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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翁传飞石阵

时经两个月,舍利终于将老翁交代的任务完成。开始的时候舍利兀自跌跌撞撞,从山脚下取到狗尾巴草,而后交到老翁手中。这个过程所需要的时间从起初的六注沙漏,慢慢变为三注沙漏;然后,又从三注沙漏慢慢的变成一注沙漏;最后,几乎一注沙漏的时间都用不了。

初时,老翁以为这个任务,舍利没有一年的时间是完成不的。可是后来舍利的表现,竟然超乎了他的想象。沙漏尚在一分钟,舍利早已取得狗尾巴草在手了。要知道一注沙漏可是两个小时的时间,要从山脚下上到回云亭,再过龙抬头,而后交到他师傅手中。舍利当时就已经估过了:没有六个沙漏的时间,那是休想完成的,也就是说要想从山脚采到狗尾巴草交到老翁手里,需要十二个小时的时间。

老翁:“利儿,告诉为师。你如何能在短短的一刻钟,把十二个小时的路程走完?“老翁对此十分诧异,舍利虽然聪慧,但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舍利:“是这样的,师傅。头一个月里,徒儿采得的还是山脚下的狗尾巴草,而后一个月,交在你手上的:多是我头天采回来而没有交给你看的狗尾巴草。最近几天我发现,在龙抬头往西一带多是狗尾巴草,于是,这几天交在你手里的都是从那个地方采到的。“舍利不知道这样的方式能不能通得过师傅的考验,心中有些忐忑,但依然以实情告知于师傅。

老翁:“为师本意俱在此矣,不曾想,你能在两个月领会。嗯,尚可!“老翁见舍利通过了重重考验,至此,他才认为可以将自身衣钵传授于舍利了。老翁:”这第二件事就是:为师打算让你来继承为师的衣钵,所以将传你一式六套通心术。此术乃你祖师姜太公之徒黄石公也就是我的师傅,你的师祖之真传,本有七式四十二套术论,无奈你师傅我天性愚笨,只学得了一式六套。“。

舍利:“师傅不可,青埂山的两位师兄天资聪颖,比利儿更有天资。徒儿入门最晚,又修行尚浅,不足以担此重任。“舍利心中不胜感激。

老翁:“他们二人,为师早已有所安排。一人可为王者之师,一人可揽朝代更替,前途尚在你前面。承接为师之衣钵那是没什么前途的,为师之衣钵清秀无为,一不可出仕人臣,二又不能聚集钱财。所以说,要承为师之衣钵,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也不用你承担什么重任。“。

老翁便是被汉高祖奉为留候的张良:张子房。他曾佐高祖三争天下,却隐于回云亭这样一个外人实难发现的地方。舍利最终接受了张良的一式六套通心术,以及文王的八卦六合之术。

春去秋来,舍利随着张良在回云亭一呆就是一年。期间张良授他《孙子兵法》实习战法一部,并以碎石块排兵布阵一一为他演示。碎石看似不起眼的物件,在张良的手里却变得神鬼莫测。张良将碎石块以大小布阴阳,配合地势之利、断时机、测风云之变,手中只拿一根树枝,便可使得方圆百里之内的碎石或腾飞举升,或攻截撞击。

舍利曾亲身感受过此阵的威力,事后惊得目瞪口呆。当时,他们下山出了回云亭,来到一个原始森林里。森林中渺无人烟,舍利有些害怕,他想师傅既然带他来这里必然有他的道理,也就不便多问了。张良在森林深处布下了那飞石阵,又以秘术引出三只吊睛白虎、一只花斑灵豹、两条缠游无声的巨蟒、另外还有一头铜麟蛟龙。一时间幽深的森林暗谷中变得凶神恶煞起来,当舍利看到三只白虎悄然出现时就被吓尿了裤子。张良见状对舍利说:"莫惊,此阵威力无比,可敌三万铁甲,并消之无形。降伏区区几只兽虫,就像捏住一只蚂蚁般容易。"。

舍利见张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稍微有些宽慰。但是,当看到一只又一只的野兽纷至沓来的时候,舍利忍不住浑身发抖、四肢无力起来。而他依然瞪大眼睛瞧了个仔细,他并非真的想睁眼,而是被吓的无法闭眼、身不由己而已。只见张良在地上随便捡了根枯树枝,在地上左画三道杠,右画三道杠,便把舍利一把拉进了画好的杠杠里。随后,张良又以一指之力将周边四株参天大树轻松的推到,四株两人才可合围的树将舍利和张良围在一个小空间的安全地带。正是那个时候,竟然狂风雷鸣四起,森林中乒乒啪啪开始飞起小石块和枯枝落叶。七只巨兽眼看就要飞奔过来,却忽然间被围进了飞石阵中,一时间七只庞然大物居然寸步难行。张良先后接连掷出七枚指甲盖那么大的小石子,接着便听到凄惨的七声厄嚎从飞石阵中传出来。

一盏茶的功夫,七只巨兽一一倒在飞石阵中,气力全无,刚才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模样也不知去向了。过了没多久,张良将飞石阵停了,领着舍利去看被降伏的野兽。舍利跟着张良凑近看时,只见七只野兽早已软绵绵的了,一个个一眨眼功夫居然都变成了病猫。舍利亲身领略了飞石阵的厉害后,对张良佩服的五体投地,并央求他传授布阵奥妙。

张良说:“此阵据《孙子兵法》和文王八卦炼化而来,又加姜太公之《太公兵法》佐阵,方才具备如此之威力。”。舍利:“《孙子兵法》当真如此厉害,那徒儿改专攻,克此奇书如何?”。张良:“此乃本末倒置,世间之书聚万物而生,非人生。你跟我来!”张良在前面走,舍利跟在屁股后面,他们相继来到那四棵参天大树围成的小洞洞处。张良:“你来看这四棵树是如何被为师轻轻一推就推倒了的。”,张良指了指断裂的地方,舍利顺着张良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时间恍然大悟:“原来这些树根部早已腐烂,而且被蠹虫啃食至中空,只是外表与常树一般无二,不易分辨。这几棵树即便没有师傅的一指之力,风轻轻一刮马上就要倒,师傅只不过顺势而为。那飞石困兽又是怎么做到的呢师傅?”。张良捋一捋手中的浮尘说:“这倒有些难度,一者要选地位,再者要对时位,三者要观宇测气息,甚者便是洞察天机。将天时地利人和齐聚之后,便可克敌制胜于无形当中。”。舍利抓耳挠腮一脸茫然的样子:“师傅说的事情太难办到了,弟子倒是能明白其中要义,只怕做不到。”。张良:“你师祖可以置换天地利器,四时之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而我也才不过学到他的皮毛而已,轮到你这里即便学成我的全部本领,也还不及你师祖万分之一。业随天缘,因人而适,非强求所能得。”。舍利:“弟子明白了。”。张良掐指一算,又对四位望了望:“是时候送这些冷血家伙回去了。”。张良浮尘一挥,从地上捡一枚叶子在手,临空一划。霎那间狂风雷鸣,飞沙走石,张良从地上又捡了一个小石子,往飞石阵里掷去。只听唰的一声,不计其数的小石子只响了一声,便齐刷刷的落在丛林里了。

石子落地之后,狂风雷鸣也不见了,再往飞石阵里瞧去的时候,几只巨兽也没了踪影。舍利看的惊讶万分,实在难以相信眼前看到的都是真的。舍利:“师傅,你怎么做到的?”。张良:“以往为师只是教授你文字上面的思索与吸收,而后便教授你行动作为方面的实战。文字取之于物,必以物还之方可称之为承前人之智,开今时之力。”。舍利:“是,师傅!”。两人一番攀谈之后,相携走出了原始森林。

回到回云亭之后,张良:“虎狼虽凶猛残韧,却也是血肉之躯,骨节关口若有错位便是再凶猛的野兽也动弹不得。四位气息若呈旋而质空之状,必然有风旋,风旋之力大与小、及其持久力要视四位气息后续力之强弱而定。风旋之后,雷电必以四位八荒定其有无。至于些许虫兽,就犹如钓鱼,饿者上钩。冷血之物,不随世之变故而强更喜好,投其所好,自然不必驱使而自来也。”!舍利安安静静的盘坐着,全神贯注的听师傅解飞石阵。经过细想冥思,他终于看到了飞石阵启动的关键。

张良:“徒儿,飞石阵之关键在天时地利人和,再佐以些许恰到好处的借力,便可开启。接下来的时间里,你就专心此阵吧!为师要在隔山涧闭关半年,你若无事不可打扰我修行”。舍利:“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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