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挽云自那日之后,每日自是待着公主府里,再也没了兴致出游,逛街,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静静的发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也笑话起自己来,难道自己这么多年的心防就这么不堪一击?她已不是懵懵懂懂的小女孩了,不该为了一个男人这样的。再说了,杨凡还是个孩子呢,他不懂事,难道她也不懂事了?李挽云摇摇头,无奈的笑了。
李洪基的心情着实不错,前两天阿史那云杰过来辞行了,其实他也挺佩服这个突厥的叶护的,被打成那样居然还觉得认赌服输,他很认真的践行了自己的承诺,把龟兹归还大唐,李洪基这点很是满意,不过最搞笑的就是阿史那云杰的门牙了,那日竟被杨凡打掉了一颗门牙,现在说话都会撒风,李洪基强忍住没笑出来送走了阿史那云杰。有功嘛自然是要赏的,李洪基这么想着。
“传旨宣杨凡进宫见朕!”
传旨的中官是在杨凡的住处找到杨凡的。杨凡自那日之后竟是大病了一场,每天都是昏昏沉沉的,他一个人就在自己的住处孤独的病着。整整三天了,不吃不喝,也不见任何人。皇帝要见的人,自然是不管怎样都要带过去了,所以中官就自作主张喊了几个人过去把杨凡抬进了皇宫。
“爱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比武的时候受的内伤?快传御医,你们这帮废物!”李洪基呵斥这帮自作主张的中官。
杨凡就被安置在皇宫里接受御医的诊治,好几个御医忙的是满头大汗,又是灌汤药,又是针灸的,总不见杨凡好转,最主要的压根就找不出杨凡的病根,李洪基气的直跳脚。
李乾佑也是觉得十分的纳闷,他可是亲眼见过杨凡赴宴的,赴宴那天可是好好的,还活蹦乱跳,这转眼人就这样了,别人还以为他这宴无好宴呢。急的李乾佑赶紧去找他的姑姑李挽云。
“他竟是病了?”李挽云诧异道。
“是啊,昏迷不醒,竟是药石无医啊。这可如何是好?”李乾佑也是心里着急。
李挽云听完,急急忙忙赶去皇宫。只见杨凡躺在床上,眼睛紧合着,脸上也没了血色,李挽云看了又是焦急,又是心疼。
李挽云走到床前,眼眶泛泪,忍不住一颗晶莹的泪珠儿滚落,“你这又是何苦呢?”李挽云小声的说道。
杨凡昏昏沉沉的直觉得好像是李挽云的声音,朦朦胧胧的看见李挽云在啜泣,杨凡心头一喜,“她这是在为我哭泣吗?原来我这样她也会伤心啊?”杨凡微微睁开了眼睛,对着李挽云笑了。
李挽云看见杨凡睁开了眼睛,立刻转哭为喜,赶紧喊御医过来诊治。
杨凡好生调理了几天,其实他主要是因为不吃不喝,再加上心里想不开,哀莫大于心死才会昏迷不醒的,等他见着李挽云为他哭泣,他顿时又看到了希望,生的欲望又强烈了起来,凭他的体质自是很快就生龙活虎,能吃能喝。
李洪基现在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自己不费一兵一卒,得到了龟兹,还签订了盟约,又不用让李挽云远嫁突厥,现在杨凡也醒了。对于杨凡,李洪基是打算重用的,杨凡武艺高强,连冯保正都觉得杨凡武艺不在他之下,自是大大的有用。而且通过那一晚的交流,他发觉这个年轻人还很有头脑,现在人才难求。李洪基是有雄才大略的皇帝,他想有一番作为,而不是守着祖宗留下的基业而没有寸进,他想征服突厥把西域重新纳入大唐的版图之下,做到前人都不曾有的功绩。所以他渴求人才,而杨凡就是人才。
“爱卿,身体休养好了吧?”李洪基见到杨凡关切的问道。
“谢陛下,已经全好了。”杨凡赶紧施礼谢恩。
“杨凡,大唐也生病了。”李洪基沉声说道。
杨凡不禁错愕,怔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听见李洪基继续说道:“大唐的官员们过惯了舒坦日子了,再也没几个血气男儿肯开疆拓土了,想来真是悲哀。威德二年,举国之力收复河西,之后再无寸进,朕心惭愧,那些个大臣们更是洋洋自得,再无拓边的斗志了。你看看他们?害怕突厥成什么样子了?一个阿史那云杰差点使我大唐颜面扫地。”
“陛下,臣愿提虎狼之师踏平突厥!”杨凡壮怀激烈的说道。
“好,就等你这句话!”李洪基激动的说道,“杨凡,朕很看好你,总有一天朕要开疆拓土,行前人之所行,朕要在西域设都护府,让西域彻底成为我大唐永久的辖地。杨凡,朕希望你能帮朕练出一支虎狼之师,练出一支奇兵!只等朕发兵突厥之时你带领这支奇兵直插突厥的心脏!这支虎狼之师是为虎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