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好天气,难得的平静,我是一个又懒又馋的闲人,我是一棵枯树静静站在风中,静待冬日的光芒温暖我心,枯树要死去啊,枯树要生出花儿,这唱着歌儿的人们,在早已等待春天。
在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理科院是在老校区,所谓老,其实就是破旧的意思,我朝思暮想的大学生活在看到那古色古臭的宿舍的时候简直是崩溃的,真想转身就走,心里想老子辛辛苦苦考上这么个大学,对的起那些寒窗苦读的日子吗?我们的教室据说是前苏联留下的建筑,学校要拆建新楼,一批老知识分子死命拦着就是不让拆,他们呼吁,要保护文物,保留文化特色,我的老师,您可真是一片冰心在尿壶啊,我就在这样的学校上了四年大学,住着六人宿舍,永远在对着厕所门口的教室里熏陶,没有女朋友,有时候我会禁不住想,我的大学就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嗯,要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了。
我不爱打游戏,有很多时间都是在无聊中度过的,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有一棵大槐树,然后我便长长看着它发呆,出神的看着,神游四方而忘乎所以,恬然自乐。嗯,恬然也喜欢这样,恬然本来就是安静的样子的意思,恬然最安静的样子就是默默注视窗外的神情。我问她:“姑娘,你看什么呐!”恬然回过神来,白了我一眼说:“格子,你可真讨厌,我在岛上摘花了,山花烂漫啊,好开心。”“你偶像剧看多了吧,别瞎想了,小心不能自拔。”恬然起身鄙视的说“哼,你懂个屁!让开,我回家了。”,我回她:“对,我最懂你了!”
我看着窗外的老槐树,是有好奇心的,它是自由的吗?所有粗糙的树枝杂乱的朝着任意的方向伸展,似乎在张显思想的能量,它只是静立的,不能行走而已。树与树之间会交流吗?要知道最低级的交流才是需要语言的,那么它们又在说些什么,如果以一棵树的姿态去观察人的话会是怎样的奇妙情景,历经岁月的更替,经受风霜雨雪,树永远都在沉默,永远只是静静的站着,想到这些,若有来生你会做一棵树吗,三毛会。树木其实更像孤独的流浪者,思想和灵魂的自由的流浪者,这是一种丰盈的孤独感。
时间太久,我忘记了太多故事,只得记录此刻的日子,我会在春天发芽,不再做可怕的梦,我是枯树,等待开花的季节,我是田间流浪的野狗,寻找归宿。我在这里苟且生活,我在人群中假装很快乐啊,我是掠过你脸颊的寒风,让你知道我的存在,我看见田间屋顶冒起的炊烟,母亲还在等我们回家吃饭,我把悲伤留给昨日,我把想念留给未来,我在笑啊,我在跑啊,我在等啊,我在这里啊,我会是念你的,我不喜欢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