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那莹和罗欣走到楼下，她想寻求单独的恋爱空间，而不是三个人在一间屋子里做着不可能对感情有任何进展的事情，甚至会产生更强烈的落寞感。
“欣姐，我就不上去了。我给罗刚打个电话，在楼下等他就好；不然，一会聊的太晚，误了赶车时间。”那莹说。
“上去吧，都到家门口了。”罗欣挽着那莹的胳膊。
“欣姐，我真不上去了，你也帮我催他赶紧下来就好。”那莹执意不上楼，说话含羞。罗欣看出了她的心思，便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右手的食指在她的面前敲了几下。
“好吧，我上楼去给你换个人下来。”罗欣上楼，那莹在楼下等。
“怎么了？这么晚还专门跑过来拿手表。不是说，明天给你送过去的吗？”罗刚走出电梯口，直奔那莹身边。正在花坛旁边转圈，显得六神无主的那莹被罗刚的大嗓门给吓了大跳。
“和欣姐他们一起吃饭，顺便过来取，不用你单独跑一趟。”那莹用余光面对罗刚，伸出手要去接手表。但是，罗刚并没有立刻拿出来交付她的手里。
“小区门外有个奶茶店，我们要不去那里？我来帮你拿包。”罗刚的目光向枪口锁定猎物一样，凝视着灯光下婀娜身姿的那莹，仿佛忘记了眨眼睛。
“不行，太晚，你要送我回家吗？”
“我的想法和你的一样，拒绝的话就等于断送了我的未来。”
“说什么呢！”那莹明明领悟到了罗刚的意思，而且也在自己的想象之中，却不得不表现出一个女人应有的矜持。
“那个店太小，我们去那边的凉亭吧。你去买，计时开始了，还不去！”那莹话音刚落，罗刚飞奔出去，不计后果的大吼着‘五分钟回来给你一个惊喜’。
“我的是‘椰香’味，记得加冰块。”那莹大声回应。然后她坐在凉亭的一隅，静静地等待。
有人说，恋爱不管怎样标榜它的高尚，总要落入世俗；不管它如何的伟大，也逃脱不了平凡的生活。有时候，感情就像酿酒，起初我们没有任何感觉，时间久了，才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了。那莹和罗刚便是生活酿造出来的幸福：罗欣把那莹的手表拿回家给罗刚修理，善意的他借助让手表间断性出问题的理由，来为彼此创造见面的机会，从陌生到熟悉，从拘谨到随性的洒脱，不知不觉中感悟彼此的相惜。
那莹一直注视着罗刚的方向，她爱上了见到他就心跳加速的感觉。
“给你。”罗刚把奶茶递到那莹的手上，然后接过来她的挎包，心里慢慢品味这种连手还没有碰过的恋爱关系。罗刚注视着那莹，她却故作镇静的喝着奶茶，任凭他的目光尽情的宣泄，两人都已沉寂在这甜蜜的无需用语言沟通的心灵世界。
此时，失落的庄严在回家的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已然忘记了自己还有车。回家，想起吕玲；上班，想起罗欣；一个相爱而不能相守，一个追求却又被拒千里之外。一时间，庄严感觉自己的命运为什么这么悲催。他不相信，爱一个人就如此艰难。突然，扭转掉头，骑上电动车往罗欣家里驶去。
“我过来找你，还有几分钟就到你家楼下。”庄严拨通电话，对罗欣说。
“罗刚和那莹在楼下，我在发货，现在忙。要不你电话里面说？”罗欣应答，完全忽略庄严的感受，她不明白恋爱中的人没有任何时间和地域的概念，只是为了看彼此一眼。
“我等你忙完再说，没关系。”说讲庄严到了楼下。然后，蹑手蹑脚的把车子放好，生怕打扰到罗刚、那莹的约会。瞄了半天，他才发现两个人藏在凉亭的拐角，罗刚还是大裤衩加背心，那莹则穿着紫色韩版连衣裙，配着棕色大波浪齐刘海发型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新迷人。
“手表拿下来没？”那莹问罗刚。他拿着挎包，看着那莹早已入迷，分明没有听清楚那莹在说什么，吃惊似得‘啊’了一声。
“手表。”那莹右手指着左手腕处。
“给你。”罗刚拿出手表，就在那莹伸手去接的瞬间，他握住了她的手。那莹猛地向后伸缩，罗刚紧紧地抓住不放开。
那莹紧张、满脸的无奈的看着罗刚说：“快松开手。”
“我喜欢你，莹！”罗刚望着那莹认真的说。
那莹反倒沉默无语了，一心向往追逐的爱情突然来临了却变得如此胆怯，那只手在罗刚的手心里被握了许久。
“你准备好结婚了吗？”那莹微低着头问罗刚。
“你敢嫁，我就敢娶你，哪怕明天。喜欢你多久，我就做了多久结婚的准备。”
“我还没有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可不敢轻易的把自己交给你。再说了，你喜欢我，我又没有说也喜欢你呀！”
“我才不信。自从修表见面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像两条交汇的溪流注定了永远无法分开，你那清澈的眼眸里分明映着我的身影，而我的心里从此被你占据了所有的空间。”
“我喜欢很多明星，但是不可能有爱，更不可能谈婚论嫁。你是这种简单的喜欢，或者是谈恋爱而不谈婚姻的人吗？”
“我知道每天魂牵梦绕的想一个人这是喜欢，但是不知道想时时刻刻让她开心微笑，沉浸在我的照顾和拥抱里幸福的生活是不是深爱，也不知道爱到不忍心看到她受到任何伤害的时候可否谈婚论嫁。”
“我不信，满嘴甜言蜜语的谎话。我是第几个受害者？”
“把你的手放在我的心田，让心跳来告诉你我的热爱。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天地可鉴。今生来世，天已注定：我们都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所以有了这辈子的相遇。而我比你幸运，亲人的疼爱让我无法体会到你孤苦伶仃，成长于福利院的哀痛与心伤。我想用我的爱来温暖你前生冰冷的世界，让你知道，余生才是我对你爱的承诺！”
那莹被感动了，她除了面试的时候说过自己的身世，就再没和任何人谈起。她在想：罗刚竟对自己认识的如此透彻，相信包括自己生活中的所有都被‘调查’的清清楚楚，面对她，自己已经没有什么隐私可言了。如果他敢爱，而且爱的真诚，不为恋爱只为婚姻，那么同命运的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拥抱。命运的折磨和现实的痛苦告诉那莹，必须选择一个宽阔的臂膀，让孤苦、无助的心灵有个栖息地，让疲惫的身躯有个踏实的依靠，她不想再过没人要、没人疼的‘孩子’。
“每个女人都想要有婚姻的恋爱。你确定做好了爱我一辈子的准备吗？”那莹和所有女人一样，对爱情的忐忑源于对背叛的恐惧，不想交出了自己的一切到头来收获了满满的忧伤。
罗刚在那莹的手心里写了两个字，然后两只手捧着她的脸颊：这辈子就只为爱你而活着，预约来世，手心有记号，莫失约。
说完，那莹接受了罗刚的拥抱。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原来生命有个依靠是那么的安心和舒畅。
庄严看到此情形，再也等不下去了，但不忍心破坏他们对幸福拥抱的享受，所以就直接上楼去找罗欣。
“你怎么不带钥匙啊？”罗欣开门，以为是罗刚，“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走了，就没给你打电话，进来说。见到罗刚他们吗？”
“见到了，他们在谈结婚的事情。”
“怎么可能。哪跟哪的事情。”
“不相信，你待会儿问罗刚。”
“好吧，那你是……”罗欣明知道庄严的来意，故意吞吞吐吐的说。
“想过来看看你。刚刚在回家的路上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控制不住就过来了。今天晚上的事情，竹清给我说了。但是，你为什么漠视我的表白，不接受我的追求。”
“我提前离开，是竹清误解我和你而找的借口。但是，我答应，并不是默认，而是想让她和伍贺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至于你，我从来没有想那么多。我不想去过问你和谁谈情说爱，也无权干涉你的生活。我只想说，谈恋爱不是谈话，想和谁都可以，我不接受。你既然已经有所选择，为何对我如此穷追不舍？这样‘博爱’的你，让我难以想象。听组长说吕玲支援震区去了，至今杳无音讯，你现在的行为是对她的交代？”
庄严顿时震惊了，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和吕玲的的事情被罗欣知道了。他内心慌乱，神情羞愧，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再在罗欣面前表达情与爱。
“我会给你个交代的。”庄严说完，便忧郁的离开了。他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谁在罗欣面前毁他。回到家，躺在床上，心情糟糕透顶。想了许久，他决定给伍贺打电话。
“你不算男人，追求女人我们可以公平的竞争，何必靠挖人墙角、揭人短这种小人伎俩。你若觉得自己有本事，就和我光明正大的比赛，谁输了谁就退出。”
“你是谁啊？喝多了吧。”
“我是庄严，别装了。你以为给罗欣揭我的短，她就可以和你恋爱吗？喜欢你的人是竹清，你又何必纠缠一个根本不喜欢你的人呢！”
“喜欢我的人和你没关系，我追谁和你更没关系。送好你的快递，别吃饱了撑的。”
“你有胆量和我PK吗？输了就退出。”
“怕你不成。就比十月份工资，谁低谁输。”
庄严想了一下，组长的底薪要比自己高出来很多，如果再加上业绩提成和送快递提成，那不是明摆着不公平竞争吗？
“不行，不公平。”庄严否定伍贺比工资高低的方法。
“胆小就算了，没精力和你胡扯。”
“比就比，谁怕谁。”庄严无奈接招。如果不比，自己彻底没有希望了；比赢了，说不定在罗欣面前多解释几遍，还有机会。突然间，庄严感觉未来的幸福真正的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压力山大。一时间无法想出方法能够提高自己的工资，而且至少要在一万以上：伍贺的底薪是三千八，每个月的均业绩提成三千有余，如果再收派件的话，工资轻而易举就过万了。而自己呢，底薪一千一百块，按照月配送量150件算的话，整月派件提成不过4500块，还有4400块工资要通过收件来完成，如果按照30%的利润提成的话，要有15000块的收件金额，平均每天就是500块。这对于一个入职不到5个月的新人来说，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这一次，庄严又不得不低头、虚心向王文涛请教求助了。
第二天刚上班，还未等庄严求助，王文涛便主动找到他。
“庄严，工资比赛的事情，站长、所有组长和财务都传开了。看来伍贺是志在必赢，放出消息，想让你输得很难堪，以至于退出对罗欣的追求。既然你有决心，我会提供任何可能的帮助，相信你不会让关注你的人失望。”
“这么快，就全知道了。那过几分钟是不是城区四个站点的所有人员都会知道？”
“根据目前伍贺的计策，你说的这个结果必定要出现。公开自己追求罗欣的意志，让你认输、被辱。呵呵，不知道，罗欣知道后，会对此事做如何感想。”
“不管她怎么想了，反正都是因她而起，希望她能懂。还是赶快给我支招，怎么赢这次比赛吧。”
“想赢的话，有点困难。”
“涛哥，你不会这样吧，还说提供帮助。你是想等着看我输了爱情后接着丢工作吧？”
“其实赢的话也不难，收件是唯一的可能。而且不是散件，必须是有一定量的寄件客户，按照平均15元的1KG首重和5元的1KG续重标准，每天500元的收件金额至少要收100KG的货物。这个标准，如果没有稳定的寄件客户源，结果不用说你都知道了。所以说，收件量决定你能否赢这次比赛。”
“我去哪里联系呢？淘宝店、物流公司还是？”
“这个真正考验你能力的时候了，我也无能为力。100KG的重量，500元的货款金额，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相信你庄严的能力！”
‘我都不相信自己有月挣过万的能力，但是我会努力让这个成为现实’，庄严脑海里默想。
压力真是动力，自从工资比赛的开始起，庄严拼了命的工作。即使每天的派件量比之前高出了一倍多，但是派件时间却缩短了，然而收件仍然没有头绪。国庆假期期间，庄严一个人收派三个人线路的件，每天连做梦的时间都是在送快递的路上。幸亏王文涛和全站的同事都鼎力支持，七天的时间共计派送快递945件，收件货款金额565元。
“庄严，你这么干肯定不行，辛苦的到头来一样输给伍贺。必须寻找收件客户，否则每天就是给你200件快递，你也赢不了他。”王文涛看着庄严每天玩了命的抢送快递，开始着急，为他担心。
“组长，我心里明白。我努力了，至少不会后悔。我现在找到了一家出口成衣的网店，每天大概有一百多块的货款。”庄严知道这样的努力杯水车薪，但是说出来至少证明自己对罗欣的这份感情是真的，不管上天是否会眷顾自己，都会为爱粉身碎骨，而不是看着别人抢走自己的女人。‘如果命中无缘，我想就是赢得了比赛，也得不到她的芳心；若命中注定我们是相互缠绕、曲折生长的巴根草，就算输掉所有，她也不会和我分离。’庄严这样安慰自己。
国庆节过去了，庄严度过了一个没有硝烟的快递战争，身心相当疲惫。这一天，他没有送那么多快递，按照王文涛的意思，出去跑客户了。结果是两手空空。无意间，他又走到了吕玲上班的工厂门口。很多天没有来了，坐在那儿的一瞬间，庄严泪如瀑布，思如江水，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好多天没有来了哦。”还是上次找庄严寄快递的那个女孩。现在做着吕玲之前的工作，就在吕玲的那个办公室、那张办公桌。
“前几天忙，现在得空。你知道吕玲有回来上班吗？”庄严问。
“她没有回来上班。你现在还收快递吗？是不是全国都可以到的，你看看这几个地址。”女孩把地址递到庄严的手里。庄严接过来，顿时激动的傻了，广西、甘肃、韶关、西藏，这不是吕岭支援震区走的时候留给自己的地址吗？这五个地方是她扶困的学校，难道她真的回来了？
“你告诉我实话，是不是吕玲回来了。这五个地方是她追梦的起点，是她放飞理想的天空。除了她，不可能还有人牵挂那里贫困的孩子。”庄严非常确定的告诉那个女孩。
“我只听说过吕玲，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这批货是我们厂长要求快递出去的，她说只需要寄到当地的县城就可以了，有具体的联系人。”
“你们的厂长？能否告诉我她的电话吗？”
“不可以，呵呵。对不起，私人电话，请原谅。寄件人，就写你的名字就好了。”
庄严感到非常的好奇，但是内心更多的是意外收获的惊喜。
“如果我今天不来，你们的快递是不是就不寄了？还是，让我来快递只是巧合？”
“厂长专门交代了，要让你亲自邮寄出去。而且以后每天都要准时过来收寄，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庄严立刻回答。他跟着女孩到了仓库，鞋子和衣服整整齐齐的堆得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这三个大口袋是要寄出去的，里面全是孩子的衣服和鞋子。你的车肯定拉不了的，下次你把面单带过来，我贴上面单后让司机给你送过去。”
庄严越听越糊涂，哪有这样的寄件客户。所以，他确定这一切一定和吕玲有着密切的关系，不然凭什么这么大个便宜轻易被自己捡到了。而且还是三个大口袋，没有三百斤，至少也得两百好几十斤重，按照这个重量寄往最近的韶关也得将近四百块钱，其他任何一个学校，货款远远高于五百块。他只想着和伍贺比赛的事情有了大把胜算的把握，却不知道吕玲此刻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吕巾帼和沈颉以此做一个月的捐赠来慰藉这颗年轻的灵魂早日安息。吕玲告诉父母对庄严已有所嘱托，固庄严才会被专门指定为物质‘捐赠人’，带着吕玲的所有的愿望。
“这是泉颉食品公司的地址和发货联系人，那里还有一批食品需要和衣物配对发往这些地方。你去那边沟通一下，告诉发货人你的名字，那边会安排司机给你送货的。货款周结，开发票过来找我一起结账，一直持续到10月31号。”女孩很利索的告诉庄严。
一时间，庄严无法消化掉眼前发生的如此巧合的事情：这是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喜，还是早就被命运所预谋。如果这是吕玲对自己的弥补，他宁愿选择那份爱也不要这份平白无故的施舍。生命可以站着贫穷，岂能跪着富裕。他不是可以没有尊严照样活着的人，而是宁愿不为人也要活的有尊严的生命。但是，此事非彼事，这不是别人对他的怜悯，而是深爱着他的女人在生命的最后给予的期望。所以，想到这，庄严心再无其他杂念，而是想不管怎么样，这些衣物、食品自己都一定要亲手寄出去，兑现他曾经对吕玲许下的承诺，给爱情一个交代。
司机把所有货物拉到物流站点，并且协助庄严完成所有程序工作后方才离开。庄严计算了下货款：衣物一共是120KG，食品一共是50箱，货款总额已经超过了千元。如果按照千元的保守计算的话，一个月30%的货款提成也有近九千元，再加上工资底薪和派件提成的五千块，十月工资可以轻轻松松的过万了，赢伍贺胜券在握。此刻，庄严如释重负，今晚终于可以睡个没有任何忧虑的踏实觉了。
就在庄严正欲倒头睡下时，突然，伍贺打来电话：
“庄严，我们比赛归比赛，你不能用言语污蔑人。你昨晚说我什么在罗欣面前揭你的短，到底什么意思？我可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任何人的坏话，别输不起，故意找话茬，说我组长欺负员工。如果你现在退出比赛还来得及，否则就爷们点，别玩那些没有的伎俩！”
“是你在罗欣面前爆料我随便交往女生的丑闻，不是吗？你赢了也不算真能力。”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我就是告诉你一句：我伍贺做事光明正大，从不背后放黑枪，更不会到处往别人脸上抹屎。你爱信不信。”伍贺说完没等庄严回复就挂断了电话。
庄严陷入了沉思：这到底是谁告诉罗欣他和吕玲的事情？不是伍贺，那还会是谁？王文涛、莫林、向阳三人中的一个？莫林和庄严不熟，而且罗海对此人亦有知遇之恩，相信不会坏罗欣的好事，再说他对罗欣没感觉。王文涛是绝对不可能的，暂且不谈罗海对他的提拔，庄严怎么也算是他带出来的徒弟，哪有师父害怕徒弟出师的，再说了他和王静正热恋中，那些心思揭他人之短。难道是向阳？此人是罗海前一任站长的心腹，一直不能踏实工作、安分守己，喜欢暗地告状、到处使坏，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庄严把敌对的目光对准了C站点的组长向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