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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流浪的路上[回家之旅] (二十九)

2010年,怎么这么快就过去了?感觉这一年就只做了读书和找工作这两件事,这么一年就过去了。计划元旦的时候回家,可是姨外公突然去世。我就把之前的票退了,和哥买了提前两天的票一起回家吊唁。姨外公喜欢抽烟,所以有严重的肺病。那天晚上吃完饭了,和邻居在马路边聊天。结果被一辆面包车撞得很严重,到医院里没有多久就去世了。姨外公的家就在小学旁,读书的时候经常在中午下雨的时候去那里吃午饭。他在学校旁开了个小卖部,时常跑过去就拿点零食给我吃。年初的时候还来我家拜节,特意看看我的手伤得怎么样?一下子突然就没了,世事无常啊。

自从出来打工后,每年都是回两次家。每次都按照习惯第一站就到株洲,然后一天一座城市坐汽车游回去。这次只能先到家里,然后慢慢转出来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坐火车回家,第一次和哥一起回去。在家里休息了两天,我就出来了。小妹说她在益阳,算算有三年未见了。难得这么近,于是就去汽车总站坐到益阳的小巴车。汽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益阳,然后坐大巴车去小妹的西餐厅。小妹是学酒店管理的,之前是在东莞上班。后来她们家的一个亲戚在益阳开西餐厅,就叫她过去帮忙。下午才到,因为我是临时决定去的,刚好她休息就去做头发了。在西餐厅的门口等了快两个小时,她才过来。于是一起去她们餐厅吃饭,聊聊天。谈吐之间,小妹的性格依然爽快霸道。到了晚上就去火车站坐车,三个小时才到株洲。回到学校的时候刚好12点,元旦节新的一年就开始了。博和长青拉着我一起去小店吃夜宵,天空突然下起了雪珠。雪珠越下越大,打在雨棚上的声音都要盖过我们聊天的声音了。一边吃一边聊了一两个小时的天,雪珠停了就跟他们一起回了公司的宿舍。晚上和博睡在一起,睡到太阳晒到屁股了才起来。

早上起来,一起吃了早饭。小屁孩也从长沙过来了,就和他们一起到宿舍对面新开的商场里面打游戏。商场是才开张的,一层有一半都是摆着各种各样的游戏机。我不喜欢玩游戏机,就只看他们玩的不亦乐乎。一起到学校逛了下,爬了下凤凰山。下午就做车去湘潭,找乐别玩去了。看着同学们那么潇洒的生活,还真的很羡慕。工资慢慢的涨起来了,上班也很轻松。每天轻松的工作,下班喝点小酒泡个妞或者一起出去逛逛。虽然对工作不是很满意,但也勉强能过得去。生活没什么压力,要是哪天我也能放下身上的包袱,不用想着明天要做啥?后天要做啥?那么潇洒的过一回就爽了。晚上到湘潭见到了乐别,还是以前的老样子,一点也没有变。他一到晚上就到处玩,发了工资就去打牌或是去酒吧喝酒。早上睡到自然醒了才去公司上班,有的时候都睡到他老板来叫他去上班才起来。他的老板可真好啊,还去宿舍叫他上班。上班赚的钱,就只够他自己花的,一点也存不了。想叫他自己多存点钱别老是玩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乐别比我大两三岁,对于今后的事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打算的?不过,他这样没有压力的生活,我也挺羡慕的。

想起前几天老陈找我的事,我就跟乐别聊:“你知道吗?以前跟我们一起在海底世界做救生员的老陈,现在都做包工头了,在岳阳包工地搞房地产开发。”乐别说:“真的吗?现在他搞得这么好了啊?”是啊,有好几年没有跟老陈联系过了,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老陈是湖北荆州人,比我大二十几岁吧?我们说话的方言是一样的。在一起打工的时候,我们的关系还不错。那个时候,我们俩一起看着儿童泳池的一边。他看深水区,我看浅水区。老陈用QQ给我发信息的时候,确实很意外。他说,一直都在找我找了很久了。后来是通过赛别给的QQ号找到我的。问他为啥找我?他说:“现在稍微过得好一点了,时间也空闲了。没事的时候就想起了一起打工的日子。”我们几个人性格都相似,所以在一起玩得还不错。也不知道赛别现在过得怎么样?好几年都没有见过他了。后来听说,赛别一直在海底世界打工。夏天的时候就做救生员,其他的时候就在别的部门工作。每次去长沙,都想起过要去海底世界看看赛别。可是海底世界太远,又懒得跑了。当初一个人出来的时候,还是赛别给了我不少勇气呢。赛别比我小一岁,在一起上班的时候,常听他讲他一个人是怎么在外面混的。我问他:“一个人到那么陌生的地方,是怎么生活的?”他说:“一个人出去跑首先就是不要怕,船到桥头自然直,出去一次就会习惯了。想当年,我还一个人在上海睡过大马路呢。”后来,我也想一个人出来闯闯,想看看我自己能混到什么地步?于是就出来了这篇小说。现在工作忙,都很少和赛别联系了,偶尔在QQ上问候一句。不过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就算没有任何人想起我,但手机上总会有一条赛别的祝福短信。并且每次都是在刚到零点时发来的,想必赛别的工作肯定很辛苦。对于乐别,我觉得我比他还心急。都快奔三的人了,只希望他能早点存钱娶媳妇儿。或许正是家里催得急,他宁愿在湘潭过着优哉游哉的日子也不愿意回长沙吧?

在乐别那里玩了一天,下午又坐车回了株洲。因为湘潭的火车站在施工,所以去乐别那里的时候就顺便到株洲火车站买了票。总共转了五六天,终于回了深圳。2011年来得如此之快,我都还没有做好准备呢。在外面的日子,总是感觉过得太快。在家里的时候,则天天盼着过年。现在长大了,对于过年倒感觉麻木了。每次过节的时候,不管哪里到处都是人。所以一到过节的时候就算出得去,晚上也很难回得来。后来我就不在过节的时候出去玩了,等小兵不忙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出去逛逛。小兵的女朋友年底去了广州,他问我:“明年一起去广州不?”我笑着说:“明年?暂时还没有那个计划呢。对了,当初不是说你带着女朋友跟我跑的吗?怎么现在叫我跟你一起跑了?”他说:“谁叫你现在还没有混好呢,所以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混了。”哈哈!是啊,我要快点混了。过完年又要忙起来了,可是总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今年这一年,怕是又只能做一两件事了。

于2011年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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