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欧推开卧室房门,屋内灯光呈暗红色,一个身影背对着门,坐在床边,一股清幽的体香肺人心脾。
“阮小姐。”康欧再次叫道,仍没有回应。
康欧忍不住了,不禁问道“阮小姐,是不是你冲撞了小侯爷。阮小姐,那可是侯爷,你快去跟小侯爷道歉,能做小侯爷的女人,是你的福分,你可别招惹他。”
那道清影终于缓缓转过头来,一脸绝美的面容,让房内一切美玉为之失色,粉黛三千难比她沉鱼落雁之美。
乌黑的秀发柔顺披肩,浅红色锦绣小衫。
康欧一时失神,待回神一观,不禁惊容,此时的阮若若失去了往日的神彩,空有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眼神空洞。
这,这还是那惊艳四方,美而不可亵渎的国民女神吗?
此时她的衣着严谨,丝毫没有凌乱之相,似乎并不像自己猜想的那样。
“阮小姐,你没有对小侯爷以死相逼吧!”
阮若若一听,美丽的眼睛一下红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他用家人逼自己前来,现在又问这样的话,自己是连小侯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现在自己就像待宰的小绵羊般,心中有着无数无限的委屈,随时有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元世心中有着一团火再烧,烧得他想要将这个世界毁灭。
嘭——嘭——将房间内的一切物品,东摔西砸,直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抓在手里后,元世气喘吁吁躺在地上。
这是一间优越总统套房的客房,阮若若站在门前,呆愣许久,直到手脚凉的不能再凉,直到冷汗侵满全身,她才仿佛下定了决心,一鼓作气,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不远处康欧沉默,心中说不出来的郁闷,自己的女神,自己居然可以一步步将她逼入火坑。
阮若若随手关门,当她观见房内一切,一股冷寒从心底冒出,房内一片狼藉,所损坏之物,要她两年酬薪都无论购得,主要的是,这一切狰显着自己要面对一个非常残暴的家伙。
阮若若的心脏具跳不止,她很想立马转身开门走掉,她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无法承受这小侯爷的残暴而淬死。
但康欧的话一遍又一遍在她内心爆哼的响起‘如果你不愿,你将生死不如,你会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亲人死在你面前。’
厅室没有人,那小侯爷应该在卧室。
阮若若忐忑无比,僵硬的迈动脚步,当——一声清脆地响声在这宁静的房内响起,阮若若心里一个激灵,低头一瞧原来是自己碰了损坏的玉器。
阮若若快速抬头看向卧室,还好,她用手拍拍胸脯,幸好没有惹到这残暴的小侯爷。
阮若若再次起步,这次她小心翼翼的躲开一切碎品,来到卧室门前,深呼两口气,抬手轻敲房门。
当当——
阮若若不禁屏住呼吸。
然而等了片刻屋内没有动静。
阮若若眨着大眼,鼓起勇气再次敲门。
等了半响,阮若若突然松了一口气,仿佛房内没有任何动静,是满足了她此时最大的奢望。
在门口,阮若若足足站了十余分钟,才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入眼的依旧是一片狼藉。
嗯!也没有人。
阮若若心里一喜,可是她下一刻身体僵硬了,因为她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一个身穿青衣袍的男子,男子躺在地上衣服凌乱,长发涣散,遮遮掩掩只看得清一面,如鬼斧刀削菱角分明的脸庞。
阮若若紧紧抿唇,一点也不敢喘气。
就这样等了半响,阮若若心中突然喜色云生,他睡着了,他就是那个小侯爷!一个非常残暴的家伙。
阮若若不自觉脸上露出笑容,这样的话,自己就躲过一劫了,只要自己小心点,不要吵醒他,虽然只限于今晚,那也是非常好的。
阮若若这一刻很想出声笑出来,可这想法刚冒出来,地上的人猛然翻了一个身。
阮若若蓦然瞪大双目,有一种从云端掉下来的无助恐慌。
元世翻了一个身,又继续熟睡,完全没有受到打扰的意思。
阮若若吞吐唾液,还好,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她慢慢,轻轻的退了两步,将门毫无声息的关上,抬手不断拍着胸脯。
现在就走,这是她的想法,不过马上被否决了,现在出去一定被侯府管家带回来,如果他知道自己没有管躺在地上睡觉的小侯爷,一定会怪罪自己,如果自己告诉他的话,没准会弄醒小侯爷,到时候自己又要陷入残暴小侯爷的折磨当中了。
不要,不要,能托一时是一时。
阮若若四处看看,朝不远处沙发走去。
身穿浅红色锦绣衣衫,深红色长裤,浅绣展翅凤凰,上下连体,走动之间仿佛是一只飞翔的云凤,脚踩喜红色,精绣云朵的小巧绣鞋。
此时的她就仿佛是一只得到自由,可以翱翔的飞鸟,散发着轻松的气息。
她坐在舒服的沙垫上,紧盯着卧室房门。
心情安于喜色的平静之后,又开始提心吊胆。
渐渐随着时间的流失,她窝在沙发睡着了,睡梦中有喜有悲,睡的浑浑噩噩。
元世起夜,发现卧室洗手间的灯被自己砸破了,黑灯瞎火的。元世便出了卧室,在厅室的洗手间解决了,出来之后才发现厅室沙发上还睡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她窝在沙垫上,似乎感觉冷而紧缩成一团。
元世没有细看只当是一个伺候的丫鬟,便回卧房找了一张薄毯随手给她盖上,又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