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商殿外,夸父举手间与三位雷将争雄。
三将行速了得,落地后竟能令风追之不及。夸父一时不查,背处倒是吃了小亏。
那鞭将最是恼人,趁二将在前缠斗之时,他一戟便插在夸父背腰处。
夸父吃痛下一双晴目顿显赤泽,他弃了缠斗二将,扭转身形就要呼扇鞭将一巴掌。
倒是叫鞭将弃戟退走。
夸父怎肯干休?一鼓作气冲身而上,鞭将眼看不妙,转身入了离门,顺势便想走脱。
“想走?”
夸父一言间横跃而起,踏壁登檐,只影相随。
“快,去助老三。”
戟将不待言毕,便已追去,身后吊着盾将只差三丈。
“轰隆...哐!”
夸父身形伟岸,无论脚踏何处,皆裹着山崩地裂之势,待三仙一妖闯过巽门之时,天商殿已成百尺危楼。
待出了巽门,夸父已临身鞭将,他伸手便要去抓......
却被鞭将扭身错过。夸父怒急,四脚蹬地...
“轰!”
大地震颤下夸父身形爆进,裹着一圈涟漪反手就给鞭将了一道背掌。
“啊!”
鞭将一声大呼,仙风鼓荡下便要扭身相抗。
“碰!”
“老三!”
力道通天,岂是鞭将能抗的住的?故吃了夸父一道背掌,反倒朝戟盾二将迎身而去。
夸父定步约有十丈之远,方才稳住身形。待他回看三将一眼后,竟然笑了。
“无碍?”
“善!”
鞭将乃仙身,体质了得,且有仙甲相随。吃下如此厉害的一掌,竟连个外皮都未曾伤到。
夸父心道能有如此厉害的玩偶,大善焉!
他一时心血来潮,竟应月而鸣......
“呜...呜...”
三将见罢,皱着一副眉头,方觉对上此妖,毫无良策可言。
夸父哪管这些,他双鸣应月,妖光顿起,一副伟岸的身形似又涨三分。这一刹间的变故还未停当,他便已冲身而上。
“快,布下小三才阵,权且试上一试。”
戟将布令,待二将不去应下便已动了身形。三将倾成一排,且侧脸相迎,直面冲身而来夸父。
待夸父欲临阵前,不待出掌,三将便已冲身而上。
戟将临于前,见夸父右臂后仰,便知其要蓄力。他急忙使戟勾住了夸父右臂,雷纹顺势而走。
夸父吃了雷纹,右臂处便失了些许力道。他目现寒意,左臂顺迎而上。
盾将临于后,眼见夸父挥出一掌便朝戟将打将了过去,心道单凭自己是护不住了,便递出一戟,勾住戟将的腾云靴将他又拉了回来。
“嗯?”
夸父一击吃空,还未待想个明白,鞭将抽空韵出的三道青雷便已打中了他的脑额。
“唔!”
他一声闷哼,霎时间便挥出两拳四掌......
却皆扑了个空,且吃亏不小。
那三将一卵相生,身型相似下布了个小三才阵,却不走死位,只以义理相通,倒是好生厉害。
“碰!”
大地震颤下夸父身形爆退,这一下子占不到便宜,他就不敢再玩闹下去。
那鞭将确是恼人,招招皆冲着天灵动法,说不得一会儿被打傻了,想退都退不去!
夸父定立三十丈外,急忙揉了揉脑额,顺带着一番计较下想出了个明白,故一声嗤笑。
“哼,小道尔!”
三将听罢,心知不敢大意。却硬是鼓囊了些许勇气,朝夸父欺身而去。
夸父定目处寒光射目;三将定意相抗下,稳步而来;
待他等欲将临身之时......
“嗷呜......”
......
“哐啷!”
闻得一声响动,庆忌急忙朝上看去。
山妖们挖洞的本事了得,这牢顶果然被挖穿了去。锁链应声而断,痴儿匆忙落下,间立不稳,跪膝而泣。
“丫头,莫要再哭了。快随我走,迟则恐生变数。”
痴儿一心想走,哭不哭她不定能止住,却还能使唤的动那两条长腿。
庆忌扶起痴儿,待痴儿缓行了两步,这才问道:
“妥当?”
“嗯。”
痴儿重伤难愈,却抵不过心伤。她轻声应下,竟犹显机敏,心中却只是担心恐为人所弃罢了。
庆忌得见痴儿还能坚持,心中一松。他嘎嘎笑然间冲三妖摆了摆手。遂言道:
“你二妖将那牢头给我折进藏妖袋中,随我一起走。”
言毕,又指着唯剩的小妖肃言道:
“而你,就呆在这里,我等走之前,莫要乱闯,知道吗?”
那要留下的山妖一脸不舍,却还是点了点头。随后又去拾起牢头的钢鞭,恭送给庆忌,意欲讨好。
庆忌笑然,遂言道:
“留着你用,咱家有打魂鞭,这等玩意不值当。嘎嘎嘎.......”
留妖见大局已定,遂抓耳挠腮一番,不再言语,他躲去角落,一脸淡漠的看着这几人所为。
庆忌扶着痴儿没走几步,两妖已将牢头折进了藏妖袋,又穿上自己的那份,蹦着跳着挪到庆忌身前。
“低头。”
两妖听罢,将头埋进妖袋。庆忌随手一划三个口袋,三个口袋瞬时变小,折在了他的腰带上。
“丫头抓牢,我要行风了。”
“嗯。”
待痴儿应下,庆忌一展风行,裹着痴儿便走。
......
天商殿,坤门处。
信爷着一身精甲,手拿短剑,肃穆打量着殿内的情形。
如今天商殿六面接敌,想找个止戈之地,实属难事。
幸得手下一位忠心耿耿的兄弟指点,他这才来此避祸。然又叫他一人出殿逃夭,他却没这个胆量了。
庆忌一路风行,又不敢往高处走,遂寻了乱局之外的路子抄到坤门。待将要过门而出时,却闻的一声唤。
“等等。”
庆忌止下身型,回眼看着痴儿,心中不解。
不错,痴儿见到信爷孤身一人立在门口,终还是想起了一档子事来,这才轻呼一声,叫庆忌止步。
她也不去解释,就这么的朝吃惊的信爷勉身一礼,言道:
“信爷。”
“是你!”
信爷得见来人,讶然间应了一声。随后,上前两步即曰:
“你逃夭得便了?”
痴儿笑然。
“正是!”
信爷一听皱起了眉头。心道不甘,遂伸出短剑,顶着锋芒冲向痴儿。
“你哪里逃!”
痴儿万万没想到信爷会如此,见信爷拔剑相向,她急忙慌神而退。
正待此时......
“你敢?”
庆忌驾风而行,在场间顺转了三圈,又似一闪就闪到了痴儿了身前,间大吼道:
“老英雄在此,谁敢造次?”
“......”
信爷只见眼前一晃,就觉四周鬼影重重,然转瞬之事,以为眼花。待额间发丝吹散沾晴时,他才豁然警醒,给自己吓出一身冷汗来。
痴儿一见变故,立马寻得了机会,豁言相激道:
“信爷。我早说过,此乃天机,非人力所能抗的。你得见如此,终是得信了?”
信爷尤是不甘,也不相信仅凭一己之力便可战胜痴儿身前那位老英雄。他无奈一叹,遂甩了短剑,点了点头。
痴儿得见,笑然道:
“那好。信爷,我这一走之后,你且万勿三思,痴儿就在这天商殿外,静候您的音讯了。告辞!”
言毕,庆忌刚想怪笑两声衬衬气氛,却尤觉不妥。于是,硬忍着笑意托起痴儿,行风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