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今年多少岁啦?”我马不停蹄赶回到家劈口便问郭老,郭老停下手中的活儿,
“小洛,你今年刚刚满十八。”郭老小心翼翼地回答,他疑惑小洛奇怪的问题。
哇噻!上天待我真不薄!我竟然赶上妙龄少女躯体!思及那则皇榜,真该到了我梁梅大展身手时期啰!等等,既然入乡,岂有不随俗之理,我暂且得忘记自己原来的身份,做个堂堂正正的郭小洛!
郭老睇出小洛变化莫测的脸,她喜怒无常的模样似是变了个人,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寻不着边儿。
我神采奕奕地附在郭老耳边低喃:“爹爹,我要参加选妃大典!”
“不行!”话一出,郭老马上拒绝得滴水不漏,他提心吊胆地悬浮的心撑得老高,一直着不了地。
“为什么?”嘴一扁,我不高兴了。我有些怒气地瞅着微驼背的老爹,他根本没有考虑就一口回绝,实在让人难过加生气。
郭老爹欲言又语的话硬是吞回喉咙,他默默叹息不语。
“爹爹,我告诉你,这选妃大典,我是去定了!”任性的基因在作祟,我语气一转,非常决绝地肯定目标。
“小洛……”郭老爹蠢蠢欲动的嘴顿了下。
“安啦,我会为我们郭家祖辈争光的!”不去注视老爹白如灰烬的脸,我小手一摆,蹦蹦跳跳地跃进院子里。
翻箱倒柜地寻找,可惜那些破破旧旧的烂衣服根本入不了我眼,美眸一瞪,我有些挫败地瘫痪在床沿边。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我怎蹬上大堂卖弄风骚?!垂头丧气地发牢骚,我不满地踢脚边的矮凳子。
咦?!嘿嘿,鬼精灵的我脑筋急转变,一妙计马上涌上脑海。
我走下床左翻又撬,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床头底下让我找到一个粉红色的荷包,那散发淡雅香气的荷包绣得精美绝纶,破旧虽粗糙但丝毫没有影响它独厚的精工。
倒出里面的东西,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传进耳中,那些铜钱骨碌碌滚落在床上。
犯傻的我呆愣几秒钟,几经折腾,我终于辨认出铜钱的值。盯着那些银灰色的铜钱,她心付:原来古代的钱真和博物馆里面的一模一样耶!
兴高采烈地走出房门,我迎上爹爹苍穹的脸。
“爹爹,我去下市集,很快就回来。”不等老爹反应过来,我一灰烟消失踪影。
小洛以前温柔贤淑,沉默寡言,是个极为内向的孩子,怎么生病后完全变了个人?如果生一场大病可以让人脱胎换骨,他倒也想尝试一下!
“大娘,我要这布料。”玉指一指,天蓝色的上等丝绒成为我囊中物。
“大娘,按照我纸上画的样子替我把衣服做好,三天后我便来取。”铜钱一甩,我眉开眼笑地走出裁缝铺。
摸摸所剩无几的铜钱,我苦笑一下,可怜的郭小洛,想毕她不知道她毕生所蓄被我在几分钟内花光光吧。向来挥霍的我有败家的本领,若非能干的妈咪与爹地赚钱的本领比我花钱的速度快,我们梁家早宣布破产啰!
阳光明媚的天空飘浮着几朵白云,无所事事的我漫游在街上。
古老的房子、古董的百姓,我泛不起半点兴趣。
绿柳在街头随微风吹拂,那长长的柳叶细细的柳腰仿若婀娜多姿的俏佳人,招惹不少美女驻足其下。
我心血来潮地走往那弯弯的弓桥,电视上演绎诗情画意的地方总是出其不意,我倒要看看自己站在高高在上的桥墩是否会出现奇迹。
伏着桥柱,我无精打采地俯首平静的湖面,波纹荡漾的平湖水清如明镜,几条悠闲的小鱼儿自由自在地游玩嘻戏。
“宸哥,我们过那边走走好不好嘛?”恶心吧啦的声音令我浑身鸡皮疙瘩蹦起来,我厌恶地抬眸望去。
轩辕宸严峻的脸不见一丝表情,他任凭苏丽容哀求,就是无动于衷。
拉开精湛的黑眸,他瞟见不远处那抹清秀的丽影。那弱不禁风的软骨头纤细得让人忍不住怜悯,瘦削的身材显现她严重的营养不良。
她身躯一转,凌厉的美眸瞪过来,似在责备他们打扰她清静。
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惊心动魄,天使似的甜美、可爱脸颊调皮若精灵,媲美身旁柳叶的眉睫恰是好看,那汪谭般的灵眸更是摄人灵魂。
只需一眼,他深邃的瞳孔已移不开视线。
被他大胆且放肆的打量,我怒不可遏,即使我是九零年代出生,然而活在不知道是几千年前的历史,我有必要装模作样害羞呵斥他。
“你们谈情说爱请注意场所,别扰人耳根清静。”漂亮的额头一皱,充分反映我此刻被打扰的坏心情。
“要你管!”瞧见穿得平凡的我,苏丽容粉抹涂料的精致脸颊奶声奶气地顶嘴。
“我就管定了!”一怒,我亮丽的脸庞阴沉,冷然地漠视小巧玲珑的女人。
在现代没有人敢动我半根毫毛,在这鸟不生蛋的古代,如果有人胆敢欺负我,我定要教对方吃不完兜着走!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注定要做那匹最难训的野马!
冷艳的我全身散发逼人的寒流,冰霜似的气息弥漫在周围,环绕冻结的气氛让人窒息。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气不过,高傲地抬头挺胸,苏丽容稚气未退的脸嚣张地高仰。
“我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本姑娘我是有理走遍天下不怕人欺!”要比身高?哼!我鼻吼闷哼,高挑的身材毕挺,一米六五的高个子比起矮小的苏丽容,当然是又胜一筹。
轩辕宸一直听着她气势磅礴的声音,一直看着她变化无穷的俏脸,让他吃惊她小小的身体居然有如此大的嗓门,她毫不愄惧权力的可嘉精神令他眼睛为之一亮。
“浪哥,她欺负我们。”一转身,苏丽容化身为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她两手搅着上等布料的袖角,一边偷偷观察轩辕宸无波澜的脸。
一直忽略了轩辕宸的我此时方注意到他的存在。瞧他那文质缤缤的斯斯文文样,我丁点好感都没有。我听多了披着浪皮的狼的故事,对慈眉善目的男子自是隔离万分居多。
由于我有了先入为主的意识,对轩辕宸当然没有好脸色给予。
“敢问姑娘,这坐桥是你家建立的吗?”嘴巴一启,憨厚醇磁的感性声音送达耳朵。
那比天皇歌喉更胜几分的声音盅惑着她敏感的器官,有刹那我以为自己在听张学友充满感情的深情演唱。
然而他戏谑的眸子赤裸裸地挑畔着我,我马上精神抖擞地披甲上阵。
“敢问公子,欺行霸市这词作何解释?”狡黠地回眸,我淡定的神情教人好生佩服。
明明是她在强词夺理,倒变成他们无懒欺压了!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妞!眼底的喜爱添几分。
“你是哪家的姑娘?”苏丽容咄咄逼人地怒视小洛,被小洛扰断她与宸哥的“第一次约会”,她恨得牙痒痒。
“恕难从命奉告。”我不怕惹火烧身,担心的是家中那白发苍苍的老爹,我可以随心所欲畅所欲言,唯独无法不牵肠挂肚与这躯身体息息相关的老爹。
怕再苦苦纠缠下去被恼羞成怒的苏丽容他日寻仇,再看那男子气势不凡,眉宇间净是霸王风范,我思索再三,决定快刀斩乱麻匆匆结束无必要的扯皮。
“本姑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到底,再见!”最好是永远别再见!心底加上一句,我像抹了油的脚一滑,轻盈的身体飘得远远的。
“有种的你别走!”不小心骂粗话,苏丽容端庄贤淑的形象毁于一旦。
轩辕宸只听见断断续续飘来的声音:“蠢女人,难道你带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