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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上课日常

开学的筵席丰盛得令人难以想象。霍格沃茨的小精灵手艺精湛,他们烹饪的饭菜色香味俱全,让人为之垂涎三尺。哈利在筵席上发现了一样他非常喜欢的食物——糖浆水果馅饼,后来这样东西成为了他最喜欢的食物。

吃饭的时候,霍格沃茨里的幽灵也纷纷登场。格兰芬多的幽灵是“差点没头的尼克”尼古拉斯爵士,拉文克劳的幽灵是美丽的格雷女士,赫奇帕奇的是开朗诙谐的胖修士,斯拉特林的是浑身溅血、看上去非常可怕的“血人巴罗”。尼克在被问道“为什么是差点没头”的时候不太愉快地展现了一下他被一把钝斧子砍了好多下还连着一层皮挂在身体上的脖子上的断口,那可怕的样子把新生们吓了一大跳。看到被吓到的新生们的样子尼克心情似乎又好了起来。虽然他表现得不在意,但是哈利知道那一定很痛苦。实际上这件事到现在都还对尼克有着影响,当然是负面的。学校里那个无头骑士的队伍就因为他的脑袋没法从脖子上拿下来耍着玩不让他加进无头骑士队,这让尼克非常伤心。

吃饭的时候,大家自由自在地说着话,纳威、西莫他们开始说起自己的家庭。哈利终于有机会去观察教师席上的几位教授。他一眼就认出了缠着大头巾的奇洛教授,接着他犹豫不定地看着和奇洛教授说着话的那位黑发黑袍的教授,接着他问了问帕西,确认了那位教授的身份。

西弗勒斯·斯内普,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同时也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帕西还说这位教授最感兴趣的其实是教授黑魔法防御术,他早就想接过奇洛的工作了。哈利看着这位自己老爸的老情敌,在心里悄悄叹了一口气。

这位教授深深爱着自己的母亲,却对自己的父亲恨之入骨,现在他又要成为自己的教授,对自己要一边折腾一边保护……这叫什么事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日子还长着呢,走一步看一步啦。哈利乐观地想着。

晚宴过后还有一项霍格沃茨传统的节目,那就是唱校歌。教师席上的老师们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邓布利多教授把魔杖一弹,变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空中盘绕扭曲,变成一行行的文字。大家都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曲调来唱,整个礼堂一时间变得乱哄哄的。歌词非常古怪,哈利看着歌词唱着,完全不能理解其中有什么含义。

晚上,在赶走捉弄人的皮皮鬼、提示过新生可能坑人的会动的楼梯之后,级长帕西带着大家来到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在八楼胖夫人画像背后,需要说出正确的口令才能进入。这是一个舒适的圆形房间,里面摆满了松软的扶手椅和桌子,壁炉的火焰旺盛地燃烧着。布告栏上贴有费尔奇的校规备忘录、转让旧魔法书的广告、魁地奇球队训练计划表、交换巧克力蛙卡片的广告等等。穿过告示栏,里面有两扇门,分别通往男女宿舍。哈利发现他们的行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放进了宿舍里,可能是夜行性动物的原因海德薇经历了一次漫长的旅途状态也还很好,睁着琥珀般的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宿舍门口,似乎正等待着他的到来。看到哈利它愉快地轻轻叫了一声。

一天劳累的旅途加一顿美味的大餐让罗恩几乎沾着床就睡着了,而哈利还非常清醒。哈利坐在窗边,看着从羞涩地云层里露出面颊的月亮,俯视着夜晚中依旧美丽神秘的霍格沃茨。温柔明澈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微凉的夜风吹拂着他的头发,罗恩发出了响亮的呼噜声,海德薇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让漫上心头,让哈利感觉到非常温暖。

哈利觉得,无论多少年过去,自己也绝对不会忘记这个夜晚。

……

正式开学以后,哈利就明显感到没有以前学习麻瓜课程那样那么轻松了。这也没办法,比起其他有家庭教育环境的巫师少年来说他差得太远了。就算他看了课本,理论知识足够,到了实践部分就感觉有一些困难。比如念咒,咬字和发音的准确流畅就非常重要。

这些还不算什么,真正头疼的是那些因为他的名声而吸引来一窥传说中救世主模样的那些好奇的同学。哈利可完全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接受这样的待遇,能躲就躲能糊弄就糊弄,只是辛苦了罗恩要跟他一起面对出名的困境,还是在里面当配角的那种。一开始罗恩觉得这种体验很新鲜,然而哈利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下麻瓜世界里大明星可能遭到的待遇之后他也正视起了这个情况。想到他们可能面对的被围观的日常,罗恩灵机一动去找了帕西、弗雷德和乔治,就这样借着他几个哥哥的力量大开方便之门,借级长的力量赶走那些学生,或者绕路躲开那些来围观的完全不再话下。

各种魔法课真的很有趣。罗恩和哈利因为躲避来围观的人迟到了麦格教授的变形术,当他们进教室的时候却没看见麦格教授的身影,只有一只虎斑猫蹲在讲台上。他们本来以为麦格教授没在,然而虎斑猫却忽然变成了麦格教授,让他俩看得目瞪口呆。

魔法史课则由宾斯教授来为学生们上。宾斯教授是一个幽灵,他的讲课冗长拖沓,只会让人昏昏欲睡,只有赫敏能免疫如同胖丁唱歌一般的催眠攻击记下笔记,而哈利和罗恩已经在课本上玩起了拼字游戏。

学生们期待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几乎被奇洛教授弄成了笑话。他上课的教室里弥漫着一股大蒜味,人人都说这是为了驱走他在罗马尼亚遇到的一个吸血鬼,怕那个吸血鬼会回过头来抓他。奇洛教授本人也被学生们追根究底的问题搞得相当狼狈,不过他教授的一些知识还是没问题的。

每周三的天文学课,他们都要用望远镜观测星空,学习不同星星的名称和行星运行的轨迹。每周三次的草药学,斯普劳特教授会带他们到城堡后面的温室去学习药草学,学习如何培育这些奇异的植物和菌类并了解它们的用途,这门课和魔药课是相辅相成的。

至于魔药课的初体验……哈利简直不想回想。

当时本来教室里吵吵嚷嚷的,新生们正非常感兴趣地聊天或者探索魔药课上用的坩埚和材料,忽然一个黑袍的身影如同龙卷风一般闯进教室。

“这门课不需要你傻乎乎地挥舞魔杖,或是叽哩咕噜地瞎念咒。”

只是一句话,就让教室里所有的人都感到了莫大的压力。所有学生一下安静如鸡。

“所以,我不指望在座的大多数人能理解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不过呢,那些出类拔萃、拥有特殊天赋的少数人……”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马尔福。“我可以教你们混乱心智……和迷惑感官,我可以教你们赢取名声、烹煮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他扫视着全场。“另外,也许你们有些人在入学时就已具有非凡的能力,让你目空一切……”自他进来以后全程动都不敢动的哈利看到那双幽深的黑色眼睛望进了自己的眼瞳深处,寒毛瞬间炸了起来。

“波特先生。”斯内普教授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我们这儿的新名人。”

“我如果把水仙球根粉倒入苦艾汁,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没带一点预警,斯内普朝着哈利突然发问。他说得有点快,哈利还没反应过来,赫敏已经迅速地举起了自己的手。

哈利开始庆幸自己暑假和这两天晚上的预习做得很到位。他努力回忆着课本上的内容:“……我想,是一种名为生死水的强效安眠药。”

“让我们再试一次。如果我要你拿一块粪石给我,你应该去那里找?”他刚说完赫敏的手已经像火箭升天一样猛力窜了起来。

粪石其实就是结石,而魔药课上用到的粪石指的其实就是牛黄,它有强效的解毒作用。“牛的胃里。”想着这些基础知识还考不倒全力预习过的自己,感觉有底气了哈利朗声回答。

“那一块舟形乌头和一块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名字的区别。……咳,实际上这是一种东西的不同称呼。”有些得意过头了哈利差点当这是脑筋急转弯来回答。毫无疑问他答对了,赫敏已经把手放了下来。没能回答一个问题,她看上去有些失望。

“看来不是浪得虚名。”斯内普教授皮笑肉不笑的勾勾唇。“但是,名气不能代表一切,波特先生。希望你日后也能保持这样的……优秀。”

这是嘲讽吧?!这是嘲讽吧?!哈利感觉自己浑身的寒毛又一次炸了起来。罗恩已经朝哈利投来了同情的目光。马尔福也嘲笑地回头看了看哈利。

后来这节魔药课上,除了纳威炸了坩埚以外斯内普扣了格兰芬多的分以外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等到下课,哈利感觉自己精神猛然得到了放松,之前简直时刻感觉被斯内普用锐利的眼神盯着,让他紧张得快要虚脱,仿佛身体被掏空。之后他就进入了特别淡定的贤者模式,感觉现在就算天要塌下来了,他都能保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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