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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八卦这回事

穆小玲望着他们消失在人海中,才拾起桌上钱币,白小树收拾桌上留有残羹的碗筷:“那家伙长的俊吧,心动没,哈哈,不舍得他走吧。”

穆小玲擦着桌子,白了白小树一眼:“啥呢,钱给太多了,我在考虑要不要还钱给他们。”说着耸了耸肩,又望了一眼他们离去的方向:“看来不用了。”

白小树顺着穆小玲视线也望去,说道:“高富帅嘛,没看到他们牵走的那匹马,一根杂毛都没,狠甩聂老六那的马几百条街,我说你就别去他那买马送你弟弟了,他那的马不好。”

穆小玲白了他一眼,指了指白小树说道:“你们男的一般都喜欢什么?要不你打把剑给我,这个礼物应该可以。不过就你那技术太烂了,现在只能打些农具。”

在铁匠铺大叔开始让白小树试着打点简单的农具或是小铁具之类的,一般大件铁具或是钢制品还是大叔自己打,不是大叔私藏手艺,而是因为白小树身体太过单薄养了,近乎一年才开始好转,就这还是白小树自己天天锻炼的结果。大叔也是知道的,等他身体稍好转后开始有意识的指导他打铁,按大叔的话来说:一个男孩只有经受千锤百炼才能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铁匠铺的高温加上厚重的皮套,让人大量流汗导致水分流失严重,沉重的铁锤,单调而重复的敲击,很容易让一个成年男人产生疲劳感,更何况是单薄的少年。每当白小树感到疲惫不堪的时候,体内的灵魂都会爆发,一定咬着牙也要坚持下去。最令人惊讶的是每次白小树觉得手快握不住榔头的时候,大叔都会盯着他看,脸上挂着冷漠的神情,深邃的眼神散发着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白小树说不清楚的情绪,每次都让白小树为之一振。

“嗷嗷嗷嗷~~~~”白小树拼着一股狠劲,“当当当当......”

铁匠不是那么好当的,行行出状元这句话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古往今来能有几个铁匠流传千古?每一行每一业要做到顶尖都必须有超强的毅力和坚持力,更重要的是天赋。白小树很有自知自明,他知道自己也个毅力好点,这还是因为他体内是成年人的灵魂,其他能力简直是战斗力为负五的渣。每当大叔看着他,他都会逼迫自己发挥身体的每一分潜能,他一直记得小说里面的男主角们个个有小强般的身体,所以他必须竭尽全力的去锻炼自己。

每次累到脱力,大叔扶着他到躺椅上休息,转身就走的那一系列动作,白小树都觉得有股说不出的落寞感,白小树会自行脑补:大叔应该上过战场,刚那套动作下来,感觉就像从战场上救回个兄弟,然后沉默孤独的继续上战场。如果真上过战场,那救下的兄弟呢?难道都没有回来?大叔尝尽离别,心灰意冷,所以开个小铁匠铺聊以度日?

虽说一切只是白小树的想象,但是两年的相处下来足够让有成年人思维的白小树看出点异端,大叔就像一枚晶莹剔透的夜明珠,就算被山石埋藏了几百几千年,当它出土的那一刻足够照亮范围内的每一寸土地,再黑暗的拂晓也无法淹没它带来的光芒。所以白小树坚信铁匠大叔是个有故事的男人,以至于白小树现在已经脑补了七八个版本的故事,每次脑补过后都会自我反省,肯定小说看太多,脑洞太大,不知道还能不能抢救下。

“喂,小白,小白......”穆小玲拿手在白小树面前晃了几下:“死小白!”

“......啊?啊,啊,听,听到了。”白小树深深呼出口气,表情有点错愕。

“又走神,你怎么时不时地就走神,这是病,得治,等下忙完去贾半仙那里看看,叫他给你开点药吃吃。”穆小玲看着白小树认真地说道。

“不去,以前就说了贾半仙是个骗子,叫穆大叔也不要买他那里的膏药贴腰上了,骗钱的。”白小树边摇摇头边把桌子擦的干干净净。

“你去不去?!”

“不去,打死也不去......!我要存钱交学费!”

“反正你也考不上,交了也浪费,买点药吃也许能长高点。”

“.......那你考上了,以后我去投奔你,给个腿毛位置抱抱就好了。”

“......滚”

......

这边逗闹着时,隔壁几桌的客人也匆匆结账离去,离开的方向正是刚刚贵公子所走的方位。不一会儿,店里的客人基本都走光了,大家都是走的同一个方位,连一直坐那里聊天的兽人三人组最后也离去了,还是同一方位。

白小树和穆小玲互相眨了眨眼睛,一副发生了什么事吗?不知道,你呢?我也不知道......管他的呢,收拾完桌子和穆大叔一起坐在小店门口休息,看着那贵公子消失的方向,隐隐约约能听见人群中传来“是他......”“真的?胆子太.......”“......很强.......”之类的话,但是无法获得完整的信息。

这年头的娱乐消遣除了是在青楼吟诗作对花钱泡妹,或是在酒吧听流浪诗人弹奏外,就只剩下八卦了,市井之间的传闻何其精彩离奇啊,至于传闻的最初到底是什么,谁关心呢,只要结果让人匪夷所思,超出想象,人们听着高兴也就是了。

穆小玲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对于八卦那是有着异常的兴趣,不管是什么事都会兴奋的凑上前去,绝对给你打听的仔仔细细透透测测。So,当穆小玲满眼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望过来时,白小树就知躲不过去了,一想到要陪着个小姑娘去探究八卦,白小树想死的心都有了。正琢磨着怎么脱身闪人比较好,比如铁匠铺还有事,对,就这么说。还没等白小树开脱呢,就听到穆大叔的声音:“去看看把,现在店里正好没啥事情。想看就去看看。玲,照顾好小树,别让人挤丢了”穆大叔望着他两,并一番对穆小玲的叮嘱。白小树无语的想翻白眼,谁照顾谁啊,虽然现在还没开始发育,看着是瘦小了点,但是好歹也是个男的好吧,哪有那么脆弱,怎么能要个小女孩来照顾我,怎么说我也是个成年人!当然只是灵魂而已......

等穆小玲换完衣裙后,穆大叔又是一番叮嘱:别去人多的地方啦,别太靠近啦,注意安全啦,走路走边上......等等,白小树表示已经无所谓了,听习惯就好,倒是穆小玲拉着他就跑起来,边跑边喊:“知道了,我们会注意的。我们一会就回来。”转过头对白小树急促小声说道:“快点,赶早不赶晚。晚了就散场了。”

微风拂过脸颊,几缕秀发轻轻扫过白小树的眼前,鼻尖飘来一阵少女特有的清香,宽松的青色衣裙随着跑动飘舞着,少女的脸上洋溢着青春无敌的笑容。

白小树这内里年龄二十七的老处男顿时感到尴尬羞涩,想想这个年龄大家正在上初中,正是对性别有着懵懂的区分,又异性抱有好奇的时候,要是那个男同学和女同学走的近点,会被各种脑补,立马被定为早恋,报告给老师,叫家长的节奏。像这样和女孩子牵手奔跑,白小树以前是没有经历过的,一时觉得跑着跑着大家一起长大,然后在一起了,突然思维一转,我是不是变态?这算是萝莉养成计划吗,难道我骨子里是个变态!快,快,删除掉,脑洞太大不好,哎,估计是脑洞晚期没得救了。

白小树内心其实挺纠结的,他看着前面紧紧抓住自己手的爽朗少女,又想到: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拍张照,然后发上微博,进行一番花式虐狗?仔细打量下穆小玲,发现面前的少女,早已亭亭玉立,身段苗条,双腿修长,虽没有如花似玉,美艳绝伦,但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甚是纯真,不过胸前倒是一马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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