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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乱器安身所,道缘始成处

梁遇迷茫的向前走着,刚才进城时的豪情万丈与现在低落的心情产生的鲜明对比。对“仙缘”这两个字梁遇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梁遇漫无目的走在青石路面上,一个不起眼的小胡同出现眼前,朝着胡同深处望去,一盏昏黄的灯笼在细风中摇曳着。

梁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向着灯火处走去,走近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家店铺,店铺的名字很怪,只见那店铺门头牌匾上写着三个字,字体繁乱而有序,梁遇低头思忖了片刻才知道这三个字念“乱器铺”。

梁遇在门口站了片刻,整了整思绪,正准备走进这家店铺的时候,从店铺内门内走出一个修士来。只见那修士一身蓝袍,披头散发,与梁遇擦肩而过时,在梁遇身前顿了顿,然后神秘的朝梁遇笑了笑,回过头朝店铺里大喊道:“老孙头,你家来客啦,快出来接客!哈哈哈哈.....”

梁遇听后头皮不由得发麻,这怎么感觉眼前这家店铺跟青楼似得,梁遇有点哭笑不得。

一转眼的功夫,等梁遇回过神时,那蓝跑修士早就跑的不见了踪影。这时从门内窜出一老头,只见那老头身材中等,身着一身土黄色的道袍,一束稍稍有些歪的发髻上别着一支剑型发簪,黑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再配上一双发亮的眼睛,显得格外的精神。

老孙头对着早已空旷而又昏暗的胡同,高声喝骂道:“林蛮子,小心别让老子逮到了,否则有你个混蛋好受的.....”老孙头嘴里骂骂咧咧的转过身,看了一眼身旁的梁遇,抬脚往店铺里走去。

梁遇呆呆看着这样一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才是。随后梁遇定了定神,赶忙上前行了一礼喊了一声:“老丈,小子有礼了。”那老孙头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梁遇,然后也不回礼,抬起脚径直的向里走去,梁遇尴尬的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心想这里不会真的是青楼吧!过了片刻,从店铺里传出一道阴沉的声音:“小子,你在我门前站了许久,进也不进,是何道理?”

梁遇赶忙上前,回道:“小子刚刚只身来此,身无分文,尚未寻得一处落脚之处,找了许久也未找到谋生的活计,方才见此处有灯光,想必这里有人。故而来到老丈门前,望老丈收留,小子不求分文,但求一处存身之所!”

老孙头沉默了片刻,道:“恩,你进来吧!”梁遇三步并两步的走进了这家名叫‘乱器铺’的店铺,只见那老孙头坐在一旁打量着梁遇片刻后,然后道:“正好我这里正打算找一个机灵点的伙计,我这儿呢平时也不忙,就只是简单的招呼一下客人,其他时间就待在店里,工钱先不论,管吃住。但前提是你能不能干的下去。”

随后站起身道:“你跟我来吧,后边有间废旧的仓库,很久没用了,你自己收拾一下,你就先住那里吧。”随后向着店铺的内院走去。

梁遇跟在老孙头的身后进了后院,刚进小院,只见不大的一方小院,四周全是房子,院子中间是一口八角状石制的井口,井口旁一株不知名的藤状植物攀附在旁边的木架上,将井口周围刚好遮住。

再看老孙头带着梁遇来到院子的西北处的一个小角落,一把上了锁头的木质门出现在梁遇的眼前,只见老孙头一挥手,那把锁便消失不见了。老孙头回头向梁遇说:“呐,这间房子以后就归你了,院子里的其他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平时的吃食就在旁边的厨房里,自己做,自己吃,不允许在院子子大喊大叫,茅厕在那里。”老孙头向院子的另一个角落指着。

随后老孙头便回前面的店铺去了。

梁遇走进那间废旧的仓库,满地的灰尘,狭小而又昏暗,灰色的墙壁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砌成的。正对着门口的那堵墙上还挂着一副被撕去了一半的图画,上面隐隐还能看出是一副山水图,不过上面满是尘土。

梁遇看着地面,仔细的清理着,梁遇在院里的井中打了桶水,将屋里清理了一遍。梁遇刚刚忙活完,只见忽然从外面的店铺内飞出一物,轻轻地落在了梁遇眼前。还未等梁遇反应过来,只听得老孙头的声音在梁遇的耳边响起到:“今天也不早了,你收拾一下就歇着吧,明天开始上工,我这儿没有床,只有这个,你自己将就将就吧。”

随后前面便再也没有声音了,梁遇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是个蒲团,不知是什么草料编制而成,通体的金黄色,约三寸厚,煞是好看。梁遇拿着手里的蒲团,看了看前院,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小屋。

天色刚刚微亮了,梁遇就睁开眼醒了,收拾了一番自己的房间后梁遇走出了房间,在院子里的井里打水洗漱做饭,梁遇在外久了,对他来说饭菜的味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把肚子填饱就行,没有菜只有些米,所以梁遇简单的吃过后,就匆匆的到了前院的店铺里。老孙头坐在铺里的一张椅子上,闭着眼睛,仿佛这一夜就是这样过来的似的。

梁遇朝着四周看了看,见老孙头没有因自己的到来而睁开双眼,梁遇不知所措了。随后只听得老孙头悠悠道:“店里的灰尘好久没有清扫了,你今天就在这清扫清扫吧”。老孙头一直未睁开双眼。梁遇回了声:“是!”然后提起门后的水桶朝着院里走去。

一上午的时间,梁遇一直都在店里忙活着,但一直未见老孙头睁开眼,也未见的店里来任何一人,梁遇心里郁结了,心里思忖道:这空空的店里除了几把椅子,几座茶几安放在椅子旁边,这店里到底是卖什么的?不会真的是青楼吧?梁遇想到此处,浑身恶寒的一抖,继续忙活着。

中午时分,梁遇忙活完,已是筋疲力尽,老孙头睁开眼朝着梁遇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向着内院走去。梁遇自己也跟着进了内院,简单的吃过午饭,梁遇再次回到铺里,老孙头并未在铺里坐,梁遇呆呆的站在店门口朝外张望着。

再回头时,老孙头已回到了店里,梁遇慌忙的将眼光收回来,老孙头咳嗽了一声,然后缓缓的开口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怀疑,这店里空无一物,又没有顾客上门,我们这店里到底是做什么的?”梁遇听了之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老孙头。

“我这店里不卖任何东西,卖的是手艺,专门给别人订制法器,不卖成品法器,只根据顾客自己带来的材料,给他们炼制出相应的法器,不过不是什么材料的订单都收,一般人是不会知道这里的,来这里的都是一些熟客和经过熟客介绍过来的。炼制的法器样式也是由老夫自己决定,有什么样的功能特性,也是根据材料的本身材质决定的。所以店里十天半个月不来一个人,也很正常。”

老孙头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先熟悉一下,明天你就自己守店,有客人的话老夫自然会出面!”

梁遇答应了一声“是”。

整个下午还是没有人影,梁遇心里的好奇心再次落下,就在半晚时分,一道白光快速从梁遇眼前闪过,扑向老孙头,梁遇刚想大叫“小心”时,老孙头睁开眼随手将飞来之物接到手里,抬起头看了眼梁遇,然后就将手里之物放在额上。

梁遇这时方看清楚那飞来之物的样貌,是把只有拇指大小方形的玉制青色玉简,梁遇直直看着老孙头,老孙头片刻之后将玉简放下,随后睁开眼毫无表情的站起身,向内院走去。

梁遇一脸失落的看着老孙头的背影,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梁遇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一个连落脚之地都没有的穷小子,人家凭什么要给自己交代什么。梁遇摇了摇头,然后呆呆的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梁遇回到了内院,没见到老孙头,但是看着内院一间屋里的灯光,梁遇猜想老孙头应该在里面吧,梁遇径直的走向厨房,做了饭自己吃了起来,收拾好厨房后,梁遇再次来到店里。空旷的店里,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清。

梁遇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直到外面一片漆黑,梁遇这才回到店里,收拾了一下准备关门。

回到内院,梁遇看着那间刚才亮着灯的房屋,灯已经灭了,梁遇回到自己的小屋,看着地上的蒲团,梁遇才想起阮文山送自己的那卷书,梁遇从怀里拿出两本书,一本是从六叔怀里取来的《道藏》另一本则是阮文山赠送给自己的《练气浅筑》。梁遇目光呆呆的望着那本《道藏》。许久之后,梁遇将该书又放入怀中,拿起那本《炼气浅筑》仔细的看着。

梁遇翻开首页,只见开头篇写着:“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

梁遇看着这篇经文,想了许久,并未知其意,所以就放弃了,然后翻开后面的内容,内容介绍了炼气的等级区分,炼气阶段一共分为四阶,初阶为一到三层,中阶为四到六层,高阶为七到九层,顶阶为十层又称炼气圆满。之后就是筑道基,简称筑基,但是筑基期的功法内容,这上面却没有记载。

梁遇看了许久,才将书上的功法内容记在脑海中,梁遇看了几篇,最后感觉无误的背诵功法后,梁遇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修炼,梁遇激动了许久,随后平复了心绪,开始了第一次的修炼。

修炼又岂是一朝一夕所能有成的,一夕无果,梁遇颇为失落,梁遇并未感觉到功法中提到的气,当然也不是没有任何效果的,最起码今天梁遇的精神显格外的好,不过梁遇并未注意到这点罢了。

抬头窗外已经发白了,梁遇知道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梁遇将那本《炼气浅筑》小心翼翼的收到怀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便出了门,跟昨天一样,梁遇自己吃了早饭,来到店里,打开店门,开始了清扫店铺,不过今天比昨天快了许多,老孙头今天没有露面。打扫完之后,梁遇呆呆的站在门口处。回想着昨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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