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古往今来多少事，看似无关想有因
第54章：古往今来之大娘苏醒
“头可断，血可流，有命在，宝不丢！”
老族长退位，广源族长郑重接位，唐家祠堂内庄重气氛弥漫，唐家奶奶似同进入了这氛围凝重的祠堂，举着右手，握紧拳头，亲眼目睹新一任族长从老族长手中牛接过唐家的家训、家谱，那种庄严的神圣感、使命感不停地在肺腑涌动，突然听见族长在耳边一声有力地断喊，唐家奶奶猛然一惊，似还握着拳头的右手用力一挥:
“有命在，宝不丢！”
六个铿锵有力的字从唐家奶奶心中涌起，情不自禁地从昏迷中尚未张开的嘴里滑出。
“宝？！什么宝？”
“什么宝，大娘，您说什么宝？”
在抢救现场，二声惊奇地、又十分清晰地问话从靠近唐家奶奶边上二人处响起。
“队长，老奶奶好象是迷迷糊糊地说了什么宝贝？”
又一人好奇地强调。
“大娘确实是发出了声音，先不管说什么，大娘能发声，是天大的好事，证明在慢慢恢复过来。陆医生、大婶，你们再仔细看一下。”
队长劝住了那二个好奇地询问的人，指挥还在为唐家奶奶按压的赤脚医生和正用清香给唐家奶奶熏闻的巫婆。
“好。”
“好的。”
听了队长的话，二人轻轻地回答，又认真地为唐家奶奶检查起来。
对唐家奶奶发出“宝”声音十分好奇地二人不但主动靠边，还打了个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的手势后慢慢向外面退了出去，退到外面后，二人左右一看，没有其它人，其中年纪略大，长着山羊胡须的人靠近年轻一点的耳朵轻轻说：“我在这里看着，你赶快去向三爷秉报，我们都听见老大娘在昏迷中说出了‘宝贝’二字，看三爷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好的，我马上赶回去。”
这边年轻人出门一转，即隐入绿色中不见，长着山羊胡须的人一本正经地在外面转一转后又缓缓进入正在“抢救”唐家奶奶的室内，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靠在了一边。
在陆医生和巫婆的不断努力下，刚刚随着死神在阎王殿转了一圈的唐家奶奶终于吁出了一口气后慢慢苏醒过来，睁大无神的眼睛瞪着现场那些人。
“醒了、醒了……”
“醒啦、醒啦……”
“老奶奶醒过来啦，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牛头山”村抢救现场，突然响起一片欢天喜地的呼喊声，人们不禁奔走相告，“醒啦、醒啦”的喊声在村中不住地传布，音波随着山川、岗岭的回音，久久地回荡在“牛头山”村。
“大娘，您终于醒过来啦，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大娘吁了一口气，醒过来了，作为狩猎队长，“牛头山”自然村村长的，也终于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本来一切都是理想中的事，村里狩猎，已很久没有猎到这样的大野猪了，这该是多大的喜事啊，谁知一个失误，竟然伤到了无故的大娘，差点还使大娘丢了命，如果大娘真的救不会来，自己可真就万死莫赎啊。
现在，老大娘苏醒过来，可以说是度过了刚才最危险的一个阶段，如果没有什么非常非常特殊的情况，大娘的生命是肯定不会有其它危险因素了。这伤，就是被野猪獠牙拱了一下，撕裂了小腿肚，要说有多重，对于他们那些整天在岗尖、野兽群中讨生活的人来说，真心地算不得什么，作为一直在山区生活，经常有可能要受伤的少数民族来说，有许多种可用于治疗外伤的药草的办法。前面那么长一段时间醒不过来，主要是本就身体虚弱，被野猪拱一下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从那么高的地方掉到落湖泊时又受到了多次碰撞。跌落湖泊后又在无法自控的情况下灌了不少水，最危险的，反而是溺水造成的窒息，是缺氧时间过长。谢天谢地，现在苏醒过来，终天可以放下心来了。
“大娘，您从哪来，到‘牛头山’又是找谁呢？”
“牛头山”，这个四不着边的地方，不是专程过来，路过的实在是太少了，所以，队长也一直很好奇，这老奶奶，好象与“牛头山”并没有什么关联，村里人大家都不认识她啊，为什么会来“牛头山”呢？
开始是老大娘生命垂危，焦急地抢救之中，顾不的这许多，现在老大娘苏醒过来，这个疑问就又出现在队长的脑中，怎么甩也甩不开了，干脆就直接提问上了。
“我、我，这里、这里、这里是哪里呢？”
唐家奶奶终于苏醒了过来，对前面惊心动魄差点使自己生命不保的一段，似乎完全失了忆，对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究竟是哪里也产生了好奇，忍不住问出一个个问题。
“这里是‘牛头山’，大娘您好象不是本地人，也不是我们北边的人，如果我猜的不错，您应该是从南边过来的汉人，您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荒山上呢？”
好奇的并不止只有唐家奶奶一人，这里，队长、那些个狩猎队员、参加抢救的医生、巫婆……大家都是十分地好奇。更有一个一声不吭地站在边上的人是直坚起了耳朵，这个人就是那个长着山羊胡须的人。
“‘牛头山’？请问，这附近有叫‘羚羊村’的村庄吗？”
“羚羊村”？
队长重又强调一次，抬眼看着现场的人。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个面面相觑。
“羚羊村”！
长着山羊胡须的人心中忍不住咯叮一下。
所在现场的人，尽管心中想法各异，但表情是出奇的一致，没有一个人作肯定的回答。
“哦，这‘羚羊村’据说是在一个叫‘牛头岭’的地方。”
望见大家的表情，唐家奶奶心中也是不禁咯叮一下：错了！自己满怀希望而来，差点把命也丢在这里了，可结局却是大失所望。如果这个“牛头山”就是自己要找的“牛头岭”，“羚羊村”应该就在旁边，这些住附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很明白，他们全都不知道有“羚羊村”。
错了，不是！
这个“牛头山”根本就不是自己满怀希望要找的那个“牛头岭”……唐家奶奶整个心房尤如被抽空一般一涩，被野猪獠牙挑伤撕开的小腿肚一阵剧烈疼痛，紧跟着头皮如撕开般疼痛起来。
队长马上发现了大娘急剧变化的毫无血丝的脸色，几乎窒息的模样，连忙跨上一步安慰道：“大娘，您老先别急，我们这几个人不知道，村里有不少年纪大的人，还有些走南闯北的人，他们都有可能会知道，你先养好身体再说，身体最主要了。”
“是的，身体为重，只要有地方、有地名，地方总是找的到的。”
不知道大娘要找那个“羚养村”干什么，但现场那么多人应该从大娘急剧变化的表情中看出，“羚羊村”这个地方对于大娘的重要性，大家七嘴八舌地跟着安慰。
“陆医生，你再为大娘好好地看一看。”
队长再次关照。
“大娘，那个‘羚羊村’的地方，我到是听说过，距这里很远，还隔着个州呢，也是山高路陡的，不好走。队长和大家说的都不错，您先养好身体，要不然，您这样的身体根本就没法去。”
“你知道？”
“你知道‘羚羊村’？”
“在哪？”
“……”
一听说有人知道“羚羊村”，一些个问题便象连珠炮般冲向长山羊胡须的人。
“请问，您是？”
现场围着那么多人，大家都急切地关注着大娘的生死，根本没有关注进来的是一些什么人，当时的情景，只要有人能为救治大娘出力，谁管你是什么人。现在大娘醒过来问了一个现场那些人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正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路怎样安慰大娘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说他知道，队长一下回过神来：这个人虽然面尚熟，但绝不是自己村的人，也应该不是附近的人，故队长好奇地问。
“哦，大家对再下可能不熟，再下是九里山金岗岭的，金岗岭的大爷、三爷想大家应该听说过吧？”
长着山羊胡须的人不紧不慢地回答。
“三爷，金岗岭的金三爷？！”
听到那人说起三爷，队长一惊，惊愕又有点不是十分相信地询问。
“是的，就是金三爷，在下是金岗岭金三爷的联络员，绰号名‘豹子’”。
“原来是‘豹爷’驾临，哦，久仰久仰！‘豹爷’贵体临贱村，在下竟然不知，惭愧了，惭愧了，在下这厢给‘豹爷’请罪，望‘豹爷’见谅是幸。”
队长赶快抱拳致意，似很宗敬这个‘豹爷’，不是那种敷衍了事浅薄的言语交往，而是真的宗敬，那种出自骨子深处的宗敬。
“哦，贵队长还知晓在下，实是臭名远扬了，哈哈、哈哈！”
自称‘豹子’的那个山羊胡须，见队长宗敬地给自己致礼，没有象山区一般人那样急急忙忙上前婉拒，也没有象有些场面上人那样矫情，而是先大大方方地受了一礼，然后跨上一步，恭恭敬敬地向队长施礼，同时潇洒地将自己‘豹子’这个绰名被队长认知而说成“臭名远扬”，既受了礼，也还了礼，还特意贬低了自己，做的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可见此人虽然自称只是某人的联络员，但确实是上过场面的。
“‘豹爷’贵临，在下希望等下有幸能陪‘豹爷’喝上一杯。但请‘豹爷’见谅，现在有些不便，毕竟人命大于天。这位大娘可以说是伤在了在下指挥失当中了，如在下指挥得当，早一点采取措施，大娘是绝对不会伤到的，鉴于此，严厉一点说，大娘是伤在在下手中也不为过，在下必须先确保大娘无虑。”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