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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夫妻

屋里人闻声皆是一愣。

自门外到这起居间隔了道珠帘,绣珠忙不迭地走过去欲打起帘子,但她即使反应灵活手脚快捷,也没赶上进来之人的速度,还有两三步,珠帘就已经被人掀起,有人大步迈了进来。

这是个三十岁上下,体格壮实身形高大的男人,正是三太太的夫君,人呼冯三爷的冯垣。他在枢密院任职,枢密院上上下下都在常参官列,日日都需上朝,此刻虽然取了头上的直脚幞头,身上仍还穿着一袭绯色曲领大袖常服,腰配银鱼袋,肤色微黝,剑眉朗目,是个面容和性情都极其刚硬的人,因在外头听了半句,脚下就急了两分,拧着眉直直朝三太太走过去,沉声道:“芳芳,可是又有人不安分为难你了?”

他一张脸棱角分明,本就让人望而生畏,偏生性情也冷厉严肃,领过兵杀过人,出了名的拼命三郎,常年不苟言笑,手段又狠辣,和芳院的这些个下人里头,除了项姑姑平嬷嬷几个,其余人在他跟前多站一会儿腿就打软,就像这会儿他一板起脸开口问话,捧着一件黑色薄麾缩着头跟在后边的秋月就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三太太款款起了身,好笑地瞥了眼躲在角落里的秋月,边迎了一步很自然地将手放入冯三爷伸过来的掌心里,边嗔道:“三爷说得什么话,哪儿有那么多不安分的。”

冯三爷立刻握紧她的手,两眼仔细地在她脸上仔细巡了一遍,见她眉宇间看不出什么异样,这才稍稍舒散了眉头,揽她坐回到榻上,看也不看项姑姑等人一眼,听到她们请安,随口叫了起,仍是专注在妻子身上,“芳芳,你莫瞒我,我方才在外头听到了,可是守宁院那头又生出什么事了?”

守宁院只住了一位主子,冯三爷的继母,三夫人刘氏。

他口气毫无尊敬之意,项姑姑等人却也不惊讶,眼观鼻鼻观心立在旁边只听不吱声。

三太太见他头一个就疑到刘氏身上,不由啼笑皆非,“三爷这话不妥,夫人是长辈,疼惜晚辈还来不及,怎会生事?何况这么些年,你何时见过我与守宁院不和的?”

三个亲近侍候的人不约而同地默默垂头。

她们敢担保,三太太前一句话冯府上下没一个人会相信,后一句话冯府没一个人会反驳。这么多年了,谁不晓得刘氏的心思?她疼惜晚辈不假,不过只是疼惜她自己的儿女,对于卫夫人留下的一子一女,只怕是日日诅咒都嫌轻了,对三太太这儿媳妇,自然就更不消说,可是三太太对守宁院,却是多年如一日持晚辈礼数的客气供奉。什么,光有客气没有孝敬?一个继婆婆,成日算计陷害元配嫡子女,没有上慈,又怎能强求下孝。

要不然为何二房老夫人病卧不起这么多年,二房的掌事大权正经儿媳不给,却生生隔代给了长孙媳妇,要知道刘氏可是二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呢。

不就是怕刘氏不贤不慈乱了家风吗?

和刻意刁难的继婆婆刘氏相比,三太太就是因品端行正,才能接手二房,乃至被长房老夫人选中掌管整个大将军府。

冯三爷有些发愣,主要是被妻子这种分明说着反话却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惊的。

“怎么,三爷觉得我说的不对?”三太太见他不答,忍不住哼了一声。

“你说的当然是对的。”

见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三太太方满意地嫣然一笑。

她一笑,冯三爷这才反应过来,的确,从三太太嫁进冯家到现在,从没有在明面上与刘氏起过争执闹过不和。

不过他眉头的追究仍旧没消退,“既不是守宁院的人,那绣珠说的是谁?”

绣珠下意识绷紧了背。

三太太叹了口气,挥挥手,“项姑姑,你们都先下去罢,让人备好衣裳热水。”

出门和归家,做客和做东,进出门除了洗脸,衣衫冠帽配饰鞋袜也各有搭配,冯三爷已经习惯媳妇的这些讲究了,听到三太太的话,只是加了一句,“一会儿送去书房那边罢。”

项姑姑带头应了,几人静悄悄退出门去。

没了旁人,冯三爷脸上柔情毕现,握着她双手,认认真真地看着她,“芳芳,是谁敢惹你动气?”

三太太一面对他的追根究底无可奈何,一面又觉得心里暖煦如沐春阳,“真的没有人惹我生气,只是想着要把毛毛身边的安嬷嬷送走,有些心闷而已。”

“安嬷嬷?”冯三爷飞快回忆了一下与安嬷嬷相关的场景,他自成亲之后就将内院事统交给妻子主持,平素很少过问,但裴太后赐给妻子的几个宫中老人儿他还是知晓的,平嬷嬷安嬷嬷被三太太遣去瑞安居,项姑姑留在和芳院,另有个秦妈妈跟在冯明彻身边……“你不是说让她和平嬷嬷留在毛毛那里做教引嬷嬷?”

这些个老宫人与三太太认识得比他还早,有多年相处的感情,又都是历练出来的一身本事,如非不可容忍,三太太怎会送走安嬷嬷,他皱起眉,觉得妻子不止是心闷,肯定是有点伤心了,“是不是她仗着身份不守本分了?你别伤心,交给我,我来打发她好了。”

家里别的下人若是到这地步,在他手上通常都是直接发卖或是逐出府去做苦活,考虑到安嬷嬷是崇安宫出来的人,他难得轻放了几分,“我记得石县那边有个田庄,就送她去那儿吧,我这就让芒种安排几个人跟着去照顾。”

石县是北都周围畿县中最垫底的,就算有人照顾,日子也清苦,三太太摇摇头,叹息道:“安嬷嬷与我有旧日情分,又是姑母身边呆过的人,后半生出了宫见了外面光景,生了些心思也是难免,我虽不再用她,但也不能苛待,石县那里苦了些。”

她含笑望着丈夫,换做了亲昵称呼,“垣郎,我晓得你怕我担一个不顾情分驱逐旧人的名声,但安嬷嬷始终是姑母赐到我名下的人,无论是否由我出面发落,有心之人都会算到我头上。”

冯三爷下意识沉了脸,“谁敢!”

“只要有利可图,便不乏胆大之人。”

利字当头,舍命的都有,这是无可辩驳的大实话,冯三爷眉头愈发皱得紧,“那你还……”

“垣郎,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么?我和父亲祖父还有姑母,几时在意过那些虚名?”三太太笑吟吟丝毫不为自己忧心,“世上最不可靠之一便是名声,若是太在意,只会投鼠忌器处处受制,看得淡点,做起事来倒更能如意一些。再说了,他们在我这里,说到底也只是奴仆,姑母把他们赐给我,便是生死荣辱皆由我定,更何况安嬷嬷原本就是犯了错,我才要发落她。”

别人就罢了,冯三爷想想自己的岳父——统管枢密院的枢密使大人裴侯爷,长得风流倜傥随时笑眯眯一张脸,举止温文儒雅,实则一张好刚口,在朝上只要政见相敌,也不管对方官阶年纪资历,只要他想,那口齿气得对方脸色铁青算是轻的,和昔日满朝文武都挑不出来刺儿的裴太师相比,父子二人的名声堪称云泥之别,可裴太师也好,裴侯也好,皇帝却一口一个外祖一个小舅舅十分信赖。

他边想边不觉脸色松快下来。

三太太深谙安抚他的火候,“我想将安嬷嬷送到怀县,那边有个你早些年置买的山庄,地方大,依山傍水,就让她在那里养老罢。”

一圈畿县中,怀县和庆县的风景最宜人,出产也好,的确是适宜安乐养老的地方。

果然,虽说冯三爷从两人定亲之后就把产业统交给她打理,但听到她没把人安排到陪嫁庄子而是安排到自己置下的山庄,心里仍然很是高兴,自然更无二话,“惊蛰对几个畿县熟一些,你只管吩咐他。”

三太太点点头,对占用自己夫君的人手很理所当然。

安嬷嬷的事算是定下来了,然而冯三爷却意外地发现妻子的情绪没有舒散,反而慢慢凝了神情,“今日璐姐儿过来了。”

三太太闺中时与几个长公主交情颇好,其中平乐长公主下嫁的徐国公府因离冯家不大远,平时来往也多些,徐璐冯三爷也是见过的,听到这话已猜到徐璐多半是听说冯雪琪在家前来找小姐妹顽的。

“听说毛毛在家,特地过来找毛毛……”三太太的话果然印证了冯三爷的猜测,不过她只是寥寥几句带过了两个小姑娘,随即便话风一转,说起了平乐,“璐姐儿来的时候,平乐托她带话,要约我过几日一起去檀云寺为点福灯。”

民间风俗,福灯大多半是为亡人点的,平乐是先皇邓淑太妃亲女,亲眷脱不出赵邓徐三家,怎会约上三太太去点福灯?

冯三爷心下疑惑,不过他反应极快,马上就想起来了这福灯是为裴太后,“不错,这三年皇上守孝太醒目,我们也不好多做祭奠,如今孝期将满,也该提前去为姑母点好福灯才是。”

他觐见过几次裴太后,因着三太太的关系,裴太后爱屋及乌,待他如晚辈,而他于公于私,也很是尊敬这位太后,连称谓都随着妻子叫裴太后姑母,“我让人明日先行去檀云寺打点。”

北都府三大寺,开宝仁王檀云,前边两个都是建了几百年源远流长香火不绝的名寺,只有城南檀云山上的檀云寺是本朝立国始建。檀云寺最早也和普通寺庙一样,只是在太宗年间有一任主持不知何故在寺外山坡上种了一大片桃树,到了世宗末年桃树葱郁成林,每到春暖之际漫山遍野的桃花繁茂绚烂,香客游人渐多,加上数任主持都精通佛法德高望重,檀云寺名声日益响亮,到后来竟与开宝仁王并称三寺。

“不急,我让人看了日子,还没选定,这两日看看,兴许还要去一趟徐国公府。”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三太太秀眉微蹙,语气变得郑重起来,“垣郎,毛毛如今也渐渐大了,往宫里进出多了也不太好,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和妹妹提一提,往后还是让毛毛留在家里罢。”

冯三爷目光一凝。

他和继母刘氏生育的三胞胎都走不拢,只和与他一母同胞相依长大的妹妹冯萱十分亲近,就算冯萱如今位封淑妃,私下里也依然是兄妹称呼。

三太太与他成亲三年后才产下长女,此后又是三年才生了儿子冯明彻,这期间刘氏拿着他们夫妻无子嗣的借口百般作祟,二房一直不大平静,怀冯明彻时,冯淑妃担心兄嫂顾不过来,便提出将侄女接到宫里住一段时间,一来为了给兄嫂解忧让三太太静心安胎养身,二来她自己没有生养,养在名下的三皇子当时又到了搬出后宫挪去皇子居所的时候,接嫡亲侄女到身边也可以做陪伴。

当时冯三爷舍不下女儿有些犹豫,还是三太太权衡之后做了决断,如今冯雪琪年将七岁,每年有六七个月在淑妃的昭阳殿,余下时间在家中,因性情和善乖巧不惹事,冯家人和宫中都没什么闲话。按冯淑妃先前和兄嫂提起过的想法,想将冯雪琪带到十岁再让她回冯家,宫里的供养和规矩都是最无可挑剔的,姑娘家自小能有好的环境和教养可是大有益处,冯三爷当然不反对,但却没料到三太太竟会此时忽然提出想将女儿留在家里不再进宫。

“你若是想让毛毛回来,妹妹那边应该不会阻拦。”虽然疑惑,冯三爷还是惯性地先依从妻子。

冯淑妃和兄长感情好,和三太太也先是好友再是姑嫂,从头到尾都很尊重兄嫂的意愿,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他只是觉得妻子一定是话出有因,出身世家,又在宫中呆过,三太太是很清楚女儿住在宫里的利弊的。

三太太迎上他询问的目光,没有隐瞒先前女儿说起的那些话,“先前璐姐儿走后,毛毛来这里说了会儿话,我觉得毛毛近来是不是听了什么,平乐带的话里含糊不清也未提姑母,连璐姐儿也只是疑惑,不料她走后毛毛却问我是不是要去为姑母点福灯,你晓得她性子烂漫一贯不会开口提这些的,方才却提起姑母,又问起宫里的事,连贤妃她也时常留意……”

冯三爷神色庄肃起来。

他们夫妻可都没有以后将女儿往宫里送的意愿,有冯家这样的家世,有裴家这样的外祖家,只要平平安安如常长大,冯雪琪毫无疑问能觅一门适宜的好亲事,后宫那样的地方,于心爱女儿的父母而言从来都不会是上佳之选,将女儿放到冯淑妃那里,决不是为了让女儿沾染宫中那些黑不见底的算计心机的。

“……连平嬷嬷都没注意到永宁宫的变化,她却注意到了,而且还和晫哥儿无意间听到有人在崇安宫外头说些有关端太后的事,虽说宫中最不缺传言秘闻,但两个孩子去看个花都能听到,可见说的人不在少数,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得很……”

三太太面容忧虑,有裴太后这层血缘,小姑子又是淑妃,他们夫妇二人是怎样也脱不开与皇宫的干系的,不掺和,但一定会时时关注,“……这几年皇后病了,都是德妃和其他几个妃子协理宫务,德妃向来是抓大放小,从不敢擅自冒险,照理是不会容许有关端太后和姑母的传言的……”

冯三爷边听边在心里思索,“会不会是德妃不知道有传言?”

三太太摇摇头,“德妃育有二皇子之后事事处处谨小慎微,生恐不小心惹了皇上不快,要知道宫里最忌流言妄语煽动人心,她怎会在这上头疏忽?”

“那就是有人身份让德妃压不过去,只能默认佯装不知……”

“皇后称病,四妃中贵妃未封,除了妹妹,只有德妃和贤妃……”

吴德妃的娘家出息的只有个任翰林院学士的兄长,郑贤妃是端太后的侄女,父亲郑侯爷是当今的亲舅舅,德妃怎敢和她闹不痛快。

冯三爷冷冷笑了一声,森然道:“怪不得近来守宁院那头屡屡遣人回娘家探望,郑家的手倒是伸得够远的……”

“贤妃养着五皇子,郑家难免想博一个大前程。”三太太叹一口气,不想也就罢了,一想到皇子们将来的牵扯,想着自己娘家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境地,聪慧利落如她也难以避免地愁眉不展,“大皇子也快到议亲的时候了,我回头送毛毛进宫的时候和妹妹提一提,过了今年就让毛毛回家来,她自己也得小心。”

冯三爷和她心意相通,知她所忧,不禁爱惜地抚了抚她的脸颊,“芳芳,你放心,万事我都在你前头的。”

这句话他时时说,时时也是这么做的,三太太心里柔成了一汪水,倚在夫君怀里,夫妻二人静静依偎了好一会儿,三太太才问起了早晨长房老太爷与二房老太爷被召入朝的事。

冯三爷并不觉得她问得多了,三太太主管将军府家务,两位老太爷又是府里顶梁柱,忽然急召进宫,只怕冯府上下没有不关切的,三太太私下里有这一问实在太正常不过。因枢密院主管军事,冯三爷也知晓大多数内情的,他深知妻子在娘家受父祖熏陶于朝政上颇为娴熟,也知她行事很有分寸,便挑拣着一些能说的说给她听。

“北境那头传信回来,说是这两月琉国边关异动频频,分宁关前营还遭了两次偷袭,副参将率人追踪竟中了埋伏伤亡大半,镇守的应将军觉得征兆不祥,请旨增派兵马加固分宁关和邻近的防守,皇上想听听大伯祖和祖父的意见……”

就是说召两位老将军应该是皇帝为了增兵一事征询老将的意见,三太太稍稍落下了心里悬石。北境自太宗之后就固定了三分区域,皇家几乎是默许了北境将领的家族承继,正因如此,三家也一直和睦友善互相关照,分宁关在应家的镇守范围,紧挨着的就是冯家,不过这两年冯家两位老将军荣休,剩下的三老太爷被皇帝点去做了河东路安抚使,其余从军的冯家人在品阶上一时接续不上,是以北境现在是应家和镇北侯钟家两姓大将带领,好在看皇帝几年来照拂冯氏儿郎的作风,一旦冯家有人积功够提拔,想必依然会回到三将共守的局面。

自从嫁入冯家,朝堂军政之事三太太大多数时候都是听听,极少开口评论,像这会儿冯三爷一说完,她就很自然地转头说起了见长房老夫人岑氏的情况,话题就此岔开,再聊几句,中心已经绕到了家常琐事上头,比如冯明彻习字的进展诸如此类,夫妻俩人絮絮低语,温馨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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