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日里不太关注自己的容貌,如今还真没看出来哪里不一样了,再仔细瞧瞧,还是没感觉。我不由得想会不会是当年服下“幻颜”的问题,赶明儿见了容渊师兄要问问了。
不过,这容貌变了倒是好事,保不准会像了母亲或是父王呢。我与父王或是母亲的容貌并不相像,曾经便有谣言说我并非亲生,不过是战场上拾来的遗孤,以至于每每照镜子便将关注点放在哪里与他们长得相似上,但凡发现丁点儿类同,便无限夸大,只为求得心安。
当年谣言传到父王耳朵时,一向对何事都不在意,处事淡然的父王不但动用了势力去压制谣言,而且还一连几天,专门到悠然院来看我,千叮咛万嘱咐,那只是谣言。
那时,纵然我年纪小却也明白事反必有妖的道理。这些年,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是在自欺欺人,却始终不愿去查清楚……
“变漂亮了好啊,省得谁见我都拿我的容貌来挤兑。”我笑笑,“我们快些过去,曾姑姑该等急了。”
那些个规矩,到昨天我已学了个遍,做起来,即便无人提醒也是有模有样,曾姑姑还感叹我聪明伶俐,学得快,殊不知这些在几年前便已印在了我的脑子里,根深蒂固。
“姑姑,早安。”
平儿将斗篷解下,我微福了下身子,朝着三位姑姑施了一礼,曾姑姑忙走过来,牵着我的手,将我迎了进去,待我落座,立于曾姑姑身后的一个姑姑便将手炉塞到了我的手里。
“王爷今早特意嘱咐叶姑娘怕冷。”曾姑姑瞟了一眼我手中的手炉,执起茶壶倒了一杯递到了我面前,“叶姑娘聪慧,自然也能明白王爷心意,老奴就不多唠叨了。”
我捧着手炉,心里暖暖的,听到曾姑姑这样说,忙敛眉乖巧地答道:“染儿谢姑姑教诲,王爷待染儿好,染儿日后也要好好侍奉王爷。”
曾姑姑点了点头,笑了。
“曾姑姑,今个儿要教染儿什么?”
“今个儿叶姑娘要学些新东西,由惠姑姑来教,”她顿了顿,接着说道:“要好好听惠姑姑讲,学会了,日后才能伺候好王爷。”
说完,曾姑姑便起身,对着身后最年轻的那个姑姑吩咐了一声,“小惠,好好教叶姑娘”,走了。
“叶姑娘请随奴婢来内室。”
我起身,跟在惠姑姑身后,慢慢走着,平儿和伊湄也跟了过来,惠姑姑转身,看向我的身后,又看向我,依旧是微弯着身子,微垂着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叶姑娘自己进来便好。”
我回头,对着伊湄和平儿点了下头,跟着惠姑姑走进了内室,心中却是有些狐疑,要讲什么,还不允许平儿和伊湄跟着?
我的疑惑很快便消散了,在我翻开惠姑姑递到我手中的册子,看到上面的小人画的那一刹那,一下子便明白了。脸,也迅速烧了起来。
竟然是要讲这个,难怪要招呼我进内室,还不叫人跟着。
我合上册子,忍着将它扔了的冲动,放到桌案上。
“叶姑娘若是不好意思看,只听奴婢说便好。”
惠姑姑询问着,我却觉得怎么回答都不好。
“叶姑娘****,难免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成亲后,便会觉得这事儿没什么难为情,倒是会像用膳就寝般平常。今个奴婢便给叶姑娘细细说说,叶姑娘觉得羞也要仔细听着,将来才能伺候好王爷。”
“奴婢先给叶姑娘说说这行房事时的姿势……”
惠姑姑毕竟是过来人,这些个房中之术说起来也不带半分含糊,单刀直入重点,虽然也没有说得怎样露骨,可还是羞得我面红耳赤。我垂头安静地坐着,但她说的这些,虽是进到了耳朵里,却没记不住,倒不是故意不走心,实在是一下子告诉得太多了。
当年我背《三字经》可还用了一整天呢。
惠姑姑也是教得认真,时不时的便停下来询问我,是否明白了,而我每次都只能一脸茫然地点点头,并不答话。
“奴婢还是对照着书上的画给叶姑娘讲解吧。”
说罢,惠姑姑当即便翻开了那册子,推到我面前,指着那露骨的图,说得更详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