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国,就为了蒙小可?”
“蒙小可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念念不忘?”
李悦敏咬着牙,喘着气,显然是气恼到极点。
“我回来,只是想问蒙小可一些问题,问完了,我会马上飞回美国。”江书翰轻轻地回答。
“你想问什么?!问她是不是跟别的男生好上了?你认为何芸给你看的照片都是假的吗?”李悦敏说。
“你肯定认为我是在专门找人调查蒙小可,是的,我是一直在调查她,我必须了解她是一个怎样的人,我这是对你负责。”
“何芸!”李悦敏提高声音:“把东西拿给他看,让他瞧瞧这个蒙小可到底有多好。”
“是”何芸迟疑地从提包里拿出一叠单子,李悦敏一手抢了过来,摔在江书翰脸前的书桌上。
“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个蒙小可做了些什么事。”
江书翰抓起这些单子,这一叠单子,有医院的化验单,也有医生的诊断证明,他有些茫然。
“你缺乏经验,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好,我告诉你,这是蒙小可怀孕了的化验单,还有她做流产手术的医生证明,流产,就是堕胎,堕胎!你明白了吗。”
“你还想见她?她还有脸见你吗,她躲着你,你能找到她吗?”
江书翰的脑袋嗡嗡作响。
何芸让他看蒙小可与那个陈乐天的牵手照,相拥照;蒙小可的亲密室友告诉自己,蒙小可和别人同居了;现在妈妈又拿出了这么一大叠化验单,还有,怎么也联系不上,见不上的蒙小可。
流产,堕胎,这是真的吗?真的吗?
这怎么会是真的。
这些化验单,将江书翰心存的一点侥幸完全扫光了。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书也不想念,想回来做个大情圣,但我告诉你,这样的女人,我是绝不会让她进我的家门。”妈妈的说话如同冰块一样砸在江书翰的心头,使他觉得冷、硬、痛。
“明天一早何芸会送你回美国,我希望你能好好念书,还有,带眼识人,不要让人蒙骗了你。”李悦敏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用芸姐送我回美国,明天我会自己回去,我会回去,我再也不回来那可以了吧,我不回来你高兴了吧!”
江书翰忽然狂怒起来,两天来的隐忍,疲虑一下爆发出来,他用力地将手上的化验单撕了个粉碎,抛在空中,然后冲出书房,跑上楼上房间,“砰”的一声将房门摔得震天价响。
书房里,出现了好一会的沉寂。
“这是什么态度?你说,他是什么态度?!”李悦敏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着气。
“别生气,李总,可能书翰太累了,又让你打了一巴掌才有这种反应。”
何芸关上书房的门,将地上的纸碎片收拢好攥成一团放进提包里,她迟疑着对李悦敏说:“李总,这种事情来得这么突然,书翰是很难接受的。这化验单......咳,说蒙小可流产了,这恐怕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你说,你在美国给他看了蒙小可和那个男生的照片,他还要千里迢迢地跑回来,想找蒙小可,他是心里不相信!如果不是孙菲给你打电话,我们还不知道他回来!你看他刚才在大桥的样子,他是不找到蒙小可不甘心,不找到蒙小可不回美国去!他自小就是这样的性子,什么都非要弄个水落石出。我们不给他下点猛药,他怎么能死心?”李悦敏冷然说。
“昨天如果不是你说起蒙小可在医院照顾她妈妈,我还真想不出让医生开这些单子呢。这样一来,也省得我费尽周折要给蒙小可找什么男朋友了。”李悦敏继续说。
“但是,如果书翰有一天知道是我们骗他,他会不会……”何芸担忧地说。
“知道了又怎样,难道他还可以把我这当妈的吃了不成?说不定,以后,他还感激我为他做的这些事情,说到底,我还不是为了他好。再说了,他怎么会知道呢,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我自然不会说,难道你会说给他听吗。”
何芸连忙摇了摇头。
“这件事我们也不会对外边的人说,不会造蒙小可的谣,对她的名誉一点也没有影响,我们只是设法不让蒙小可接触到书翰而已。”
“对了,孙菲那边让她接应一下,好好安慰安慰书翰。”想了想,李悦敏又摆摆手:“还是不用你出面了,等我自己亲自打电话给她,这样比较有诚意一点。”
“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你先回去休息,我还要哄哄书翰,我刚才下手也是重了一点,从小到大我真的没有动过他一根指头。”
“好的,晚安,李总”
何芸默默地退了出去,走出江家大宅时,她回头看到二楼江书翰的房间还亮着灯,她心里替江书翰难过,但她又能做些什么呢,这些富贵人家的家事,管不了,也没法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