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高级会所里,里面的男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女人们娇笑连连,紧紧地倚在身旁的男人身边,知晓进退,循规蹈矩。
只有顾祈然一个人,大厅里明亮的白炽灯打到他挺拔的脸庞,平静的脸上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身边却是形单影只。
厉行侧脸在旁边的美女脸上偷了个香,转过头对着顾祈然一脸好笑:“听说你最近不碰女人很久了,莫不是哪方面出了什么状况?”
旁边的张总一杯酒捧在手里狠狠撞了撞,干干笑着装作没听见,调戏一边的美女去了。
顾祈然眼睛也未抬一下,靠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声音好听却不带一点情感:“你愿意这样想就这样吧。”
“厉总~”旁边的小姐准备贴在他身上,嗲嗲叫了他一声,却被厉行浅浅推开。
他端着个酒杯凑近顾祈然,嘴角噙笑,低声说:“我听陆进说,你最近是对一个女学生上了心?”
顾祈然眼角微斜,很快又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动作轻巧迅速,恍若幻觉。他淡淡道:“陆进最近跟你很聊得来。”
看着难得情绪起伏的顾祈然,厉行不由兴致盎然,打量着他继续说:“陆进还说,貌似你还在那个女学生那碰了一鼻子灰,情场失意,不然怎么整天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
顾祈然理了理身上的西装外套,站起身来,气定神闲斜睨着厉行,勾唇道:“看来西区那块地你是势在必得了,还有闲心管我的琐事。”
西区那块地明明难啃得很,几个钉子户都上市政府写血书了,搞得厉行最近焦头烂额……看来顾boss真是嫌自己话太多了。
“哈哈,”厉行的笑僵在脸上,伸手捞过旁边的一个女人,打着哈哈道:“今晚不是说出来放松放松的么,不谈公事不谈公事哈。”
顾祈然淡淡一笑,不再言他。
站在门外等候的陆进看见一身横肉的张总兴冲冲朝他走来,只觉得心上恶寒。他记起今晚boss和张总谈的那宗生意,唇角冷冷笑了笑,但良好的职业素质还是叫他礼貌叫了声:“张总。”
张泽天笑呵呵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语气十分亲厚:“小陆啊,你跟着顾总也有很多年了,今天有个忙还需要你帮忙啊。”说着手里就递了张支票塞进他口袋里。
陆进低头一瞟,100万。
陆进觉得这张泽天果然舍得花钱,不过也是,这笔生意若是谈成了……陆进捂手咳了咳,清了清嗓子,有些为难地看着张泽天:“张总,您知道的,做我们这一行对老板绝对忠心……”
张泽天拍了拍他的肩,信誓旦旦:“陆秘书放心,我张泽天再怎么样也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会做背后捅队友刀子的龌龊事,我就是想送个礼物给顾总,这不是这生意就要成了,也得给顾总表表我的心意不是?”
陆进心底冷笑:谁说这笔生意成了?真是脸皮够厚的。
张泽天跟着便附耳在陆进耳边说了几句。陆进瞳孔微张,随即很快恢复情绪,对着张泽天微微点头。
此时的陆进不由想起那日在A大门口看见的那个女孩,心想:要是自己真帮了张泽天这次,恐怕他的生意才会黄了吧?
不过……陆进挑了挑眼角,这种生意,黄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