废话,这里只有紫色的烟花。”
绽放的烟火照亮了小半边澳门,墨孤孤站在孤雁顶层,入神的看着转瞬即逝的烟花。墨孤孤总是现实的认为,没有烟花不坠落。墨孤孤没有看到的,是孤雁旁的黑色轿车……
很巧合,霍烟与墨孤孤一同欣赏了这离别后的第一场烟花雨,100米左右的距离。
——人生中无数的错过,是为了最后的刚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