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宗隶属于尸王之下,为尸王的一个分支。主要还是以炼尸为主,身为无相宗,没有面目可言,没有五官,只是一张白白的脸面。不仅如此,身上还有大量的纹身,纹身既是他们的法器,在他们的身上多半纹着恶鬼,夜叉,面目丑陋,凶神恶煞之样。加之没有五官之分的面目,看上去比鬼还要让人生寒。
闪现在白云山面前的,她只看见一张没有五官的白色的脸,其余的全部是黑色。那黑色是厚重黑色的袍子,没有人知道在袍子之下,会刻印着怎样的恶鬼。随之在这个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白云山的熟人——秋风。
秋风怎么会在这里,她一阵风似的飘来,一下子横躺在了无面相之人的怀里,两人亲昵的卿卿我我,好一副恩爱的模样。
秋风一直是孤傲的,在听说帝子的十年尚选的时候。她曾去问过婆婆,她也想参加帝子之争,奈何面目受了阴之毒的侵蚀,已经没有了姣好的容颜,不仅如此,一个常人之貌也没有,怎么可能参加帝子之争。所以,秋风被夜叉婆婆拒绝了,帝子之争关系到整个邪魔的颠覆正道的未来,怎可让一个面毁之人参加,何以立威。
秋风恨,不仅恨阴之毒毁了自己的容颜,还恨夜叉婆婆的不公,连一个尚选的资格都不给。当然,她更恨眼前的把云山,如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所以她加入了无相宗,幸得无相宗刘安的不吝收留,现在与刘安男女双修。刘安说过,过不了多久,自己将会成为全天下最美丽的女子……
“师姐,我会驱除你脸上的阴之毒,你跟我回去吧!”白云山看着秋风自甘堕落,于心不忍,在怎么也是姐妹一场,不由得向劝秋风回头。没有想到秋风根本就没有搭理白云山,把白云山的话语也没有听进去。只是与刘安在亲热不止。
“白云山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动西来的魂识,你可真是不要命了”秋风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不知道所有的魂识都要经过冥王仇天的审判,才可以动吗?”刘安说话阴柔的好似女人。
白云山当然知道,人死后,所有的魂识都会西来,来到冥都接受冥王的审判,冥王根据个人生前的好坏,功德进行分门别类。好的自然在六道轮回中的人道,不好的救回沦为畜生道。
白云山自知没有这个本事,在冥王头上动土。但是还有一些怨气极深的魂识不愿意进行冥王的审判,他们靠着怨气得以游荡,念念不忘生前未了的事情。这样的魂识,多半极其阴毒,弑杀成性。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其炼化成最顶级的魂识。
“亲爱的,我不想变成天下间最美丽的女子了”秋风说着亲了刘安一口,让刘安心惊肉跳,脸通红了半天。
娇声回应道:“娘子不是想成为天下间最美丽的女子,怎么改变主意了,莫不是喜欢上了无相”。
“郎君啊!我觉得她的面容就不错,不如郎君就把她的面容扒下来给我如何”秋风所指的正是白云山。
白云山听着秋风要扒去自己的脸面,不由的后退了几步,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遇见她,还真是阴魂不散呢!自甘堕落不说罢了,竟然还成了刘安的女修。同时一门姐妹,相煎何太急啊!
“既然娘子喜欢,郎君这就给你扒下来”
刘安说着,看不清其全身,白云山只看见煞白的一张脸在冲着自己飞来,还传来他阴邪的笑声。只是一闪,那煞白的无相脸就飘到了白云山面前。
嗖!
幸得白云山见得一条白光在自己眼前闪过,迅然躲闪。隐隐感到脖间有滚烫之物,一摸才知是血滴,如不是躲避及时,一刀毙命了。
白云山手中握起了撼天斧,在撼天斧上散发出了盈盈的幽兰之光,撼天斧悬在空中,白云山阴气运起,在自身的周围开始围绕了已选的晶莹雨滴,随着阴气的不断输入,雨滴在不断的扩大着,幽幽的散发着萤火虫的光芒。
白云山自从知道冰灵根的存在,尤其是在驱除了身体里的阴之毒之后,就更加依赖着冰灵根。在白日里,白云山总是花费一些时间道有水的地方,吸取更多的水灵气,水灵之气的收集,在循序渐进的存入腰牌灵玉中。水的灵气乃是时间万物中不可或缺的一环,灵气的存在造就了五行的相生相克。金、木、水、火、土中现在能被白云山运用的就是水了,收集了水灵气,自身不能转化那么的水灵力,为了方便之需,白云山把水的灵气收集了起来。
仿若就是在此刻,从腰牌中源源不断的涌出的水灵气,慢慢的转化成了灵力,在白云山的身边充斥着,白云山的周围也光亮了许多。
隐隐的白云山看见了眼前的秋风,她自是白色一袭的衣服,对于旁边的刘安则是黑色,一黑一白就站在她的面前。而刘安的速度真是不容小觑,刚才如若黑暗中的一道闪电,自己的脖颈差点被人斩断。
“你在干嘛?杀了她啊!”秋风催促着
刘安有些恼羞成怒之状,一回身,脑袋在脖颈上不分前后的旋转了起来,像一个拨浪鼓一般,随着不断的旋转,倒是旋转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无相头来。一张一张无相的面目在天空之上乱飞着,有的是长满胡子的男人的面容,有的是妇孺的面容,还有的是孩童的面容,如同幽魂一般,围在了白云山的四周,一无相之面,盯着白云山的一举一动。白云山不知道刘安面上到底有多少层人的面相,不知道他残害了多少人,把人的脸一张一张的粘在了他的脸上。
啪!
白云山飞射出一滴冰灵而去,那里自己周身最近的一张无相面就轻然破碎,无相之面的在破碎之前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鬼一般的嚎叫,紧接着白云山旋转周身,冰滴入一道道锋利的光芒飞射而去,把围在周身的无相之面全部崩裂,凄厉的惨叫之声一声一声的传来。可是,就在白云山刚刚落地之时,刚刚被打碎了无相之面有悄然无声的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有乌压压的想白云山面前逼近。
白云山手握着撼天斧在一步一步的后退着,无相之面,本是无相,岂能让其更破败,它竟然有恢复的能力,那么这就是斩杀不尽。天地万物间,总是有消耗,可是怎么发现不了刘安的消耗,莫不是还没有找到他的法门。
噗!
在白云山迎面而来的是一张遮盖了自己头顶的无相之面,她一下子飞涨了起来,遥遥在白云山之上,如同一面大网,好似要把白昨天包裹起来。展现在白云山面前的光明越来越少,黑暗要把她吞噬掉。
哗!哗!哗!
白云山在危急时刻,抡起了撼天斧,对着周围的无相之面斩去,随着撼天斧划出一道道白色的光芒,随即传来了刘安的惨叫之声。白云山挥斧之时,运用了冰灵,在撼天斧上留下了白光一片,白光煞出,如冰冻之色,无相之面,竟然粘在了上面。忽而,围在白云山周围的无相之面都退了回去,冰冻之上留下了少许的面皮,一片血红之色的血液流淌。。白云山抬头一看,眼前的刘安,白色的面目上,竟然有了红色的血痕,一道一道的纵横交错在了他的脸上。他用手想抚摸又不敢抚摸着自己的脸,疼痛的喘息着。他没有五官,要是有眼睛的话,他的眼神一定要把白云山吃掉。口中又十分爱惜的娘娘腔喊着:“哎呦!打人不打脸,我的脸完了”。
走!
一个转身,刘安携带着秋风离去,无相之人竟然也在乎自己的面容。白云山也瘫坐在了地上,从不知道撼天斧怎么使用。刚才只是胡乱的斩杀,竟然杀退了无相之面。而调动了身上全部的阴气来操控,身体虚弱的连眼皮都不想睁开。
撼天斧如此笨重,每每用时,总会消耗自身的全部阴气。何时,撼天斧才能变得跟木头一样轻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