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项链研究了两个晚上,赵琦生日那天,简凝去挑了一件漂亮的水晶球作为礼物。冷云陪着她到达见面地点,远远就看到赵琦站在门口。简凝下车对方欣喜的走过来抱着她的手。
三人走到大厅,赵琦停步不前,一脸抱歉的看着冷云。
“冷姐姐,我们姐妹好久没有见面了,想聊聊私房话。你可不可以……”
冷云有些为难的看着她,简凝也加入劝解的行列。“阿云,你坐这里休息,回去的时候我在叫你。”
“可……,”
冷云的犹豫,简凝也明白。出来时牧大少爷可是给她下了死命令,要好好保护她。
她站在包间门口朝四周张望。指着里包间最近的桌椅。“你要不放心,就坐这儿,出什么事你也能及早作反应。”
冷云看了一下她指的方向,想了一会点头。见她同意,简凝心中松口气,她今天的确有些话问赵琦,旁边实在不宜有其它人在场。她走过去,简凝也带着妹妹走进包间。
包间里窗帘挡住阳光,光线昏暗,简凝走进去想拉开窗帘被赵琦制止。随后见她走到洗手间门前敲了几下。
不一会,洗手间房门打开走出一个男人。简凝睁大眼,不敢置信,这不是赵婉彤的绯闻情人高寒吗?
好一会她才缓过神。如今赵琦住在他家里,生日出现也没什么例外。挺好,这样也省的她还要费心套话。
高寒走出来,看了她一眼,露出温暖的笑容。“小琦,你先去吃点东西,我与你姐姐有些事要谈。”
赵琦听话的端着吃食窝在角落里,一会包间里的动听的音乐响起。高寒将她带到另一个角落。
神情有些落寞的看着简凝。“你真的不记得了。”说完露出苦笑。
简凝坐在一旁,看着他不发一言。不管高寒与赵婉彤是什么关系,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不合适,毕竟她不是本人。
“在牧家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简凝点点头。“还好,他们并没有为难我。”
听她这么说高寒眼神一暗,虽然掩饰的很好,还是没有瞒过简凝的眼睛。
“对不起!”
简凝眉梢一挑,不懂为什么这个男人突然与她说这句话。“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他苦笑。“我忘记,你将之前的事情忘记了。”
包间里的音乐虽然已经非常震耳,他还是朝角落里的赵琦看了一眼,见她正专心的吃东西,悄悄靠近简凝在她耳旁轻声道。
“底片,我已经从白菲菲那里要回来了。你这些日子受得委屈,我都会替你讨回来。”
原来是这事,“你打算怎么做?”
高寒眼底透出一丝寒光。“我已经抓到她的把柄,她嚣张不了多久了。”
“什么把柄?”简凝好奇。
“她那些脏事说出来,只会脏了你的耳朵。”
这摆明不想告诉她嘛,简凝嘴角无语抽搐。聊了一会,想起正事。从包包里拿出之前赵琦给她的那条项链,放在他面前。
“这条项链是你让小琦给我的?”简凝试探性问道。
他点头。“这条项链是你从小到大的宝贝,怎样现在看起来与之前没什么差别吧。我可是找了最好的师傅帮你修好的。”
一句话,在简凝心里激起千层浪。
从小到大的宝贝?这么可能,他父亲当时确实只做了一条。
“你知道这条项链的来历吗?”见对方那奇怪的眼神解释道。“小琦说你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不知道的事情你肯定知道些。”
他想了一会才道。“我记得的九岁那年,你父亲赌输了,你将这条项链交给我让替你保管,还说这是你父亲留给你唯一的东西。”
父亲留下来唯一的东西?
简凝皱眉,这一刻,她突然很想见见真正的赵婉彤。
她们容貌相似,这或许还能解释上天的奇迹。可若是手上的东西都一模一样。用奇迹就太过牵强了。
每接触关于赵婉彤的一些事情,她就越发疑惑,如同一个漩涡将她用力的拉近水底。
见她看着项链出声,眉头皱起。高寒怜惜的握住她的手。简凝回神,想要抽回手,哪成想对方却抓得更紧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有些事情忘记了对你未必都是坏事。”
见她不说话,高寒接着又道。
“此番回到牧家你在忍忍,那件事情做成功,我们就能远走高飞了。”
“什么事?”简凝疑惑。
高寒深情的看着她。“不要问,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我不会伤害你!”
简凝不动声色的再次抽回手。一席谈话,她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知道这男人知不知道赵婉彤怀孕的事情?
或许比赵琦知道得多……
眼睛一转,话语在心中酝酿。“怀孕那件事情,我之前有没有告诉你?”
她一开口,高寒脸色铁青。在他身旁清晰地听到对方双拳捏得咯吱咯吱的声响。
“婉彤,别再想这件事,以后我会给你更多的孩纸。”
他说的激动,简凝嘴角不断抽搐。
妈蛋,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她问这事,这男人不让她知道。她问那事,这男人也不让她谈。
两人聊了好一会,越聊,她越想将面前这个男人踢出去。若不是看到小寿星赵琦那快乐的笑容,她一定毫不犹豫的付诸行动。
唱完生日歌,吃完蛋糕。赵琦赖在简凝身边一直说着学校里的趣事。半个钟后,简凝看了眼时间,起身准备离去。
高寒将一小袋点心放在她手里,在她耳旁轻语。“等我。”说完在黑暗的包间里目送她离去。
将她送出门,直到简凝的车影消失在转角,赵琦还不舍得站在那里。
简凝离开后,在外面逛了一群,回到牧家已经是晚上了。她明显感到气氛不一样。女佣保镖们看到她都躲着她走,管家吴伯手就跟抽筋似的一直指着她房间的方向。
可问他什么,吴伯支支吾吾一句话都不肯说。她只好独自回房。刚进门,黑暗中她还没有摸到电灯开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会的功夫被人压在床上,动弹不得。