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了许家一直处于空荡荡的紧绷状态,能帮忙的都去工厂了,连家里的仆人也调到工厂去帮忙了。心儿顾不了睡觉顾不了吃饭带着心里的负罪感没日没夜的帮忙,任儒墨翰墨怎么劝都不顾,只有被儒墨强架回去才会休息一会儿,几天下来大家都消瘦了不少。经过十来天的上下努力,终于在九月初把全部老顾客的订单赶出来,连部分新顾客的布匹也赶了好些。儒墨平日对大家的好,这时全被大家反馈了回来。
月夜,心儿偷偷出来摸着到处是欢笑记忆的许家,泪流满面,真的好不舍,一切才刚好起来了却必须要走了,看着这几天到处奔波的儒墨,她好内疚,她不能让儒墨再冒险了。若她这一生注定要孤苦一生,这下她真的认了。心儿轻轻的关上门,踉跄迷茫的抹黑走着,这下她又该何去何从?
“普天之下,老天啊你到底要我去哪里?到底要我怎样才可以容下我?若是让我来赎罪的,是凌迟还是火海,无论什么,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就行了,万万不要再牵扯到他人了。”心儿绝望的想着。
虚弱的心儿一直往前走着,没有思想,没有目标,都已经无所谓了,只要不伤害到她在乎的人,她今后或生或死又有什么所谓呢。从天黑到天明,从天明再走到黑夜,她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只知道走过好几个街区,几个乡野,昏昏沉沉终是滚下了山坡。
暖洋洋的太阳爬上来了,那天许家像往常又开始忙碌起来。
儒墨见心儿没来吃早餐就让惠妈去把早餐送过去,儒墨还叮嘱惠妈说让心儿休息别起来了,布匹赶得已经剩不多了,今天就别去工厂了。
“少爷,心儿小姐不见了,床铺整整齐齐,行李不见了,桌上就只放了一份信。”一会儿惠妈就急急返来了,少爷对心儿的关心惠妈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也不敢耽搁。
儒墨一下子定住似的呆了,连信都没反应去接,急跑到心儿的房间去看,还是翰墨赶紧抢过去打开看的。
“儒墨,我走了,对不起,我不能再冒险反抗了,不能再带给你灾难了。虽然我无数次的想告诉自己这些都不是因为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终究我无法再骗自己了。在这的这段时间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最有家的感觉的日子,这一辈子有和蔼宽容的干爹干妈,有一个可爱的翰墨妹妹,还有一个重要的儒墨哥,我已经很幸运了。母亲离开后,我还能有这样一段美好的记忆,我已经很知足了。要走时才发现离别是件多么让人难过的事,无论我日后在那里、会怎样,我都会永远记住这一段暖暖的回忆的。不要找我,我会在安静的地方好好活下去的。
永别了,我爱的家人
杨谨心”
“心儿姐太傻了,还没查明的事怎么怪在自己身上了。哥,我怕心儿姐出事?”翰墨拿着信跟到心儿的房间。
“不会的,心儿一定会没事的。”儒墨这么安慰着却连自己心里也没底,心儿这次离开定是不会那么轻易让他们找到的,心儿,你还是没有相信我有能力承受你所认为的灾难,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无所谓时间短或长的。“心儿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找到你的。”儒墨坚定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