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上仙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承认,小莲就是他得私生女。白云山却不放弃,拿出一把匕首,拿出事先准备好得器皿,对端木上仙阁小莲说道:“不是说有滴血认亲之说吗?一滴血就能搞明白的”。
白云山把匕首抛给了小莲,小莲毫不犹豫的割破的手指,一滴鲜血滴入。接着白云山又把匕首递给了端木上仙,而端木上仙却迟迟不肯接过匕首。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端木上仙问道
“是,你就要为你的女儿存活下去,找出活路。如果不是,你大可扭头转身离去”
端木上仙看了看小莲,拳头不由得紧紧的攥住,白云山真是咄咄逼人,让他感到很是不舒服。而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小莲不能死,如果死了,那就是跟夜叉魔界真正的结下了冤仇,夜叉婆婆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先前辜负夜叉婆婆在先,现在再没了女儿小莲,仙魔两界,那是真的永不安宁了。
而处置魔女的事情,已经公布于天下,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而眼前的两个女子,哪一个都杀不得。
端木上仙走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情景,救谁与不救,进退维谷两难之地了。
小莲摆弄着缥缈仙阁云中仙殿上的花草,欧阳上仙慢慢的走了过来,白云山已经感应到了,前来无非是为小莲求情,让自己把身体还给小莲。这一次白云山是下定了决心,身体交换,岂能轻易的就把身体还给小莲。
“云山……”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白云山听见了,欧阳上仙是在叫自己,而她却故意没有理会,因为她现在是小莲的身份。
“云山……”欧阳上仙已经走近了白云山。声音就在耳畔,小莲抬起头看着欧阳上仙说道:“师傅,我是小莲,不是白云山,白云山在大牢里呢!”
“云山,你是不是在怨恨师傅,我知道你是云山,大牢里的是小莲”原来欧阳上仙什么都知道,白云山现在那里不说话。
“你把身体还给小莲”欧阳上仙的语气,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也不像是一个师傅在命令一个徒弟怎样去做。
“你知道大牢里的是小莲,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生活的比大牢里艰辛的一千倍,一万倍那么难”白云山的心里有苦“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你可曾也想过让他们放过我?”
“我就是小莲,师傅大可杀了我”
“你明知道,现在你与小莲两人一命,我怎会要了你的性命”
“师傅想要救小莲,就得要了白云山的命”白云山反问道
“这些年来,你一直恨着师傅,师傅没有护你周全”
“我现在已经染上嗜血魔,不吸血,我就会全身刺痒,难受不已,没有了血液,我也会死去。”白云山说着,慢慢离开,这是她能陪在欧阳上仙身边最后的日子了,尽管只是几个白日,她依然感到很幸福。一道仙火炼魂之后,白云山将不复存在……
一夜,欧阳上仙没有睡,白云山也没有睡。突然间,白云山发现了什么,曾几何时,她渴望与师傅欧阳上仙在一起,渴望让欧阳上仙守护着。历经那些的磨难活下来,就是为了能与师傅相守。而如今似乎已经全部实现了,却突然间发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师傅欧阳上仙在为自己与小莲之间做出选择,他很疲倦。
明月星稀,白云山起身,也许她心软了,看不得师傅那样煎熬,她放下心中的底线了,大不了把身体还给小莲。忽而,白云山的门还没有打开,就看见一个身影疾风般而过。
那是端木上仙的身影,白云山悄悄的尾随在了后面。这么晚了,他来找师傅欧阳上仙。白云山心中疑惑,能有什么事情要半夜三更,寂静无人的时候说。端木上仙站立在欧阳上仙的面前,连欧阳上仙递过来的茶水逗没有接,欧阳上仙把茶水撤回,慢慢的放在了桌子上。
“师弟,你应该知道我为何事而来”端木上仙开口道
当然,欧阳上仙岂会不知道端木上仙此次来的目的。只是,欧阳上仙心里清楚,白云山惨遭抛入魔界,九死一生,怎么可以再让她受此辛苦。
“说来都是师兄的过错”端木上仙回忆着:“多年前,若不是自己贪恋美色,也不会被夜叉女所迷惑,当年夜叉女也是一个美人,不但如此,一年中未归缥缈仙阁,致使夜叉婆婆生下了女儿小莲。当年欧阳上仙与其他三大上仙找寻我归来,为了在师傅面前立下承诺,好自修仙。我把夜叉女打入魔界,痛下杀手,以示与魔界划清界限的决心。但是,师傅并不知道我还有个女儿,怎么说她也是我的亲骨肉,在外找人养育了十五年后,把她带到了缥缈仙阁,成为了你的弟子。说起来,是师兄亏欠你的”。
端木上仙坐了下来,话匣子一打开,就忍不住说到底,这些年来憋在心里实在是难受。
“前年小莲突然跟我说,她喜欢上了师兄。我就知道大事不好,这个开头不好,但是对于她母亲的愧疚,想全部清还在她的身上,我并没有太在意。没有想到,她的执念会这么深,已至今天,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白云山的心中也深爱着你”
端木上仙说着,白云山的胸口,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自己的确深爱着自己的师傅,却从来没有说过。原来,自己还是表现出来了,被端木上仙看出来了。
端木上仙突然跪了起来,欧阳上仙怎么扶也不起来。端木上仙诚恳的说道:“师弟,此时并不单单关乎着小莲的性命,如果白云山再不把身体还给小莲,仙火炼魂小莲之后,必定会惹怒夜叉女。夜叉女已经自毁容貌,成为夜叉婆婆,夜叉界最有权威的人,想必届时会引起仙魔两界的大战”。
欧阳上仙没有说话,端木上仙所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而他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