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石城之外,数千头妖兽停在二十丈远的地方,兽吼声和嘶鸣声一时间不绝于耳,响彻天地。
为首的巨猿和银光灿灿的犀牛目露妖异之色,看着眼前的石城口中也传出低沉的闷响。
而在距离地面百丈的高空,青衣男子和黄衫女子两人正和魔音鹫缠斗在一起,看上去略占上风的样子。只不过石城上空的铁鹰对头顶上的战团不管不顾,只是一昧的在凌枫等人的头顶徘徊着。
此时此刻,城墙之上聚集的众多的修士,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妖兽,心中感到无比沉重。
所谓的兽潮自数千年以来,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生,每次都会有三头或以上的七八级妖兽率领。只是兽潮的爆发并没有什么固定的规律可言,有时四五十年爆发一次,有时兽潮的爆发间隔七八十年之久。
而凌枫对于兽潮的事情知之甚少,感到奇怪的是岛上实力强大的妖兽不少,可并没有对人类赶尽杀绝,只是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反杀人类。可即便如此,能活下来的修士也只有十之一二。
现在凌枫等人只能依靠石城的禁制和大阵抵御兽群,不过自数千年以来爆发的兽潮中,修士很难守住城池,大多都是城破人亡的结局。
就在兽群蠢蠢欲动之时,数道遁光从凌枫后方飞过,其中的两道遁光一闪洞穿青色的光幕,凌空漂浮在众人面前。
两人遁光一敛,露出里面的身形。却是一名白袍老者和双臂裸露的男子。剩下的几道遁光也分别落在凌枫的左右,乃是三名同样身材魁梧的修士。
这三名修士服饰统一,身穿深青色的衣服,左胸前纹着同样的图案。落在人堆中后,目光凝重的看着兽群,随后一拍腰间各自取出一把弓弩。
“是商会联盟的人。”看着这三名手持劲弩的修士,凌枫目光微微一闪。三人手中的劲弩宽约三尺,通体火红之色,弩身上刻着奇异的灵纹,看上去十分沉重的样子。
这种弓弩是一种特殊的法器,名叫“烈焰弩”。配上特制的箭矢,射出后产生的威力,即使是妖兽之躯也不敢硬接分毫。当然这也只限于六级以下的妖兽。
而据凌枫所知,在商会联盟内,能够手持这种“烈焰弩”的不过就二三十名修士。不仅因为箭矢的珍贵和制作不易,而且想要使用这种“烈焰弩”的修士必修在修体上有一定的程度,不然根本拉不开这种劲弩。
“银甲犀和魁猿。”双臂裸露精壮男子看着眼前的两头妖兽,脸色顿时难看无比。一旁的白袍老者面色也显得十分凝重,心中暗叹一口气。
“马道友,看来此次凶多吉少了。以我们两人的实力顶多就是能拖延半刻,根本不是这两头妖兽的对手。”白袍老者苦笑道。
“那又如何,我等虽然不是这两头妖兽的对手,但自保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于身后那些人的死活,在下可没有半点关心。”精壮男子瞥了老者一眼,一声冷笑道。
“吼”城外的巨猿看着面前的两人,口中一声怒吼,大步向前跨来。身后的兽群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也在一阵怒吼后向青色的光幕冲了过来。
“来了。”城墙上众多修士面色一凛,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器。而那三名手持烈焰弩的修士往腰间一抚,一枚刻着米粒大小符文的红色箭矢出现在手里。
这三名修士将箭矢放入凹槽内缓缓地拉动弓弦,弓身的灵纹也慢慢闪耀起来。
“嗖”的一声,火红的箭矢带着破空声射向的妖兽群中。
“轰”的一声,火红的箭矢狠狠地刺入一头妖兽的体内,随后表面的符文闪耀下爆炸开来,引得附近的天地灵气一阵混乱。
三团火云从妖兽群中升起,附近的数头妖兽重伤不起,有的更是顷刻毙命。
看着箭矢在兽群中造成如此大的伤害,凌枫的心中也是大吃一惊。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手中有多少这样的箭矢,若是有足够多的箭矢,必定能够给予兽群不小的伤害。
射完一箭,三名手持烈焰弩的修士重新取出一枚枚箭矢。而妖兽分为数股,向青色的光幕吐出火球、毒液等等。
这时,两名结丹期修士也和银甲犀、魁猿战在一起。只见姓马的精壮男子取出一柄血黑色的战斧,直奔魁猿而去。而白袍老者从袖中取出一枚灰色的卷轴。
马姓男子周身魔气缭绕,一声大喝将手中的战斧向下方的魁猿狠狠地掷去。
“吼”魁猿一声怒吼,手掌握拳丝毫不惧的迎了上去。
“呯”的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将战斧击飞。
看着倒飞而回的战斧和毫发无损的魁猿,精壮男子脸色一变。随后向血黑色的战斧单手一招,战斧化为一道黑红向男子飞去。
另一边,灰色卷轴漂浮在白袍老者的身前徐徐展开,呈现出许多小剑的图案。
白袍老者看着下方的银甲犀,手中一道法决打在卷轴之上。随后卷轴灵光一闪,密密麻麻的飞剑从卷轴内飞出,化为上百道火红的剑虹从四面八方向银甲犀激射而下。
“叮”“叮”“叮”,众多飞剑斩在银甲犀上,却未建功分毫,根本无法破开其身上的盔甲。
眼见银甲犀对周身的飞剑不管不顾,四足狂奔之下,向青色光幕狠狠的冲去,白袍老者面色也是一阵阴沉。未见其有任何动作,更多的飞剑从卷轴内飞出,围着银甲犀旋转,挡住了其的去路。
而在百丈高的高空,青衣男子和黄衫女子早已和魔音鹫打的不可开交。
青衣男子依旧催动着三柄土黄色的巨剑斩向魔音鹫,面容秀丽的黄衫女子不知何时祭出一个金色的铃铛。只见其手中一道法决打在金色铃铛后,一根根细如发丝的金色丝线从铃铛中游出,向着魔音鹫袭去。
在两人的联手之下,这魔音鹫纵然实力强大,一时间也被两人死死地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